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書:小貓咪被瘋批暴君讀心了 > 第169章 他是個瘋子
  夙淮堇捂住小姑娘背上的胸口,可是怎么也堵不住,鳳眸慢慢變得一片赤紅。

  他他顫抖地吻上小姑娘破裂的唇,將她唇間的血含入口中。

  夙淮堇終于等到了他的小姑娘對他表白。

  他的小姑娘給她送過桃花,為她繡過香囊,為他擋了劍。

  他才剛聽到他的表白,就要承受“離別”。

  當疼痛的共感越來越微弱,直到消失,小姑娘的身體慢慢失去溫度。

  夙淮堇再一次看著懷抱的小姑娘慢慢失去生氣,這比任何一次她死在他面前沖擊都要大。

  像是被拋進冰冷又無盡的深淵中,全身的血液都隨著小姑娘的“沉睡”凝固住了。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這是上天對她的殘忍,還是對他的凌遲與酷刑?

  為什么要來給她擋劍?他不疼的。

  夙淮堇比任何時候都要怕,他怕她的小姑娘再也醒不來。

  大夫,對,大夫!一直處于呆滯狀態下的蕭沂琛終于想到了叫大夫,他再也沒有了報復的快感,跌跌撞撞地跑出門,迎面撞上管家,他伸出手抓住管家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溺水的人企圖抓住一根浮木。

  此時他的臉上終于流露少年的氣息,因為恐慌,他紅著眼,半天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我,我傷了小白……救救小白。”他的聲音在抖,手也在抖。

  好像有什么東西徹底失去了,他再也沒有了喜歡她的資格。

  管家冷冷地看了一眼屋里,抓著蕭沂琛的手:“主子,我們被包圍了,得趕緊撤離。”

  現在撤,還來得及。

  女孩身上刺目的血沖擊著蕭沂琛的大腦,蕭沂琛一下子停止了思考的能力,執拗道:“我不走,我要找大夫,小白…小白不能死!”

  蕭沂琛說完,就要朝外走去。

  他親手殺了他的光,這個認知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陷入了崩潰。

  管家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一個手刀就將人弄暈,從密道逃走了。

  屋內,一陣光芒覆蓋,夙淮堇眼睜睜看著懷里的人變成了一只小貓。

  或許是消耗太多元氣,讓她的身體變成了原形。

  余棠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燈火通明的房中,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緊緊抱著一只白色的小貓,小貓的身上有一個很大的血窟窿,還在不斷地滴著血,染紅了一片白毛。

  余棠知道,這只貓是溫莞莞。

  而眼下,貓好像已經死了。

  一向冷漠的他眼眶瞬間紅了,他雙膝跪地,顫聲道:“皇上,屬下救駕來遲。”

  溫時勻緊跟著走了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眼中的情緒。

  夙淮堇像個已經耗干心血枯朽的老人,掙扎著想抱著小貓撐起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身體的虛弱一次又一次跌倒在血泊中。

  他的手始終護著懷里的貓,他怕他摔倒了,讓她磕著碰著了,傻貓可是最怕疼了。

  而小貓在他懷中一動不動,沒有了任何生氣。

  余棠趕緊上前,將人扶著坐了起來。

  夙淮堇直直地看著溫時勻,赤紅的眼中罕見地在別人面前露出哀求。

  強大如他,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眼神。

  “救救她。”夙淮堇的聲音很輕。

  溫時勻看著他懷中的小貓,壓下眼中哀痛與心疼,搖了搖頭:“皇上,臣救不了。”他努力壓制住聲音中的顫抖。

  利劍刺穿胸口,他就算是華佗轉世也回天乏術。

  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溫莞莞死。

  夙淮堇想生氣,想動怒,可他的身體已經虧空干凈,連說話都費力。

  他扯了扯唇,眼眸赤紅得像是要泣血,一瞬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猙獰。

  “救不了?你有什么救得了?”

  溫時勻再次垂下眼眸,輕輕道:“臣誰也救不了。皇上,您節哀。”

  鎮守蕭國與滄瀾國邊境的秦時風一身鎧甲走了進來,鎧甲上還帶著撲鼻的血腥氣。

  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兩萬大軍。

  他目睹屋內的狀況,瞳孔一縮,跪了下來,沉默道:“微臣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他是來營救皇上和皇后的,可眼下,他只看到了皇上,皇后不知所蹤。

  或許還是被蕭國太子帶走了?

  早在幾天前,夙淮堇就預料到可能發生的情況,讓人快馬加鞭給守在邊境的秦時風傳了信。

  時間太緊,趕來增援需要時間,而夙淮堇等不起,只能先行踏入圈套,以免讓蕭沂琛起疑。

  他想著自己不會死,就算挨幾刀也沒事,只要可以見到他的小姑娘,確定他的小姑娘是安全的。

  夙淮堇一向就是這么狠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以身為餌,他就是個瘋子,連自己都可以作為犧牲品的瘋子。

  但他沒想到,小姑娘明明知道他不會死,依然會來為他擋劍。

  “你確實救駕來遲。”夙淮堇將怒氣牽連到了秦時風身上。

  若是早來一步,一步就好,他的乖乖或許就不會死了。

  “蕭沂琛呢?”他用赤紅的眼眸看向他,臉色陰沉地瘆人。

  秦時風如實道:“請皇上責罰,微臣未能捉到蕭沂琛。”

  夙淮堇眼中的戾氣似乎要將他挾裹,他陰郁又病態地笑了。

  “你們這么多人,你跟朕說沒有捉到?”那聲音冰冷的像是極地寒川。

  誰動了他的乖乖,他就得讓誰付出代價。

  “皇上,臣先為您檢查一下傷口吧。”溫時勻看著他不斷流血的傷口,無奈靠近。

  夙淮堇卻猶如一頭瀕臨瘋魔的困獸,將小貓緊緊摟在懷里,抗拒他的靠近,強硬道:“不用!”

  他嘗試著想把懷里的貓抱著站起來,卻徒勞地發現,此時虛弱的他根本就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最終只能讓人把他們抬著到了一處空置的宅邸。

  這處宅邸是夙淮堇的,只不過他從來沒有來住過。

  他像是自虐一般,抱著已經冰涼僵硬的尸體坐在榻上,等著懷里的貓醒來,兇狠地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任由自己身上的血著,折磨著自己,似乎要將身上的血流干。

  從黑夜,等到了白天,他又固執地等到了晚上,懷中小貓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夙淮堇陷入了恐慌,他怕,他怕他的乖乖再也醒不來了。

  她去了一條命,他似乎也跟著去了一條命。

  終于,在極度的自我折磨與消耗下,他的眼前發黑,再也抑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余棠聽到聲響立即推門走了進來。

  “皇上!”

  意識模糊前,夙淮堇仍然不忘叮囑著:“不要把她帶離我身邊。”

  知道小貓身份的余棠自然照做。

  再次醒來的時候,夙淮堇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他第一反應是撐起身體尋找熟悉的身影。

  當看到躺在身邊毛發被擦干凈的小貓時,他才平和下來。

  “皇上,吃點東西?”余棠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夙淮堇淡聲道:“朕昏迷了多久?”

  余棠如實回答:“兩天。”

  也就是說加上他昏迷前的一天,他的乖乖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這比之前任何一次時間都要長。

  時間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醒?

  夙淮堇感覺自己要發瘋了,或許,他已經瘋了。

  他低頭,眸色發紅地看著身邊的小貓。

  小貓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根本就沒有醒來的跡象。

  夙淮堇越來越惶恐,他的乖乖要是再也醒不過來了,他該怎么辦?

  可是,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啊。

  他們還沒喝合巹酒,他們漫長的余生沒有度過。

  夙淮堇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夙淮堇突然想起上一世他的乖乖也是這樣倒在他的面前,他想到他似乎剖心頭血喂過他的乖乖。

  對了,心頭血!說不定有用!

  他如瘋魔一般,似乎要抓住那微弱的希望,毫不猶豫地再次撕開包扎好的胸口,讓血又流了出來。

  余棠震驚地看著眼前人活生生將傷口撕開,大喊道:“皇上!”

  “拿個碗來!”

  余棠死死地盯著崩裂的又開始流血的傷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快去!”

  余棠不解,但也不敢違抗命令,迅速拿了個碗過來。

  眼睜睜看著帝王面不改色地擠出半碗心頭血。他本來就已經流了很多血,如今造血還未恢復,根本擠不出那么多的血,可他毫不在意,死命地在自己胸口擠壓著,似乎要榨干心口所有的血。

  如果是普通人,他現在早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余棠顫抖著唇,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不知道帝王為什么要這么做,但顯然,他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帝王的偏執與瘋狂。

  瘋子,簡直是瘋子。

  就算不會死,也不要這么糟蹋自己啊……

  這么多血,得多久才能恢復……

  會不會留下病根……

  皇上對溫莞莞,該是有多么深的愛。

  余棠不由想起帝王曾交代過他交代的話。

  “朕要你們保護她,就像保護朕一樣。”

  帝王似乎停頓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向冷漠的眸光都溫柔了下來。

  他改口道:“不,朕要你們保護他,勝過于保護朕。”

  他現在才理解,這句話下得多么地鄭重。

  心口是人非常脆弱的位置,攸關生命。而再次受創對夙淮堇的身體損害是極大的,或許會落下無法根除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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