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房間里,白彥衡青云兩人,一人在東邊坐,一人在西邊坐,青云干坐著,白彥衡拿著書在看。

  白一白二隱藏在角落里,當個背景墻,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青云眨眨眼再眨眨眼,瞟了眼神色淡然的白彥衡,走過去瞄了眼他手里書,想想后還是解釋一句,道:「我從沒想過要去比武招親的,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提起這個事,青云也是一肚子邪火,她被人暗算了。

  沒人給她倒水,青云自己倒了一杯。

  「我蠻欣賞那姑娘的,打算挑撥那幾個紈绔子弟去鬧事,還沒挑撥成功,就被人推下去了。」青云也覺著自己很冤啊。

  「被人推下去的?」白彥衡終于舍得放下他手里的書了,問:「有沒有懷疑的人?」

  他沒懷疑青云的話,青云大多數不靠譜,但在自己人面前從不撒謊。

  「沒有,當時我們幾個聊得挺愉快的,又是初次見面,彼此也沒有仇恨存在,擠在一塊看熱鬧,估計是不小心推擠到的。

  掉下去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他們幾個,他們神色驚恐,比我還震驚,可見他們都沒有想到我會掉下去,都伸出手想要抓住我。」

  所以青云才郁悶啊,不能收拾他們一頓,吃兩個肉包子都壓不了驚。

  白彥衡沉默不語,順手給青云添了一杯茶。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守衛的聲音,「少爺,梁家小姐來拜訪您。」

  青云看了眼白彥衡,奇怪地說:「她來干什么?請她進來!」

  那天的比武招親,因為青云橫空出世,主要是莽漢的下場擺在那里,之后再也沒有人敢上場,草草收場。

  當然了,青云也頂了梁家女婿的名頭,還是上門女婿,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

  從進了后院,梁如素看著守衛森嚴的院子,目光從那些護衛身上掃過,猜測里面主人的身份非富則貴。

  梁筎夙拉了拉身邊的人,目光警告他不要招惹麻煩,等到里面的主人首肯,兩人才進去。

  青云看向門口,梁家小姐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一個人,這人青云也認識,就是那天酒樓里跟紈绔子弟混一塊的唯一正經人,她記得好像叫什么林子杰。

  「梁家小女見過恩人!」

  梁筎夙鄭重行禮,從子杰那里得知,那天救她的公子叫官云,打南邊來的公子哥。

  聽這姑娘說話青云牙酸,目光來來回回打量他們倆,看這情況,這兩人應該認識,不但認識瞧這模樣兩人相處的默契,他們兩個不會是一對吧?

  「梁姑娘,子杰兄,兩位請坐。」青云讓人上茶后,道:「梁姑娘登門,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幫忙?」

  聞言梁筎素神色羞愧又尷尬,再次行禮,道:「今日登門有些唐突,小女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恩人賠罪,故此上門來,還望恩人見諒!」

  「賠罪?這話從何說起啊!」青云挑眉,認真想想那天的事情,這姑娘沒干對不起她的事。

  所以,賠罪?

  賠的什么罪!

  她攪混人姑娘的招親都沒心虛過!

  白彥衡忽然抬頭,睨了眼傻不愣登的青云,掠了眼梁姑娘又掃了眼她身邊的男人,頓時明了。

  梁筎素剛要開口,旁邊的林子杰突然起身,對著青云深深鞠了一躬,道:「此事由我而起,賠罪的事自然由我來。官云少爺,那天你掉下來酒樓的事情,是我做的。」

  林子杰一口氣說完,然后起身等著他的結果。

  「你干的?為什么要推我?」青云震驚得語調都拔高了一分,目光盯著他研究。

  她跟他好

  像沒有仇啊!

  林子杰掠了眼梁筎素,梁筎素頓時羞紅了臉,扭扭捏捏的一點都沒有比武招親那天爽快!

  進了這院子后,林子杰猜測這官云身份非比尋常,院子的警衛比府臺大人的還要嚴密,可見此人身份背景有多深。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會派人調查清楚,他跟梁筎素的事情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他。

  林子杰心里衡量了一番后,決定如實回答。

  「我跟梁姑娘早就認識,那天見她身陷危險,得知官少爺有功夫,情急之下推了你下去,想要你去救人,沒有謀害你的心思。」

  青云:「……」

  你說沒有謀害就沒有謀害啊!所以,這是打算走坦白從寬的套路。

  青云目光再次掃了他們倆一眼,隱約猜摸到兩人的關系不簡單,只怕不是普通男女朋友。

  白彥衡擱下手中的杯子,面無表情地淡漠道:「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過?官云要是因此受傷,不要說救梁姑娘,就是將梁家林家整個族的人拔起殺光,都不足以賠罪,在酒樓的那幾個紈绔,包括其家族,一個都逃不掉。」

  白彥衡說的還是輕的,如果青云出了意外,你以為田多良黑熊七殺破軍他們不會瘋魔掉,整個高安城的人都得為她陪葬。

  那些人在跟著青云之前,都是無法無天,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青云給他們套了人性跟道德的枷鎖,鎖在他們脖子上,如果沒有了那個枷鎖,那就是釋放了一群魔鬼。

  他很久之前就發現,本質上青云也是這類人,讓她心甘情愿,在她脖子上套上枷鎖的人是上官老爺子。

  沒錯,是上官老爺子,不是上官震華老爺。

  青云:「……」

  倒也沒那么嚴重!

  青云頭一次見白彥衡這幅涼薄的模樣,有些吃驚,但,白彥衡在替她打抱不平,他就是涼薄了青云也不會制止的。

  白彥衡跟林子杰,一個是自己人,一個陌生人,需要選擇嗎?

  林子杰神色巨變,臉色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想過后果,可他沒想到后果如此嚴重,賠上他們的命不夠,還要賠上全族人的命。他知道,對面的男人沒有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

  「對不起!」

  林子杰再次彎腰道歉,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贖罪,就是要他以死謝罪,他無怨無悔。

  梁筎素神色同樣蒼白,無力地看看子杰又希翼地看向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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