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太后還收斂著野心,現在已經展露無遺。
她看似掌控了一切,勝券在握,其實行為像是狗急跳墻。
因為她心知肚明這場謀逆進行的太順利了,沒有一點一點障礙和坎坷。
越是順利越是不同尋常,所以她想要速戰速決。
“娘娘,別去。”余棠冷峻的臉越發嚴肅。
溫莞莞也知道這是個圈套,太后無非是抓不到夙淮堇的軟肋,想把她騙過去,要挾夙淮堇。
但今晚她若不去,徐慕雪和淑妃就得死。
溫莞莞雖不是什么善人,但也不至于冷血地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因為自己被殺害。
徐慕雪和淑妃平時對她如小妹妹一般疼愛,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留給她。
溫莞莞覺得若是自己哪一天深陷險境,她們兩個人也同樣會去救自己的。
人最可貴的東西便是人性。
做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良心能安。
溫莞莞看向余棠,眸色溫和:“你照顧好皇上,我會努力保護好我自己的。”
余棠只一眼,便知道了她的抉擇。
他恐怕難以動搖。
溫莞莞走之前,單獨跟夙淮堇待了一小會兒。
她描摹著他的眉眼,神色溫柔繾綣:“你睡了幾天了,快點醒過來呀。”
“我會好好的等你,我們還要一起白首齊眉。”
男人依舊沉沉睡著,以往昳麗的臉蒼白又脆弱。
走出去的時候,半夏快步走過來,跟上了她。
“娘娘,我跟您一起去。”
溫莞莞挑眉,不解道:“你跟我去干嘛?”
半夏執著道:“娘娘,您就帶著我吧。”圓圓的小臉看起來很是堅定,她是打定了主意的。
她雖然沒什么用,但還有一條小命。
要是主子有什么危險,她還可以替主子頂一下。
溫莞莞沒再阻止。
他們一出去,就被人認了出來,帶到了皇宮里。
領他們的人溫莞莞認了出來,是秦時晏。
溫莞莞眸色復雜地看著身穿銀色鎧甲的少年,到現在都沒明白這個人為什么選擇了太后,是因為他的家族站在了太后這一邊,而他迫不得已嗎?
她清晰地記得當初春獵,少年看向夙淮堇的目光炙熱崇拜,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而他崇拜的兄長秦時風至今生死未卜。
這樣的情況下為什么會選幫太后呢?
秦時晏眸色復雜地看向溫莞莞,恭敬地朝著她行了個禮。
“拜見皇后。”聲音是少年的嗓音,清潤好聽。
押著溫莞莞的人拿出繩子打算給她綁起來,卻被秦時晏制止。
侍衛有些不解:“這樣帶上去會不會沖撞了太后?”
秦時晏眼神一梭,侍衛便不敢再多嘴。
少年還略顯稚嫩的輪廓已經有了一定的威嚴。
溫莞莞問:“為什么不綁我?”
秦時晏眼中似有很多復雜的情緒,被他掩飾下來。
他一向比夙念穩重,在一眾世家子弟中出類拔萃。
“娘娘身份尊貴,豈能如此怠慢娘娘。”
溫莞莞笑了笑,沒接話。
秦時晏帶著她,朝著太后的宮殿走去。
她并沒有入主紫宸殿,平時還是在自己的宮殿。
溫莞莞走進門,只見太后優雅地坐在雕花椅上喝著茶,披著從容高貴的皮囊,面上看不出半分焦躁。
看到來人,太后拍了拍掌:“哀家果然沒有看錯,皇后是重情重義之人。”
溫莞莞沒跟她虛與委蛇,連客套都懶得有,直接單刀直入:“徐慕雪和淑妃呢?”
太后眼神十一,立馬有人押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溫莞莞一看,徐慕雪和淑妃沒她幸運,被五花大綁地帶了進來。
看到溫莞莞俱是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
溫莞莞無奈:“我如果不來,看著你們被掛墻頭風干啊。”
徐慕雪立馬接話:“人固有一死,風干就風干,我的乖乖,你也不能來啊!多危險啊!”
徐慕雪一說,話題就略顯詭異。
溫莞莞眨眨眼:“我們不是姐妹嗎?”
徐慕雪不以為意:“害,都是塑料姐妹,你咋還傻傻當真了。”
她絕對是故意這么說的。
明明很嚴肅的場景,溫莞莞卻突然想笑。
“那怎么辦,我都來了,還能退回去?”
徐慕雪終于有了見面后的一句人話,她嘆了口氣:“不得不說,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沒看錯你!”
淑妃話并不多,也接了一句:“好妹妹。”
太后站起身,找了一把存在感:“你們真是姐妹情深。”
好好的凝重氛圍,被她們幾句話給整沒了。
都淪為階下囚了,還能拉家常廢話連篇,這心態無人能及。連太后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徐慕雪翻了個白眼,懟道:“不然呢?跟你這老妖婆一樣無情無義?”她那神情就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太后被懟得臉都綠了:“你!你別以為念兒對你有情我就不敢動你!”
皇上以前懟她,她只能忍著,沒道理一個沒權沒勢的妃子也能懟她!
徐慕雪只覺得好笑:“我有這么認為嗎?”
“得了吧,收起你那虛偽的面孔。我何德何能啊,你要真在意你兒子,知道你兒子對我有情,就不會三番兩次地置我于死地。”
“你以為你兒子對我有情對我是好事?我最大的不該就是被你兒子喜歡上,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我能活到現在,得虧我運氣好,跟你的仁慈沒有半毛錢關系。”
太后被她跟連珠炮彈似的懟得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爛。
“巧言令色!來人,拖下去,掌嘴!”
溫莞莞被她的話砸地都震驚了。
三番兩次被太后置于死地?
所以,那次在春池,雪雪是被太后的人害的?
心中有火在燒,怒氣蹭蹭往上長。
她走過去擋到徐慕雪面前,像護食的小獸,白嫩的小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我看今天誰敢動她!”
太后厲聲呵斥:“怎么沒人將她綁起來?!”
侍衛如實交代:“是秦世子不讓的。”
太后看著溫莞莞,冷笑道:“你以為你還是曾經的皇后?誰聽你的?”
溫莞莞面上沒有絲毫慌張:“你以她們的生死脅迫我進宮,無非是想抓住夙淮堇的軟肋。現在夙淮堇沒抓到,我要是死了,你猜你的計劃還有成功的可能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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