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戴明申長大了嘴巴,好像能塞進去幾個雞蛋。
身為近距離的旁觀者,此刻他的心里已經不能用震驚二字來形容了。
文字,終歸還是有局限性。
唯有親臨現場,才能感受到林青舉鼎時的震撼。
更恐怖的地方在于你要知道,在史記之中記載,項羽的舉鼎,是三推三起,然后舉起,繞殿連走三次,于英驚為天人。
而林青呢,則是相當于旱地拔蔥,完全沒有絲毫的借力,甚至可以說是直接、突兀的將這大鼎給舉了起來。
這腰間的力量,得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戴明申已經不敢想象了。
哪怕過了七十年,八十年,這一幕的每一個細節,仍然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之中。
“喝!”
又聽一聲大喝,這一次,林青徹底將這萬壽大鼎舉過了頭頂。
他腳上穿的運動鞋,已是徹底崩裂,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撐力。
然而,林青眼神中并沒有多少疲憊。
原來,這就是恨地無環。
就在剛剛舉起萬壽大鼎的瞬間,那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被他瞬間抓住。
十二把勁,每一把,都不簡單!
這光前兩把就已經把天環地了,后面那十把勁根本就不敢去想。
舉著萬壽大鼎,林青緩緩走了兩圈。
隨后,轟的一聲巨響,他將這重到不像話的玩意兒放到了地上。
“爽!”
暢快之感,仿佛在每一個細胞之中雀躍。
林青連續做了兩個深呼吸,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看來以后真想練功的話,平常的啞鈴杠鈴早就無法滿足,得搞點這種恐怖的東西了。
“師……師傅。”
戴明申傻愣愣的望著林青,聲音有些發顫。
“嗯?”
當看到這孩子時,林青微微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戴明申:???
在漸入佳境,找到了恨地無環的感覺后,林青已經忘記了在場還有個人。
愣了兩秒后,他才想起來,好像這小子親眼看著自己把鼎給舉起來了。
“師傅,出事兒了。”
戴明申眼里閃爍著驚恐,結結巴巴的說道。
林青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慌什么?”
“這……這個大鼎的腳,好像被你干塌了。”
林青:……
果然,他才發現萬壽大鼎有點斜,最右邊的鼎腳竟然斷掉了,斜躺在了地上。
“師傅,這……這玩意兒得多少錢啊?”
戴明申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去搬動大鼎,試了幾次卻紋絲不動。
“用膠,能黏住不?”
“好像不行。”
林青沉默了片刻后,低聲說道。
之前在西黑堆村,又是搞破房,又是干碎樹,甚至連水庫都逃不過林青的手掌心。
如今,甚至都開始破壞這貴重的大擺件了。
這要繼續發展下去,那還了得?!
其實真不是林青故意搞破壞。
這玩意兒怎么說呢。
就像是哥們做手藝活,明明心里告訴自己不該做了,可手上的動作就是控制不住。
“師……師傅,這東西挺貴吧?”
“應該是。”
林青點了點頭。
“多……多少?”
“六位數?”
林青想了想,試探的給出了個數字。
這東西是按照面積算的,光看這大鼎表面那精美的浮雕,以及橫截面的材質,十萬塊,不算多。
噗通!
戴明申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回家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師傅,我是農村娃,俺沒見過世面,俺爹種多久的地才能搞到十萬啊。”
這要讓戴心意知道了他倆搞壞了個十萬的玩意兒,可能要追著他揍上三天三夜,屎尿都給干出來。
“你慌什么。”
林青單手下壓,一邊掏出手機的同時一邊告誡道:“大丈夫喜怒不形于色,穩一點。”
隨著短暫的電話鈴聲,片刻后,鄭婉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林先生?”
林青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我這邊出事了。”
短暫的沉默了兩到三秒后,鄭婉的語氣中透著干練:
“您在哪里什么情況,我這邊立刻找人……”
“呃……不是那種事情。”
林青有些尷尬,低聲問道:“鄭小姐現在忙嗎?”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鄭婉的身形匆匆從遠方到來。
當她看到林青與戴明申兩人杵在那里時,微微一愣。
隨后,在看到那斜躺著的方鼎,瞬間反應過來了。
“鄭……鄭姐姐,這尊鼎貴嗎?”
戴明申咬了咬牙,弱弱問道。
“小申,不要有心理負擔。”
鄭婉并沒有告訴他價格,笑著撥打了一個電話。
“來這邊處理一下。”
聽到這話,戴明申面色一綠。
這不會是要把他們師徒二人處理了吧?
“怎么弄得?”
鄭婉面帶好奇,望向林青。
“呃,練功時失誤不小心誤傷了。”
林青面帶尷尬,試圖欲蓋彌彰。
鄭婉笑了笑,似乎是看穿了他的遮掩,沒有再說什么。
“行了,這邊我都處理完畢了,走,請你倆吃烤全羊?”
為了安排戴家人,她專門請人準備了羔羊,等待現殺。
“我把錢轉給你吧。”
林青見狀,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在人家鄭家待了那么久,又是吃又是住就不說了,現在還搞起了破壞。
然而,鄭婉卻給了他一個眼神:“別跟我提錢,鄭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看到這一幕,戴明申張了張嘴。
這小子哪又經歷過這種情況?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鄭可夫臨死前,專門囑咐過。
只要林青愿意,鄭家愿養他一輩子。
可能是因為他的宗師實力,也可能是因為對鄭懷谷的愧疚。
不過如今,人死為大,原因究竟是什么,也已無從考證。
剛走幾步路,飄香味便傳入了鼻尖。
傳過小路,一群人就在鄭家莊園后院的草坪上燒烤。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戴明申,就連林青的口水都生了出來。
烤全羊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北方的烤法,皮脆柔嫩,雖沒多少汁水,但卻完美詮釋了干香二字。
第二種,則是疆城那邊的獨特做法,用烤馕的爐子將其悶熟,撕開后,全是汁水。
而鄭婉則專門青睞了兩種做法不同的師傅,可以體會不同的風格。
與眾人打了個招呼,此時距離烤好還有一段時間。
戴明申還是泰國年輕,因為方鼎的原因,話沒往常那么密,看上去有些心虛。
而這一幕,則讓了解孫子的戴心意捕捉到了。
還以為是自己這孫子又做了什么錯事,他的手頓時又癢了起來:
“小申啊,趁著還沒烤完,要不咱倆在大伙面前切磋一手,你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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