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像是下定了決心,妥協道:“只要你不怕疼,我們就繼續學。”

  她就不相信,她用心教,還教不出一個好學的學生。

  溫莞莞立刻露出笑容:“淑妃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我想在大婚前繡好,大婚的晚上送給他。淑妃姐姐要幫我保密哦。”她要給大暴君一個驚喜!

  淑妃淡定地點了點頭,距離大婚還有半個月,一個香囊,來得及。

  于是,溫莞莞每天下午都溜去找淑妃繡香囊。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個明明很認真在學,一個明明很認真在教,繡出來的東西就是慘不忍睹。

  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淑妃從一個眼里看不得任何瑕疵的嚴師,已經變得慢慢沒了要求。

  她想,算了,不需要繡得多好,能看就行了。

  有的人天生就不適合刺繡,如果再繼續摳下去,估計繡一年,溫莞莞都不一定能繡出一個香囊,更別說趕在大婚前繡好了。

  溫莞莞看著自己繡的玩意兒,羞愧萬分,深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溫莞莞你就說,你除了吃還會干什么?

  她不過往淑妃那里跑了兩天,就引起了夙淮堇的不滿。

  最近兩天,他的乖乖連手都不讓他牽了。

  還天天往別人那里跑,怕是都快把他給忘了。夙淮堇不禁懷疑,難道淑妃比他還有吸引力?

  不信邪的他攔住溫莞莞不讓她去了,小姑娘卻跟他急了。

  問她去干嘛,小姑娘又支支吾吾不肯說。夙淮堇到底沒舍得為難她。

  一時興起,他問了身邊的程公公。

  程公公思考片刻,小心翼翼道:“皇上,或許是相處久了,溫主子和您或許是到了厭倦期?”

  夙淮堇:……

  厭倦期這個詞是從哪來的?

  相處久了?這是拐著彎在說他的乖乖嫌他煩?

  怎么可能?

  夙淮堇眼眸頃刻間戾氣四溢,臉色比烏云密布的天還難看。

  程公公意識到不妙,立馬扇了自己一巴掌,呵呵道:“皇上勿怪,老奴剛剛是腦子不好使,胡亂說的!溫主子或許是憐惜您平時批閱奏章太累,不忍打擾您。”

  夙淮堇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涼涼道:“老東西,朕就不該問你。”

  他果斷招來余棠,余棠如實道:“溫主子這兩天一直跟淑妃關在房里,您交代我保持距離,是以,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干什么。”

  夙淮堇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扶手,眼眸微微瞇起。

  兩個女人關在一個房里能干什么?

  他往后一靠,冷冷道:“余棠,朕命令你不驚動她們的情況下,查出她們在干什么。”

  鬼鬼祟祟還不讓他知道?那他就偏要知道。

  “是。”余棠應聲退下。

  很快就又反了回來。

  這次,他面無表情的臉變得有些復雜。

  夙淮堇懶懶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說。”

  余棠眸色復雜地看了帝王一眼,回答道:“溫主子在跟淑妃……學刺繡。”

  夙淮堇眉梢微挑。

  學刺繡?這倒是夙淮堇沒想到的。

  好端端地學刺繡干嘛?

  “據說,是想給您繡個香囊。”

  夙淮堇眸光微頓,繼而眼中的戾氣如煙云一般消散,春風化雨。

  他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揚起。

  他的乖乖要給他送香囊?

  看來她瞞著他,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夙淮堇決定裝作不知道,不拆穿她的小心思。

  溫莞莞還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準備的驚喜,這么容易就被男人發現了。

  晚上用膳的時候,夙淮堇照常要去牽她的手,溫莞莞心虛地揣著手,不讓他牽。

  夙淮堇好笑地睨著她,揶揄道:“怎么?連手都不讓牽了?”

  溫莞莞不善于撒謊,眼神虛虛飄著,就是不看他。

  “要吃飯了,牽什么手。”

  【要是被暴君牽了不就知道我手傷了?】

  溫莞莞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萬惡的讀心術啊!到底什么時候你才能讓她有點秘密!

  本來漫不經心的帝王眼神一凌,再也不顧她反對,一把拽起她的手。

  之間原本柔嫩無瑕的指腹此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有的地方都要戳爛了,一看就很疼。

  小姑娘明明是一個很嬌氣的人,平時一點點疼就要掉眼淚。現在手都快扎成了刺猬,竟然不吭一聲。

  傷口就這么裸露著,怕他發現端倪,連上藥都不敢。

  夙淮堇發現,平時受傷,溫莞莞根本不會自愈,就跟普通人一樣,需要時間。只有出現危及性命的傷口,才會觸發自愈。

  “怎么回事?”他沉聲問道。

  看著手指的傷口,眼中都是凝重和心疼。

  溫莞莞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沒什么,就是跟淑妃姐姐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針包。”

  漏洞百出的謊言。

  夙淮堇冷冷問道:“為什么不跟我說?”

  溫莞莞不敢看夙淮堇的眼,囁嚅道:“我怕你怪我。”

  夙淮堇眸色諱莫如深。

  很好,兩句話,沒一句真話。

  小姑娘提高了警惕,他什么心聲都聽不到了,估計是憋著沒去想。

  夙淮堇一下子不知道該怪小姑娘還是怪自己。

  應該是怪自己,怪自己對她不夠關心,竟然這么晚才發現。

  他沉著臉,冷冷吩咐道:“傳太醫。”

  程公公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也倒吸一口涼氣,不敢耽擱,快速走了出去。

  溫莞莞見男人似乎很生氣,撲過去抱著他的腰,軟軟道:“哎呀,你別生氣了嘛,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沒想到,男人卻捧起她的手,嘴唇顫抖地靠近,像呵護易碎物品一樣,輕輕碰了碰她的指腹,似乎怕再重一點,就把她給弄疼了。

  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紅了眼眶,心疼道:“疼嗎?”他的聲音如春風一般溫柔。

  溫莞莞怔了了怔,隨即呆呆搖頭:“不疼。”

  “真不疼,你別看起來比我還疼嘛,這樣本來不疼的我都覺得疼了。”

  夙淮堇眸色幾經變幻,最終還是沒有拆穿這個小姑娘。

  他命令道:“小傻子,以后不準看這么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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