溫莞莞這才認真打量起暴君,發現他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哎,暴君剛剛救了她,她也太粗心了,怎么就沒發現呢?
“你沒事吧?”
“是不是胳膊扭了?”
溫莞莞記得他當時把她拽上馬使出了很大的力氣。
正打算去觸碰暴君拉她的那條胳膊,誰知道暴君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笑著說:“我沒事。”
溫莞莞是不相信的。他就是個什么事都愛逞強的人。
“肯定有事啊,我那么重,你拽過來絕對扭到胳膊了,走,去看太醫。”
溫時勻原本來這里權當度假,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他想著應該沒有不長眼的人狩獵還出事吧?這也太沒用了。
然后他就被傳召進了皇上的營帳。
溫時勻:......
“溫太醫,你怎么來這么慢啊!你快看看,皇上他胳膊扭了。”
小姑娘有些焦急地看著他。
溫時勻看到溫莞莞內心毫無波瀾,眼前的女孩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扭到胳膊是需要脫衣服看的。
他詢問:“溫姑娘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溫莞莞此刻內疚死了,心急如焚,脫口而出:“哎呀,回避什么,不就看個上半身嘛,有什么!”
她的意識觀念里,男人打赤膊太常見了。
有腹肌的美男圖她不知道收藏了多少個。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瞬間安靜地落針可聞。
程公公簡直不敢相信,他拼命捂嘴憋笑。
沒想到溫主子這么奔放......
溫莞莞這才意識到不妥,這句話放到現代毫無波瀾,可若放到古代是多么的炸裂,簡直是驚世駭俗。
果然是關心則亂嗎?
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窘迫地說:“我還是出去回避一下吧。”
高座上的男人卻輕輕笑出了聲。
他淡聲道:“無妨,又不是沒見過。”
這下換溫莞莞目瞪口呆了。
【我一個現代人這么想正常,畢竟我看過很多男人,你一個古代人思想也這么開放的嗎?】
【還有,又不是沒見過是什么意思?不要說話這么有歧義好嘛?會讓別人誤會的!】
夙淮堇眉頭微蹙,眸子瞬間幽深復雜起來,仿佛醞釀著風暴,他拉住溫莞莞,平靜的嗓音蘊含危險。
“什么?你看過很多男人?”
溫莞莞:......
【呵呵,你真會抓重點。】
夙淮堇見她不回答,握住她的手力道加大,琉璃色的眸子頃刻間布滿陰霾:“回答我。”
小姑娘不經碰,瞬間又紅了眼。
她軟聲道:"你弄疼我了。”聲音帶了一絲小小的抱怨。
經過這么多事,她發現自己沒有那么怕暴君了。
夙淮堇一怔,手上的力道瞬間一卸,陰霾褪去。
溫莞莞抽出手,揉了揉泛紅的手腕。
解釋道:“我們那里民風開放,男人赤上身是很常見的事情,又不止我看過,有什么好奇怪的。”
夙淮堇臉色舒緩。
看來小姑娘那里的男人都很不正經。
溫時勻此時無奈出聲:“臣斗膽請問,你們是來讓我看診的,還是來讓我來看你們調情的?”
他總是這樣,看著溫和,卻又帶著淡淡的疏離。
看著對皇上敬畏,卻又能適時大膽,說出一些別人都不敢說的話。
好在夙淮堇心情不錯,懶得計較。
他慢條斯理地脫下外衣,又脫掉里面的上衣,一個脫衣服的動作做出了極致的美感,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溫莞莞總覺得這動作有點澀?錯覺?
程公公確實料得不錯,夙淮堇確實扭著了,還很嚴重,胳膊處腫了一大塊,看起來有些駭人。
也是,那么大的沖擊力,又不是金剛鐵骨,怎么可能沒事。
只是夙淮堇這種人習慣了掩藏,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溫莞莞連欣賞美男腹肌的欲望都沒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扭傷,只覺得心顫。
還好,他感受不到疼痛,不然,這該多疼啊。
要是她自己扭這么厲害,不得哭死。
夙淮堇看出了小姑娘的擔憂和自責,沖她溫柔一笑:“可不許哭鼻子,我沒事。”
小姑娘嬌里嬌氣,動不動就愛哭。不提前說,說不定等一下又要掉豆子。
本來還有些難受溫莞莞瞬間不難受了。
她悶悶道:“誰說我要哭鼻子了。”
【我有那么愛哭嗎?也沒有吧......】
夙淮堇眸中映著笑意:“嗯,沒有,莞莞很乖。”
溫莞莞:......
【怎么有種哄小孩的既視感?】
還沒走的溫時勻:......
他好像有點多余?
溫時勻原本打算把夙淮堇整只胳膊吊起來,避免再用力。
可是夙淮堇此刻奇奇怪怪注意起了美觀,冷聲拒絕了他的要求。
面對不配合的病人,溫時勻無奈,只得開了點外敷的藥。
因為內服的藥尊貴的帝王也不愿意用。
管他的,反正他又不會痛,頂多運動過度廢掉一條胳膊而已。
上完藥,溫時勻非常有眼力見地退了下去。
再待下去,皇上那極具殺傷力的眼神都要把他射成靶子了。
待所有人都散去,房間寂靜無聲,瞬間顯得曖昧起來。
溫莞莞覺得氛圍太過詭異,也待不住了,想溜出去。
沒想到帝王又拽住了她的手,輕輕使了點力,就輕而易舉將人拉進了懷里。
溫莞莞:......
她頭皮有些發麻:“你抱著我干嘛?放開我啊。”
夙淮堇卻輕輕捏著她的手,含笑道:“晚上想不想出去玩?”
“啊?哪里玩?”溫莞莞有些疑惑。
夙淮堇慢悠悠道:“最近正趕上花朝節,城里有為期一個月的花朝夜市,索性,現在雖是尾聲,但還沒有結束。”
溫莞莞一聽可以出去玩,瞬間不糾結姿勢了。
聲音帶著一股朝氣與雀躍:“還有這種好事?我要去!”
她看了看夙淮堇的胳膊,亮起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
“可是你的胳膊受傷了啊。”
還是因為她受傷的,她怎么能因為自己想出去玩就不顧及他呢。
夙淮堇忍不住又揉了揉女孩蓬松的頭發,笑著說:“不礙事。”
“你怎么知道最近是花朝節啊?”
別人知道溫莞莞不覺得奇怪,但夙淮堇不同,他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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