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毓似乎并沒有預料姜靈會問這句話,他紅了臉,捏著衣角支吾了半天。
姜靈見趙謙毓此舉內心對這件事也算知曉,她看著趙謙毓估計沒有說話,一場博弈在兩人之間無聲地拉開了。
“我……“過了許久,趙謙毓突然猛地抬頭看向姜靈。
“我想娶歲禾!”趙謙毓瞪著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
“不!我不同意!”還不等姜靈說完,姜耀杰一臉怒氣地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滿臉通紅的姜歲禾和有些生氣的沈從心。
“相公!趕緊回去!你這……”沈從心抱著孩子拽著姜耀杰的胳膊就要往回拉。
誰料平日一向溫和的姜耀杰這會竟倔得跟頭牛一樣。
“你放開!”姜耀杰看了一眼沈從心說道。
“好啊!你小子行啊!我娘把你當干兒子看,你可好主意打我妹妹這來了!你信不信……”姜耀杰抓著趙謙毓的脖領子就要揮手打。
姜靈見狀連忙起身,一把抓過姜耀杰高舉的拳頭說道:“你要干什么?把拳頭放下!咱家可沒有沒腦子的孩子!”
被姜靈這么一呵斥,姜耀杰似乎冷靜了不少,他漲紅著臉松開抓著趙謙毓脖子的那只手,但拳頭并沒有落下。
“姜耀杰!你要干什么?”姜靈這會是有點生氣了,姜靈知道,姜耀杰是好意,但扒墻根,莫名其妙動手打人還是引得自己一陣惱怒。
被姜靈這么一呵斥,姜耀杰也冷靜了一些,沈從心連忙按住姜耀杰揮拳的手小聲說道:“你干嘛!把娘都惹生氣了!”
姜耀杰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但看著趙謙毓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雙眼死死的盯著趙謙毓胸膛起伏不停。
“耀杰!”沈從心擔心姜靈會生氣,連忙又拉了拉姜耀杰。
“你們暫時先都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跟謙毓說!”姜靈繃著臉表情嚴肅的掃了一眼他們說道。
不知道是姜靈的口吻過于嚴厲還是表情過于陰沉,總之姜靈這句話立馬把孩子全都嚇跑了,只剩下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瑟瑟發抖趙謙毓。
“行了,謙毓,你坐那吧,咱倆好好聊聊!”姜靈見人都走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
“干娘……我……我……這……”趙謙毓這會更蒙了,如坐針氈在椅子上晃個不停。
姜靈淡淡一笑,看著趙謙毓說道:“嗯,你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剛才?重復一遍?”趙謙毓嚇得如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
姜靈點點頭說道:“對呀,怎么樣,不敢了?”
“我……沒有!我!干娘!我娶歲禾!我向你保證,我絕對絕對對歲禾好!我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有二心,只愛她一個人!”趙謙毓不知哪來的勇氣,一股腦地把所有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姜靈聽到后很是滿意,她點點頭看著趙謙毓說道:“我們家從來都是自由戀愛,從來不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所以我要咨詢一下歲禾的意見!‘
“還有,謙毓我問你,歲禾嫁給你之后她還可以繼續讀書?繼續考試嗎?甚至以后當個一官半職?”姜靈看著趙謙毓的眼睛詢問道。
聽到姜靈松口,趙謙毓松了口氣,他目光堅定的看著姜靈點點頭說道:“干娘,你放心,你說的這些事我全都答應,我知道歲禾的志向根本不在兒女情長,若她能答應我簡直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聽著趙謙毓的話,姜靈滿意的點點頭,至少從他的話語里,姜靈能聽出這孩子確實對自家丫頭很上心。
若是之前姜靈或許還有忌憚,畢竟趙謙毓是縣令的兒子,自己是個鄉下泥腿子,萬一歲禾嫁過去被欺負,自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如今自己的官位早已在趙天啟之上,而且高的不是一星半點,雖沒實權,但威懾力也不低,想到這姜靈繼續詢問道:“你父親可知道?畢竟你是縣令的兒子,我們家歲禾怎么算都是農家女!“
趙謙毓連連點頭說道:“干娘,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見圣上,去波斯,別說我爹了,就算那青州知府我估計都沒有做到,我爹是知道這事的,但他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畢竟這么針對干娘,所以,他想讓我來先問問情況,若干娘答應,那自然是好的,若干娘不答應,那……那我就做歲禾一輩子的干哥哥!”
看著趙謙毓抓耳撓腮的樣子,姜靈淡淡一笑,拍了拍趙謙毓的肩膀道:“行吧,今兒你先回去,耀杰我自然會教訓,歲禾呢,我得問問她自己的意見,我不敢保證這孩子會不會答應!”
雖是這么說,但趙謙毓的心里特別開心,歲禾的意見趙謙毓早就知道,其實倆人已經暗暗好上了好久了,就是歲禾一直不敢跟姜靈說才耽誤了這么久,這次要不是被姜耀杰撞破,恐怕這事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光。
趙謙毓是一臉歡喜的走了,姜耀杰的臉拉的跟驢一樣,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沈從心在一旁逗著自己的女兒,姜歲禾則時不時偷瞄一眼姜耀杰。
“嫂子,我哥他……”姜歲禾有些擔心姜耀杰別在氣病了,連忙湊到沈從心旁邊低語道。
沈從心逗弄著孩子的小手安慰道:“別管他,你哥神經了!”
姜靈這會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氣鼓鼓的姜耀杰笑了笑說道:“怎么?還生氣呢?”
姜耀杰站起來,對著姜靈竭力忍住怒意道:“娘!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大妹怎么能這么小就嫁人了?”
姜靈淡淡一笑打趣道:“怎么,你娶沈從心的時候,從心也不過才十六,你大妹都及笄了就不能嫁人了?”
“我……我……男女有別不一樣!”姜耀杰鼓著嘴說道。
姜靈這會算是體驗到什么叫“雙標”了,她笑了笑對姜耀杰說道:“行了!還生氣呢?氣娘剛才說你?還是氣娘剛才阻止你打趙謙毓?“
“娘,我……我不是我沒有!”姜耀杰對姜靈還是打心里的尊重,被這么一說立馬變得有些慌亂,不停地擺手解釋。
“那你剛才為什么要揍趙謙毓?”姜靈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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