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姝聞言放下心來。
昨個見自家老爺生死未卜,心有掛礙,茶飯不思。
在床邊苦苦守候到三更半夜,方才和衣而睡!
如今見自家老爺平安無事,她們心中憂慮盡去,只覺身心俱疲。
遂躺回床去,安然入眠!
余大郎本欲向三女打聽昨個降魔滅鬼時院中有何異常動靜。
哪知見三女神情憔悴,昏昏欲睡,只能作罷。
他躡手躡腳地穿好衣物,出門查看情況。
余大郎有陰陽法目傍身,觀夜如白晝,夜幕已經不能對其造成困擾!
庭院里像是被秋風掃落葉一般,院墻邊的積雪也都消融的一干二凈。
他疾步來到院中,屈膝一躍,想跳上房頂查看昨個戰場上的情況。
怎知身輕如燕,輕輕一躍數十丈之遙,直接躍出了府宅……
這時他方驚覺自身的變化,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軀體。
原本布滿老繭的雙手,如今變得潔白無瑕,渾身膚如凝脂,晶瑩剔透,渾身上下的筋脈清晰可見。
他只覺神清氣爽,隱隱透露出一股出塵的氣質!
腦中回想起麒麟道人說過的洗筋伐髓,改善體質。
余大郎心知自身的變化,都是自己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成果。
心緒并沒有過于激動,只是淡然一笑!
他抬頭朝四野望去,忽然發現余府附近有許多怪人,指揮著一些身穿官服的衙役,在雜草叢中,捕捉著什么……
這群人忙碌的熱火朝天,好像時間很緊張的樣子!
余大郎心生好奇,遠遠地高聲招呼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路過余府?
小子是此地主家,不知……”
話未說完。
那群忙碌的人受到驚擾,紛紛抬頭循聲看去。
此時余大郎方看清這些人的面貌,有四人長得駭人至極!
為首一人身高八尺,兇神惡煞,有虎賁之象,身后似有一尾,如同鋼鞭左右搖擺……
第二人更是奇異,嘴似鳥喙,腹大而圓……
第三位好似水中精怪上岸,臉頰如魚鰓,別的與常人無異!
最后一人身材矮小,好似一個佝僂著的小老頭,只是其身后好似有尖銳之物在其上……
余大郎話還未說完,四人已飄然而至!
四人觀余大郎施展神通陰陽法眼,誤以為是遇到了道家高人。
本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同時拱手一禮。
為首之人,方才說道:“不知道家高人在此,多有攪擾,還請海涵!”
余大郎的小心肝不爭氣的一頓亂跳,趕緊深吸幾口氣,平復一下心緒,強裝鎮定地問道:“不知幾位為何逗留此地?”
這話將兄弟四人給問懵逼了……
他們怎么說也是地府中有頭有臉的存在,要是沒有緊急任務,閑得蛋疼才會領著小弟在這里游蕩!
為首兇神見對方年少,想了想,出言解釋道:“吾兄弟四人乃是地府十大陰帥,吾乃豹尾負責接引世間陸地走獸投身輪回……”
一邊說一邊伸手指著身旁兄弟介紹道:“二弟鳥嘴,負責接引天上飛禽入輪回。
三弟魚鰓負責萬千水族生靈入輪回。
四弟黃蜂最是麻煩,負責世間多如繁星的鱗蟲……
吾兄弟四人也知規矩,一更人,二更鑼,三更鬼,四更盜,五更雞……
昨個這牛家村附近出了大事,聽聞有鬼皇作怪,陰風過境。
此地山林中,棲身的飛禽走獸以及冬眠的鱗蟲草芥尸橫遍野!
飛禽走獸易解決,可這鱗蟲草芥卻難為也。”
余大郎聞言好奇心作祟,問道:“為何如此說?”
兇神豹尾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答道:“人有三魂七魄,身亡之時,肉身七魄盡散,三魂獨留命魂投身輪回轉世。
可這世間鱗蟲草芥與人不同,亡故后,命魂如螢火,渾渾噩噩四處潛藏!
吾兄弟正在掘地三尺尋找鱗蟲命魂……”
余大郎聽完這一席話,也明白對方為何會忙碌至現在!
前世今生,他還真是頭一次說過地府有十大陰帥,繼續問道:“地府不是還有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嗎?
怎不見他們幾位上來幫忙?”
為首豹尾聞言更加斷定對方不是道家高人,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鳥嘴見自家哥哥沉思不言,扯著雷公嗓子,答道:“地府十大陰帥都是殿中同僚,雖都是接引使者,管轄范圍卻不同!
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乃是拘魂使者,日夜游神以及鬼王乃是陰鬼使者,剩下便是吾兄弟四人,乃是妖冥使者……”
其話未說完,便被兇神豹尾打斷道:“天色已晚,吾兄弟四人也該返程復命,就此別過!”
余大郎見對方抱拳告辭,只能強忍住內心的疑問,拱手還禮。
他見兄弟四人帶著陰差衙役遁地消失,抬頭看了看天色。
東方霞光萬丈,大日金烏即將東升!
小聲嘀咕道:“不想告知原委,就直言明說,何必推脫說什么天色已晚呢?
這借口找的真是蹩腳……”
說完,還面帶不屑地隨地吐痰!
此情此景若被妖冥使者聽到,一定會被氣的吐血三升。
他們本就是鬼神,作息與陽世之人,恰恰相反,夜出晝息乃是正常的行為!
如今天色大亮,對他們而言,可不就是天色已晚嗎?
余大郎這個棒槌以己度人,自始至終,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辭別幾位陰帥之后。
余大郎又跳回了自家庭院,心知自己還有些不能適應身體上的變化。
這次他謹慎微小,稍稍用力,便躍上了房頂!
他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昨個滅鬼之事,將這庭院里的房頂,禍禍的不輕,不少瓦片都移位斷裂。
中堂房頂上的瓦片更是慘不忍睹,他昨個盤膝而坐之地更是像被血染過。
麒麟鏡不翼而飛,周圍布陣用的百年異獸桃符,盡皆碎裂!
余大郎此時心中有許多疑慮,急需找麒麟道人那個老不死的一探究竟。
可惜,對方已不知所蹤,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余大郎現房頂瓦片散亂,決定拆了東墻補西墻。
用中堂房頂上完好的瓦片,替換別的房頂上斷裂的瓦片。
他經過麒麟道人指點迷津,知道房梁上的五帝錢需要接引大日金烏散發出的極陽之力。
特意將房頂上留出一方圓三尺的天窗!
(古人讀書方式與現在不同,現在人盲目學習西方思想,都是從左往右,古人是從右往左。
還有時間也是不同,雞鳴狗盜是兩個時間,狗盜在前,雞鳴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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