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且慢行,鄙人給你帶好消息來了!”
余大郎聞言定睛一看,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王掌柜。
連忙迎了上去,抱拳一禮,嘴上夸贊道:“王掌柜辦事真是干凈利落,令人刮目相待。
昨個小子方委托之事,今個就將東西送上門來了!
……”
王掌柜拱手回禮,笑著說道:“客官過譽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理所應當,毋需多言!”
話未說完。
他將一旁站著的木行李掌柜,請上前來。
介紹道:“東家,吾身旁這位是木行的李掌柜,他手中有一套上等家具,婚嫁所需應有盡有,不知你能否拿下!”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余大郎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說“不”字呢?
為了不失顏面,他硬著頭皮,拱手問道:“見過李掌柜,小子這廂有禮,不知這套家具所需銀錢幾何?”
李掌柜聞言便知,面前這個的丑漢,定是此行買主!
可是他緩緩將余大郎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見對方一身整齊的麻布衣,腳上一雙再普通不過的羊皮鞋,頭上手上也不見任何貴重物品。
李掌柜實在難以相信,眼前之人,可以買的起他身后車上的珍貴家具!
不過想到不能失禮于人,趕緊抱拳回了一禮。
試探性問道:“不知貴府喜事,是明媒正娶,還是納妾填房?”
余大郎不明話意,內心有些不忿,自己家里干啥事,用得著和你一個賣家具的商人匯報嗎?
直抒胸臆:“李掌柜,這話是何意?”
王掌柜見氣氛不對,趕緊出言解圍道:“李掌柜,何不先讓大官人看一看車上的物件。
觀完之后,再談價錢也不遲啊!”
李掌柜雖心有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余大郎見狀,心知王掌柜給了臺階下,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
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再計較此事。
來到車隊旁,他從前到后認真打量了一遍,斷定這套家具絕對是珍品。
古香古色,做工精美,物件齊全。
他略微思量,決定買下來,只是家中銀錢不多了……
余大郎思索了半天,對著一旁王掌柜問道:“王掌柜,你是鑒定古董珍寶的行家。
若是有一顆桂圓大小的冰藍珍珠,價值幾何?”
王掌柜雖不知余大郎這話是何意。
但是想到對方提及到他的本行,為了不丟面皮。
思慮再三,緩緩答道:“這樣大的冰藍珍珠,世所罕見!
若是估價,至少也值紋銀數千兩。”
余大郎一聽此言,情難自禁,內心激動不已……
他沒想到那日江豚報恩,錢袋中發現的冰藍珍珠如此值錢!
連忙問道:“若是將這珍珠放在拍賣行拍賣,價錢會翻倍嗎?”
王掌柜聞言一頭霧水,試探性問道:“大官人說的是典當行吧?
若是當鋪,那就不可能,天下烏鴉十分黑,這當鋪之人占七分!”
余大郎心中一驚,這大乾朝好像還真的沒有拍賣行一說!
他若是組建一個珍寶拍賣行,豈不是要賺大發了?
不過這個計劃并不成熟,他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暫時只能將這個想法藏在心底。
余大郎收回紛亂的思緒,匆匆回府,將冰藍珍珠拿了出來。
他舉著明珠來到兩位掌柜的面前問道:“這顆東珠能換多少銀子?”
王掌柜與李掌柜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桂圓大小的冰藍珍珠。
他們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之地,能見到這世所罕見,價值連城之物!
一時之間,呆立當場,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余大郎見二人無動于衷,自顧自地說道:“這套家具,俺很滿意,決定買下了。
只是手中銀錢不夠,不知二位可能買下這顆世所罕見的東珠?”
王掌柜到是想買下眼前這顆東珠,只可惜囊中羞澀,徒增奈何!
李掌柜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急欲將車上貨物處理掉。
因為每耽擱一天時間,他就要付給騾馬行一筆不菲的報酬!
可是這顆東珠價值太高,車上的家具價值太低,他也無顏開口置換……
就在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解決時。
帶頭拉貨的大伙計,上前建言道:“這大河冰封,靖江府醫藥世家,華家的藥船也被凍住,華家主事人天天在集市上閑逛。
何不尋他出手,將這明珠置換成銀錢?”
一語點醒夢中人,李掌柜趕緊吩咐幾個小伙計拉著一輛馬車,去集市上請華家主事人屈尊來一趟!
見事情有了轉機,余大郎客氣地將二位掌柜請進家門,一進地主之誼。
三人一邊談笑風生,一邊耐心等待華家主事人。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小伙計小跑著進來,回稟說已經將人請來,華老爺子正在門外等候。
余大郎與兩位掌柜聞言,連忙出門迎客。
哪知一見來人,余大郎眉頭緊皺,這老兒他認識。
就是那天在集市上,被他懟的啞口無言的華大夫!
華老沒想到請自己的人,是余大郎這個厚顏無恥之徒。
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欲打道回府。
一旁王掌柜與李掌柜只覺莫名其妙。
不知前一秒還面帶笑容的華老爺子,為何神色突變,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趕緊上前挽留……
二人千言萬語,好話說盡,總算是將華老爺子安撫了下來。
余大郎看著面前這個倚老賣老的棺材瓤子,內心十分不爽。
華老爺子路過余大郎面前,沒有忍住,冷哼一聲!
“哼!……朽木不可雕也!”
余大郎與對方非親非故,也不慣著對方的臭毛病,哪里會忍氣吞聲?
“老東西,你這話啥意思?”
華老聞言,只覺胸中血氣上涌,火冒三丈。
他顧及顏面,愛惜羽毛,強忍怒意,暗暗平復一下情緒。
語氣不善地說教道:“老夫,說的如此淺顯易懂,你還要詢問于吾。
可見你不僅是不學無術之徒,還是愚昧無知之輩。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余大郎怒極氣極,樂呵呵地問道:“俺家院墻就在外面。
老東西,你不是小母牛倒立,牛逼沖天嗎?
你去徒手爬一個給俺看看。
若是爬不上去,就知道誰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華老被懟得七竅生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怒喝出聲!
“住嘴!黃口小兒,你家長輩沒告知你,尊老愛幼,乃古之圣賢之道嗎?”
余大郎面厚心黑,譏諷道:“小子先人早亡,自學成才。
只在夢中與周公探討過達者為先。
家中七尺院墻,小子屈膝一躍便能跳上去。
你若是不能,便是后者,安敢在這里無能狂吠。
有何臉面說教他人?
小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華老氣急攻心,一手捂胸,一手顫抖個不停,怒指余大郎。
嘴中支支吾吾半天,不見言語……
“你、你、你……我、我、我……”
一旁的王掌柜與李掌柜站在一旁徹底傻眼了。
面前的一老一少,你來我往,針尖對麥芒,吵的臉紅脖子粗,誰都不讓誰!
二人驚的忘乎所以,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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