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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有心人來說，還是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
比如顧寶山。
他一直注意著連啟珍的動靜，卻在第二天發現衛生室和宿舍都沒有連啟珍的身影，中午吃飯時也假意走到莫助理身前。
“小莫，怎么沒有看到連工程師？身體還沒好嗎？”
小莫笑笑，“顧會計，連工程師身體不舒服，醫生交代要靜養，昨天晚上就去上面的縣里醫院了。”
顧寶山面露驚訝，“又嚴重了？”
莫小小搖頭，“這個不清楚，我也是早上去醫務室才知道的，顧會計如果你想了解，我一會兒再跑一趟醫務室。”
顧寶山笑道，“不用麻煩你，我抽空過去問問。”
兩人分開之后，莫小小端著盆飯快速離開食堂，一路打量沒有人注意她，這才心虛的拍拍胸口。
一大早王處長就把她喊過去，交代了一番，她還奇怪王處長這么做干什么？
結果真如王處長料到的那樣，顧會計找到她，問的話都是一樣的。
莫小小大學剛畢業，雖然年輕，也不是沒有腦子，隱隱覺得這事與朱工程師失蹤有關。
這一個多月，她就觀察到連工程師有心事，聽說過連工程師喜歡朱工程師的流言，還以為是連工程師擔心朱工程師才會意志這么消沉呢。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樣。
莫小小不敢耽誤，拿著飯盒去王處長那里匯報情況，王處長表揚她幾句，讓她繼續保持，又叮囑一番，才讓人離開。
吳東平也在王處長這里，待莫小小離開后，他道，“眼前只能看顧寶山接下來怎么做？”
王處長氣憤道，“我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兩個人，平時朱衛東對顧寶山很照顧，連啟珍又與他家是世交。”
“王處長，你要冷靜，現在沒有證人，昨晚我也是炸連啟珍，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等顧寶山自己亂了陣腳，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
王處長連連點頭，心中還是有疑惑的地方，“吳警官，你是怎么發現他們有問題的？”
吳東平笑而不語，“職業敏感，加上那天做筆錄時連啟珍反應不對，還有平時能與朱衛東結仇的人，排除最后，也就只有他們兩個嫌疑最大。”
吳東平看王處長面上憂色，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王處長也不必太失落。如果是冤枉他們，是好事，如果真是他們做的，只因撞破他們奸情就被謀害，這樣的惡人也不能任他們逍遙法外。”
王處長略為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是領導，這個時候優柔寡斷，還要別人安慰，這怎么行。
想通之后，也打起精神來。
而遠在首都那邊，季玲也接到了榮俊杰反饋過來的消息，連啟珍有身孕，朱衛東極有可能是撞破兩人私情，而被害。
聽到是連啟珍和顧寶山所為，季玲呆呆獨坐了小半天。
腦子里閃過的皆是與顧寶山相處的畫面，還有連啟珍與他們之間的恩怨。
這兩個人走到一起，甚至有私情，季玲并不意外，她想不通的是只不過是私情，何至于要害人性命。
每每想到這里，恨不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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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季玲到底哪里對不住他？
實在想不通，只能認定對方是因嫉妒生恨，才如此。
苗曼這幾天時常往大院跑，前幾次都是她自己，后兩次身邊都有孟文斌陪著。
孟文斌皮膚仍舊黑黑的，不過人看著穩重了許多，第一眼給人的感覺便是安全感。
他們第二次過來的時候，顧寶山因去縣里見連啟珍，又掉進吳東平他們設計的圈套里而被抓。 顧寶山只承認看到朱衛東過去，只是與連啟珍是等著朱衛東離開才離開的，其他任人怎么盤問，都沒有別的解釋。
連啟珍也給顧寶山做證，又說兩人先后離開，顧寶山沒有別的作案動機。
可朱衛東不見了，兩人的口供是單獨詢問，又沒有證人，案子就卡到了這里。
苗曼聽說與顧寶山有關，忍不住破口大罵，還牽怒到孟文斌身上。
孟文斌同期仇敵，與她站同一戰線，“要不我去找高靜麻煩，幫你和小玲出氣？”
“欺負女人算什么？再說高靜配嗎？”苗曼咬牙，“不過顧寶山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可以讓高靜知道一下。”
孟文斌沒敢說她笨，小聲提醒，“顧寶山出事，高靜一定早就知道了。”
果然，話音剛落，就招來苗曼一記白眼。
季玲看著兩人之間的舉動，“你們倆什么時候走到一起的？”
“沒有。”
“上個月。”
苗曼否認，孟文斌承認。
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閉嘴。
季玲揉著額角，“去去去，你們倆個別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苗曼難得紅了臉，“我想瞞著你這事，畢竟姐夫現在出事，誰讓他蠢，讓你看出來了。”
孟文斌就立馬承認自己蠢，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季玲笑道，“好了，你們倆能走到一起，想來也是真心的，我為你們兩個高興。”
苗曼道，“先處處，不行再分。”
孟文斌哄著道，“對，看我表現。”
如此一來，苗曼和孟文斌也沒有再多待，生怕讓季玲看了心里難受。
朱衛東沒有線索，已經失蹤快兩個月。
從八月到十月，天已經冷了，季玲也撐起身子開始回單位上班。
終于案子，有朱家人一直盯著，上面也仍舊在調查，人也在尋找著。
仲雅麗已經正式在季玲科室上班，季玲與她相處時，除了工作，沒有其他的交談。
倒是仲雅麗在只有兩人時，會出聲勸季玲放寬心。
季玲表示感謝，并未因此與仲雅麗拉近關系。
通過顧寶山的事，季玲體會到了農夫與蛇的道理，也斷了與人交往的心思。
至于說過來看季玲的季勇夫婦，還是沒有來成，季可被車撞，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失去了以后做母親的資格。
只要留季可一個人，她就會自殺。
季勇夫婦只能留下來，兩人換著在季可身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