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暢快、解氣!這一巴掌抽得那叫一個爽快,有幾個華人賭王笑著翹起了大拇指,小鬼子敢罵娘,就該大巴掌伺候。

    噗!半邊臉腫起的渡邊張口吐出了兩顆碎牙,氣急敗壞的用英語叫道:“我要投訴,我要報警……”

    喬治特雷西苦笑不已,心說,你就認倒霉了吧,別說報警了,你就是鬧去領事館估計也白搭。

    “腳趾先生,貴賭場昨晚的小動作我已經很不爽了,如果你還任憑這條瘋狗亂吠的話,我以后會每禮拜來貴賭場度周末,到時候贏點小錢回國捐幾所希望小學也不錯的。”程冬弈拍了拍喬治特雷西的肩膀,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喬治特雷西神情頓時一變,心臟不爭氣的怦怦亂跳起來,完了,這家伙分明是借題發揮,心里記恨著在房間內裝竊聽器的事情,如果他每周末都來賭場贏錢那就糟透了,上帝啊!你怎么會送來這么個可怕的家伙……

    “渡邊先生,鑒于你擾亂賭王大賽的惡劣行為,我決定代表大賽舉辦方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喬治特雷西一臉嚴肅的對仁丹胡說道:“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將采取非常手段,謝謝。”

    還在呱呱亂叫的渡邊頓時呆若木雞,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煞是精彩,喬治特雷西向兩名牛高馬大的黑西裝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架住渡邊,像拖死狗似的拎了出去。

    “程先生,這樣的結果您滿意了?”喬治特雷西湊到程冬弈身邊低聲說道。

    程冬弈微微一笑,坐到了順數第一位,擺手道:“繼續比賽吧,少了條討厭的瘋狗我想應該可以多贏點錢的。”

    喬治特雷西苦笑著向主持人使了個眼色,擴音器中響起了繼續比賽的言語,大賽繼續,程冬弈笑瞇瞇的靠在了椅子上。

    整治小鬼子是有用意的,一來可以借此敲打一下賽事主辦方,別在背后耍什么小動作,二來也能在參賽的賭王們心中留下一個囂張跋扈的形象,也可以吸引血手賭魔的注意,至于小鬼子渡邊,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可憐杯具而已。

    坐到了第一位的程冬弈贏錢的速度飛漲,輸出去的都是底金,贏的全是十五萬以上,有兩次抓到黑杰克居然直接下了二十萬,手里六十萬本金不到一個小時就翻了快五倍,現在足足積累了近三百萬泥碼。

    同桌的賭王們見到程冬弈面前那一大堆泥碼,全都扼腕嘆息,碰上這種對手輸得不冤啊!你沒見荷官腦門上已經開始冒汗了么?

    一個半小時后程冬弈面前已經積累了四百五十萬泥碼,如果不是限制下注恐怕要翻上至少十倍,勝券在握之下他下注開始變得漫不經心起來,還不時回偏頭瞧瞧其它賭桌,其實他在用透視之眼偵測那六名賭王丹田中的氣勁多少,還不時會和自己對比一下。

    半小時過后,最后一把黑杰克讓程冬弈面前的泥碼數額突破了五百萬,他也確定了兩名最有可能是血手賭魔的人物。

    一位年過花甲的唐裝老人,胸前掛著塊老坑玻璃種質地的雙龍玉佩,還有一位外表上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臉色臘黃,透出一股子病容,但他那雙眼睛卻會不時閃過兩點精芒,丹田中的氣勁呈淡青色,比唐裝老人還要濃郁幾分。

    程冬弈將兩人丹田中的氣勁和自身比較了一下,驚喜的發現自己似乎要比他們都要略強上一些,想當然的以為加上鬼影步和正陽掌要是真動起手來絕不會輸。

    黃臉年輕人臉上并沒有易容,從年齡上推斷應該不是血手賭魔,程冬弈很自然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唐裝老人身上,很湊巧這兩位都是同桌的勝出者。

    東南亞賭王大賽前三甲無疑就是在三人之間產生,從賭本上看程冬弈五百萬整,而唐裝老人最多贏了四百萬出頭,反倒是那位黃臉年輕人跟前的泥碼比老人還要多少一些,至少達到了四百五十萬以上。

    每一桌的荷官都是最清楚本桌勝者的,三位荷官依次報出了本桌勝出者姓氏和泥碼金額,程冬弈五百萬列第一,黃臉年輕人姓杜,總計贏了四百八十萬,唐裝老人姓狄,四百二十萬居末。

    確定了決賽人選,賭場工作人員將所有參賽者手中剩下的泥碼全部兌換成了現金籌碼,也就是說輸贏都有錢拿,皆大歡喜,當然輸光了的除外。

    程冬弈手中的五百萬泥碼也換成了現金籌碼,他沒丟掉的塑料袋派上了用場,敞開袋口一扒拉,嘩啦!所有籌碼進了袋子,用拇指勾住提手,很瀟灑的往肩頭上一搭,吹著口哨向門外走去。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領路的中年男子一定在外面等著。走出門,卻沒有見到中年男子,反倒是易容過的皇普蘭背靠走廊墻壁微笑著向他招手。

    程冬弈摸了摸鼻子走了過去,突兀間伸手攬住了皇普蘭脖子往回一拉張嘴吻了過去,皇普蘭杏目圓睜,心亂如麻,她做夢也想不到頭兒叫她過來叫人會莫名其妙的搭上了初吻……

    皇普蘭正想狠狠咬他一口,沒想到程冬弈迅速把眼球向左右梭了兩下。

    皇普蘭下意識的往后一瞧,只見那位勝出的唐裝老人正背負雙手向這邊走了過來,看到兩人啃嘴兒淡然一笑走了過去。

    等到老人走遠,皇普蘭猛的一把推開了程冬弈,然而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如果除掉那些易容膏啥的,那可就精彩了,比猴腚子都紅。

    皇普蘭氣得直哆嗦,恨不得一拳砸爛眼前這張可惡的臉,可惜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冷哼道:“跟我走。”

    威尼斯人酒店實在太大,不熟悉的人要找個地方還真不容易,因此任兵才會讓皇普蘭過來接人,怎么也不會想到會讓她稀里糊涂丟了初吻。

    兩人左拐右繞走了近五分鐘,走到了一間客房門前,皇普蘭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那彪悍的模樣真不愧狂花之名。

    里面是一個豪華套間,任兵和喬治特雷西正坐在沙發上觀看墻壁上的投影,一旁還站著兩位穿酒店工作服的男子,其中有一個程冬弈以前還見過一面,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兒。

    “頭兒,人叫來了。”皇普蘭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噔噔噔一串快步走進了里間,嘭!門被重重拍上。

    任兵詫異的望了程冬弈一眼道:“你又惹她了?”

    程冬弈咧嘴一笑道:“這婆娘好像每天都來大姨媽似的,我咋知道她哪根神經搭錯線。”

    兩位站著的男子相視一眼,臉上同時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這小子膽真肥啊!敢這么說辣手狂花小蘭姐,要是被她聽到了那還得了。

    嘭!里間的門又被一間踹開,皇普蘭好像頭憤怒的母獅般沖了出來,指著程冬弈的鼻子吼道:“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程冬弈脖子一梗道:“你這瘋婆娘內分泌失調咋滴,老子兄弟挨打的帳還沒跟你算呢!我就說你每天來姨媽了,怎么著?”

    “你……你……”皇普蘭聽到他又提起何尚挨打的事情,滿腔怒火頓時化作了無盡的委屈,竟連話也不會說了,眼圈一紅轉身又跑進了房間,嘭!

    “神行,你掐我一下,我剛才不是產生幻視了吧?辣手狂花居然掉眼淚了。”一個穿酒店工作服的家伙呆呆的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啪!一記鍋貼賞在了這貨臉上,這廝猛的回過神來,捂著臉對打他的伙計怒目而視道:“你這家伙怎么抽我?有病吧!”

    叫神行的矮個兒男子搓著手掌笑道:“剛才不是你小子叫我打的么?”

    “老子叫你掐沒讓你用巴掌抽,你丫不是幻聽了吧?”挨打的男子氣不打一處來,半邊臉都抽紅了。

    神行恍然道:“敢情還真是我聽岔了,要不我再補掐你一下。”說完還真伸出手指向那貨腰間掐了過去。

    “你們兩個消停點。”任兵終于看不過眼了,一出聲就讓兩人安靜了下來,隊長的威信還真不錯。

    程冬弈大模大樣的走到沙發旁坐下,點了根煙抽著,投影上正播放著剛才賭二十一點時的畫面,三張賭桌的畫面輪換出現,最后集中在了姓狄的老人那桌。

    原因很簡單,任兵他們也同樣懷疑姓狄的老人就是血手賭魔,至于那位黃臉年輕人倒是沒有引起重視。

    任兵拿起一個遙控器摁了一下,畫面開始迅速回放,最后定格在了唐裝老人下籌碼時的一個動作上,又摁了一個按鍵,老人的臉被放大了數倍,甚至連毛孔都清晰可辨。

    “狄逆,很特別的名字,他所填寫的資料上顯示是第一次參加賭王大賽,同樣是連贏九把的草根賭王,年齡六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