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師徒兩分離
    當意識再次回到程冬弈身上已經是夕陽垂暮,一骨碌爬起床去浴室洗了個戰斗澡,頓覺遍體舒泰,如今貫通了周身穴位,舉手投足似乎變得輕盈了許多,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從衣柜里翻出套運動衫穿上,快步下了樓,客廳里王老正慢悠悠的喝著茶,他身旁還站著一臉苦澀的唐國斌,不知道為什么,平日里威風八面的唐大少一到王老面前就成了屬龜的,一副縮頭縮腦模樣。

    王老見到程冬弈,繃緊的老臉上立刻綻放出兩抹笑容,一把拉起他坐在了身旁,低聲耳語道:“好徒兒,還有多少處穴位沒貫通?”

    程冬弈微微一笑道:“穴位倒是沒有了,不過任督二脈待會還要師父幫忙貫通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王老手中的紫砂杯啪一下被捏了個粉碎,一雙銅鈴眼瞪得人心頭發憷。

    程冬弈吐了吐舌頭,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話音未落激動萬分的王老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朗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天縱奇才,我王天罡能收到此等弟子此生無憾,正陽門復興有望啊……”

    王老一邊大笑一邊劇烈搖晃著程冬弈肩膀,可憐的小程同學被搖得七葷八素,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連忙奮力掙扎道:“您老別搖了,我這身子骨經不起您幾下折騰!咳咳……”

    王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放開了雙掌,大笑道:“哈哈!好徒兒,只怪你給為師的太多驚喜,一時間竟忘形了。”

    程冬弈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肩膀,小聲嘀咕道:“合著還是我自找的,看來以后我還去倒騰石頭算了。”

    “你敢!”王老銅鈴眼一瞪,那氣場震得一旁的唐國斌險些腳一軟栽倒下去。

    程冬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道:“我這細胳膊小腿的經不起您幾下折騰,玩石頭興許還能剩個囫圇人。”說完別過頭去捂著嘴偷笑,他發現有時和王老抬杠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王老咬了咬牙,語氣終于軟了下來,低聲道:“好徒兒,大不了為師的以后注意點就是了……”

    一旁的唐國斌情不自禁的張大著嘴巴,在他印象中的王老何等強勢,從未見過向任何人服軟低頭,沒想到今天卻讓他見到了心中不敗神話服軟的一幕,震撼,真他妹的太震撼了。

    程冬弈伸手從身邊的果盤中抓了個蘋果咬了一口,微笑道:“師傅,您說的正陽掌法準備藏到什么時候呢?我可有些等不及了。”

    唐國斌一聽正陽掌三個字,眼神中閃過一抹熱切之色,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不動。

    王老臉上浮起一抹慍色,瞟了一眼不肯挪步的唐國斌,冷聲道:“正陽功不是你這破了童身的蠢貨能練的,書已送到,還不舍得走么?”

    原本唐國斌是送沾衣十八跌的古籍來的,現在書剛送到就被王老下了逐客令,心中的郁悶到了極點。

    唐國斌面色一僵,泱泱的耷拉著腦袋離開了,程冬弈望著他略顯落寞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為好兄弟抱屈,破了童子身只證明唐大少有財力,有魅力,有體力,和蠢貨有個屁的關系,當今社會二十五六歲還是童子身的就算不是蠢貨至少也是個二貨。

    王老拍了拍程冬弈的肩膀,輕嘆道:“唐小子練不了正陽功是無緣,與你情同兄弟又可說有緣,往后唐家若是有難,力所能及不妨幫他們一把。”

    程冬弈這才明白王老用心良苦,趕走唐國斌一方面是不想讓他對正陽功產生興趣,否則后果將會是致命的,而另一方面提醒自己莫忘了與唐國斌的交情,關鍵時候要出手相助唐家,這份情義果然深厚無比。

    別墅左面有一塊百來平米的草地,正成了師徒倆練武的好去處。

    王老負手而立,將一套正陽掌悉心傳授,這套掌法并不復雜,前后共分七式,以正陽功為根基,走的都是剛猛路子,講究的是以力破巧,沒有任何花架子可言。

    第一式三陽開泰,第二式陽煦山立,第四式鳴鳳朝陽,第五式金烏拜岳,第六式,陽極陰生,第七式正陽天下。

    這套掌法大開大合,很對程冬弈口味,這七掌衍生出四十九種變化,有了正陽功底子的小程同學練起來虎虎生風,掌風過處地上的青草都被拂動起來,這要是拍在人身上絕對夠喝兩壺的。

    一晚勤練,程冬弈初步掌握了七式正陽掌的各種變化,所欠缺的只是實戰經驗,王老還將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傾囊相授,至于能領悟多少就靠程冬弈自己了。

    讓程冬弈有些失望的是王老說貫通任督二脈并非一朝一夕能成的事情,即便是玄境巔峰的他至少也要花上十天左右,而且需消耗十年左右的正陽氣方能成事,現下正值換取有緣內丹的緊要關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自損正陽氣,否則后果相當嚴重。

    既然王老明言傷不起,那貫通任督二脈的事情只有靠程冬弈自己一邊吸收般若舍利一邊循序漸進,這無疑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他甚至有種上了賊船的錯覺,看來既想成為武功高手又想摘掉帽子的美好愿望又成了鏡花水月,只嘆這世上兩全齊美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師徒倆在草地上練了一宿,第二天旭日初升王老就動身離開,臨別時只說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五載的就會回來,到時候程冬弈若是還沒貫通任督二脈就包在他身上。

    聽到這話程冬弈默默無言兩眼淚,耳邊傳來嗡鳴聲,心嘆道,坑爹啊!三年五載?那不是大學都畢業了,求人不如求己,看來以后還真得多花點時間練正陽功了,還要靠自己把握,等師傅回來再貫通任督二脈只怕女朋友都成人妻了……

    送走了王老,程冬弈趕緊回房找出針線和一塊厚實的布片縫了很蹩腳的小袋子,把三顆般若舍利塞了進去,然后藏在了床頭的花瓶里,反正這種花瓶插的是些塑料花,一般人絕不會想到這里面藏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