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女人那衣衫不整的模樣,又是孤男寡女,很難不讓人多想。
別人多不多想不要緊,因為夙淮堇不在乎。
要是溫莞莞對夙淮堇沒那么信任,善妒一點,可能就會懷疑他,使得他們的感情生出嫌隙。
不得不說,這算盤打得毒辣。
但放在他們這里注定不可能成功。
因為夙淮堇沒那么傻,不會因為中藥就隨便找一個人解決,溫莞莞也不會因此不相信夙淮堇。
他們之間的信任程度超乎一般人,這種拙劣的伎倆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
以往也不是沒有給帝王身邊塞美人的情況,帝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糊弄過去了。
但這次是在他已經明確表明態度的情況下,仍然這樣做,分明是在挑戰帝王的權威。
夙淮堇掀了掀眼皮,冷淡道:“不知道?”
顯然他并不相信女人這套說辭。
女人嚇得一個勁磕頭,似乎要把頭磕破。
“皇上,民女之前在宴席上被迷暈了,醒來就到了這里!民女真的不知道!”她惶惶地看著帝王,淚如雨下,那叫一個無辜又可憐。
美人連哭都是那么有韻味,流了多淚,連妝都沒花。
溫莞莞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時候了還想著勾引暴君,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
夙淮堇多看了溫莞莞幾眼,拇指摩挲著小姑娘的小手。
“掌嘴。”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薄道。
“是。”程公公立即讓人拉著女人狠狠扇了兩巴掌,絲毫不留情。
女人粉嫩的紅唇瞬間被打出血了。
“說,誰指使你爬床的?”程公公聲音冷然。
女人拼命搖頭,杏眸中的淚越盈越多,委屈地不得了。
“我真的不知道。”
啪地一下,又是重重一巴掌,女人的嘴完全腫了起來。
“撒謊。”程公公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有壓力。
溫莞莞發現,這個女人跟她似乎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杏眼,格外地像。
這次,女人是真的惶恐了,不是那種惺惺作態。
她像是病急亂投醫一般,朝著溫莞莞的喊道:“聽聞皇后娘娘最純良了,求皇后娘娘救救民女!民女真的不知情!”
溫莞莞眨了眨藍色的眼睛。
純良?從哪聽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這女人怕不是對她有什么誤解。
溫莞莞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純良的人。
有人勾引她男人,還爬床了,指望她求情?
溫莞莞怕不是腦子抽了才幫這個女人求情。
怎么救她?看她名聲毀了給她一個名分?想得倒是挺美。
溫莞莞擺了擺手,掌嘴的宮人停了下來。
女人眼眸一亮,覺得有戲,越發賣力地演了起來。她朝著溫莞莞的方向猛磕頭:“
聽說皇后平時傻乎乎的,很好糊弄。
溫莞莞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覺得是我美還是你美?”
簡直莫名其妙。
女人呆了呆,隨即立馬回道:“當然是皇后最美,民女忘塵莫及。
溫莞莞捂著臉,嬌羞一笑:“啊,你也知道啊。”
夙淮堇有些無奈,看這神情,就知道小姑娘又演上了。
“既然我比你美,皇上為什么放著我這朵嬌花不采,來采你這朵劣質的花?”
“你從哪來的自信覺得你不知廉恥地爬床后,皇上會對你另眼相看?”
女人臉色瞬間煞白起來。
皇后這樣說就表明,連她都覺得她是自己主動爬床,不是被害的……
夙淮堇先是寵溺地看著溫莞莞,然后眸色寒涼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顯然一點耐心也無。
聲音冷酷無情:“拖下去,嚴刑拷問。”
女人一聽嚴刑拷問,險些暈死過去,她再也裝不下去,大聲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奈何沒有人愿意再聽她的辯解。
夙淮堇眼眸看著龍床,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只覺得鬧心膈應。
“程公公,把這個床砸了。”
他不僅不要這個床單被褥了,他連整張床都不要了。
“是。”程公公只能照做。
溫莞莞呆呆地看著那雕花拔步床,震驚道:“這么貴的床都要砸了?那會不會太浪費了一點……”
這工藝,這用料,放到現代簡直價值連城。
夙淮堇似笑非笑:“怎么?你還想在這張床上睡?”
他的眼里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猩紅一片,潛伏的戾氣又抑制不住地涌動起來。
溫莞莞心疼地拉著他的手問:“是不是很難受?”
一般情況下,中了這種藥,都需要一個人英勇就義。
溫莞莞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然鵝,夙淮堇只是克制著自己,拉著她坐了下來。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嘴唇摩挲著,并沒有動作,很是克制。
她嬌羞地抱著夙淮堇,輕聲道:“如果實在不行,我……”
話還沒說完,溫時勻很快便提著藥箱走了過來。
溫莞莞呆了呆。
小說里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直接給女主拉到床上解決,在XXOO中培養感情了嗎?
到她這里怎么直接叫來了太醫?
溫時勻給夙淮堇診了脈,表情嚴峻。
“這是烈性春藥,需要有人來疏解。”
溫莞莞動了動唇,正想說自己可以。
夙淮堇卻溫柔地看著她:“乖乖,先到外面等我好嗎?”
溫莞莞:???
【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了外面,寢殿大門緊閉,防她就跟防賊似的……
殿內只剩下夙淮堇和溫時勻。
時而有壓抑的聲音傳了出來,讓人想入非非。
這波操作溫莞莞不是很懂。
雖然她很相信夙淮堇的忠貞,但是……中了春藥不找她解決……這是想怎么解決?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寢殿的大門才打開了,溫時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放溫莞莞走了進去。
現在天氣已經有些悶熱了,榻上的男人穿著白色的中衣,被汗水打濕地緊緊貼著他,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打撈出來一樣。
他闔著眸,安靜地躺著,似乎很疲倦。
溫時勻眸色有些復雜地看著床上的人,中肯地說了一句:“他現在對你真的很好。”
一個時辰前,夙淮堇將溫莞莞哄了出去,只留下了溫時勻。
小姑娘一出門,夙淮堇就支撐不住倒在了榻上,身上滾燙地嚇人。
溫時勻微微有些詫異:“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皇后娘娘替你舒解,你這么做是干嘛?”
男人躺在榻上,凝著眉,似乎很難受,在拼命壓制著內心的欲望。
他只是闔著眼冷淡道:“你都說了這是最好的法子,那肯定還有其他的法子。”
溫時勻像是懂了,卻還是挑眉道:“你大可以直接讓皇后來,這是最有效省事的法子。”他們又不是沒做過,不差這一回。
夙淮堇睜開了眼,猩紅色的眼眸看起來恐怖又壓抑,在催情藥的作用下,他的神情微微有些扭曲,因為忍耐,手臂上的青筋爆起。
他氣息不穩,卻還是咬牙道:“你剛剛說,這是烈性春藥,朕會心疼。”
他感覺身上像有無數螞蟻在鉆,難耐地動了動,扯開了自己的衣襟。
烈性春藥,必定藥效會很猛烈,夙淮堇或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會如野獸一般,失去理智。
他怕她承受不住。
小姑娘那么嬌弱,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就算勉強承受,恐怕也要遭受一番苦楚。
她希望在那方面,她是愉悅的,而不是痛苦的。即使她愿意,他也不忍心她疼,他不想給她留下一段陰影。
溫時勻眸光微動。
他點了點頭,溫和道:“我是還有另一個法子。可是如果換一種法子,可能會損害你的身體,造成無法磨滅的傷害。”
夙淮堇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了另一種方法。
甚至在溫時勻還沒有說出還有另一種方法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決定。
當事人都已經決定好了,溫時勻也就照做了。
他從醫藥箱中拿出針袋,一鋪開,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他給夙淮堇服用了一顆藥丸,便開始用針,手法嫻熟。
怕夙淮堇亂動,他被捆縛手腳,死死綁在了榻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男人就被扎成了刺猬,身上插滿了針。
有的穴位扎上去不是那種疼,但是真的很難受。
夙淮堇怕外面的人聽出端倪,死死咬著唇,壓抑著自己。
這個男人如斯恐怖,愛一個人愛到細致入微,連自己的本能都完全克制了。
寧愿損害自己,也不忍傷害小姑娘分毫。
怕她難受,他甚至不讓她圍觀他痛苦的一面。
溫莞莞快步走到床榻邊握住男人的手。
她當然知道夙淮堇對她很好,雖然有時候腦子轉不過彎,但她又不是真傻子。
眼下這種情況一看就是夙淮堇選擇了其他法子。
“是不是很難受?怎么臉色這么白?”溫莞莞看著男人憔悴的模樣,手指顫抖地撫上他的臉,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夙淮堇睜開眼,眸中的猩紅已經褪去,又恢復成了琉璃色的眸子。
他扯著唇笑道:“別擔心,我不難受。”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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