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羅家,當然并不是羅承的家,羅承只不過是羅家的一個外戚親戚,若是論起來估么著八竿子勉強能打得到。
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來看,羅承一輩子也就在這小縣城里做點小買賣,日子雖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
但怪就怪在有時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那一日,羅承被一個親戚帶到盛京的羅家,來參加一年一度的家宴,羅承本不在計劃之內,但原人員在出發的前一天莫名發了高熱,不得已只能遺憾退出。
到羅承這輩的男丁只剩他一人,最終羅承這個替補中的替補走了狗屎大運,和親戚一同前去家宴。
那是羅承第一次踏入盛京,他剛進城就被眼前的景物震撼了,用他的話形容,這的地面恨不得都是用金子打造的。
盛京城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服飾華美款式新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突然自卑起來。
雖說這件衣服是他衣柜里最好的一件了,但和他們比起來,這件衣服還不如路邊乞丐的穿著。
這一刻他徹底自卑了,甚至在家宴上,羅承也是魂不守舍,腦海中一直都浮現著那些人華美的服飾。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作為透明人的羅承感覺有些無趣,周圍的人他都不認識,聽著他們談天說地,羅承莫名其妙有了一種孤獨感。
桌子上的飯菜精美可口,可在羅承的嘴里卻變成了如同嚼蠟,酒不醉人人自醉,喝了幾杯酒的羅承,這會感覺雙腿發軟,腦袋發昏。他本想著等著家宴散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休息一會。
事與愿違,一陣陣的尿意讓他有些難受,他看了一眼碩大的宅子以及如迷宮一樣的蜿蜒曲折的走廊,仿佛每一步都是在阻礙他去茅房的絆腳石。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抬起屁股,又立馬坐了下來,反復幾次之后,他的尿意更重了,額頭上也滲出了不少汗水。
終于他怪異的舉動被旁人發現。
告訴他茅房位置的人,是個善良的人,也因為他的善良,才成就了羅承之后的一切。
他淡淡一笑,并沒有因為羅承的寒酸、拘謹揶揄他嘲笑他,只是低聲的告訴他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在花園旁邊的假山后面有一條路,再次走到盡頭便能看到茅房。
羅承如釋重負,他感激地看了這個人一眼,朝著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很顯然他并沒有騙羅承,羅承確實在假山后面一條極不起眼的路的盡頭找到了茅房。
方便完的羅承,醉意也少了幾分,整個人也前所未有地輕松了許多,就在他觀望著這片優美的風景時,羅承的耳邊突然傳來了”撲通“一聲。
這聲音對羅承熟識水性的羅承來說太熟悉了,他連忙朝著旁邊看去,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正急得不停跳腳,不停地對著一個方向大喊著“來人啊小少爺落水了!“
聽到這話,羅承想都不想朝著湖中跳了下去,朝著出現波瀾的湖面位置努力地游了過去,很快全身濕漉漉的小少爺被救了上來,索性羅承反應及時,小少爺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嗆了幾口水。
今天是家宴,剛才經丫鬟這么一嚷嚷,周圍人是圍了一大群人,老爺和夫人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在眾目骙骙之下,自然是不能對丫鬟做太過分的處罰,他們只能不耐煩地轟走丫鬟,看著眼前正低頭喘著粗氣的羅承內心很是感激。
“是你?”一個既嚴肅又驚訝的男音傳入羅承的耳中,一道凜冽的目光讓羅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羅承抬頭一看也愣在原地,說話的人就是剛剛告訴自己茅房位置的人,這一刻羅承的心里很復雜,他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有些自卑地低下了頭。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話里依舊充滿威嚴。
面對如此強大的氣場,羅承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叫羅承!”
之前帶羅承來的親戚,還以為羅承犯了什么,打錯連滾帶爬的來到男人面前,磕頭求饒道:“羅太師,羅承就是個不懂事的泥腿子,您可千萬不要怪罪他!“
“羅太師?”羅承聽后更是咋舌,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救了太師的兒子,想到這羅承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一瞬間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打那之后,羅承的事業順暢了不少,而那一刻羅承也明白了什么叫“有錢人拔下一根汗毛都能砸死一群人”的道理。
羅太師僅僅伸了伸手指,羅承的生意便有了巨大的起色,之前面前維持生計的他,也成當地最受人尊重的羅商人。
可惜事業上的順暢,并未帶來子嗣上的富裕,羅承娶了好幾房夫人都沒有給羅承誕下一兒半女。
就在羅承一籌莫展之際,大夫人突然有喜,十月懷胎羅妙染呱呱墜地,但羅夫人卻因大出血撒手人寰。
羅妙染自小便被羅承捧在手里,從小囂張跋扈,欺凌弱小,因自己老爹和當朝羅太師有關系,被欺負的所有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
府衙內。
段縣令有些著急地踱著步子,雖說給姜靈和村長安排了最好的牢飯,但監牢那地方段縣令自己也知道,臟亂不堪,臭氣熏天,他是一分一秒都舍不得讓自己的心上人呆在那種地方。
還好趙六的腳程夠快,不多時便帶來了不少關于羅家的消息。
這些年,羅承受了不少羅太師的恩惠,漸漸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樣子,也變得囂張跋扈心狠手辣起來,為了爭取一些利益甚至不擇手段,周圍的百姓都是叫苦連連,前一陣子,南鑫村在山上發現了一批黑石脂。(現代俗稱煤炭),按道理來說這種黑石脂私人是并沒有開采權利。
羅承卻拿出了一份蓋著羅太師官印的開采文件,證明羅太師已經將此次的開采任務授權給了羅承。桂花縣的縣令不過七品,怎么可能拒絕當朝一品太師的命令,雖疑惑但也不好求證,只能睜一眼閉一眼讓羅承包下了這份買賣。
一開始開采進度還算不錯,但后面煤礦突然發生了坍塌,不少人都因為煤礦遇難,羅承對此卻滿不在乎,隨隨便便賠償了幾兩銀子便讓人打發了遇難者的家人。
這些遇難者的家人雖不愿,但礙于羅承的身份,也只能獨自流淚。
“什么?六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段縣令聽到這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趙六點點頭:“千真萬確,如今那煤礦還在開采,只不過因為上次的事情后,只能請一些離南鑫村更遠的村落地方的村民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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