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郎目透精光,看著膝間橫臥的斬龍古劍,喃喃自語:“吾又何嘗不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攜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
可世間生靈萬千,吾非佛非圣亦非仙,又能渡化幾人呢?
如今亂世將至,吾亦需未雨綢繆啊!”
說完。
余大郎站起身來到燒尸的篝火旁,準備挫骨揚灰。
哪知他在篝火旁掃視了幾圈,卻沒找到南霸天幾人遺留的舍利粉。
地上連黑色的木炭都未留下,四周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余大郎猜測應該是文判官順手幫他收了尾巴,心中感謝之余,亦羨慕不已!
他若有這等衣袖輕揮,便能毀尸滅跡地神通該多好?
日后殺人滅口,挫骨揚灰變的如此簡單,即省時又省力。
事后還毋需提心吊膽,害怕被人發現蛛絲馬跡!
文判官若知他之神通被余大郎大材小用,用來干殺人越貨,毀尸滅跡的買賣,不知會作何感想……
余大郎方回到家,三姝便緊張地圍了上來,好奇地詢問他干什么去了!
余大郎不欲令家中幾女憂心,便敷衍了一番。
解釋說:“方才月下獨酌,喝的有點多,便醉了過去……”
三姝蘭質蕙心,見自家老爺手持三尺青鋒,衣衫上好似還有血跡,也未打破砂鍋問到底!
只是告知自家老爺,新娘子已經同意圓房了……
余大郎聞言臉上神采飛揚,精神抖擻,腦中萬千愁緒,轉眼之間消散一空!
他趕忙去浴堂沖了個涼,猴急地跑回婚房。
此時潘昭娣經過蕓娘、柳媚兒以及白嫣兒的勸慰,也知道余大郎不是鬼怪。
可當她與余大郎獨處時,內心還是不免心驚膽戰,只覺胸口小鹿亂撞,渾身上下不自在!
她想起三女對她說過的話,酒壯慫人膽,溫聲細語地說道:“官人,俺們先飲合巹酒吧!”
余大郎聞言搓了搓手,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在燭火的烘托下,顯得猥瑣下流,一看就不像個良家子。
渾身散發著吾是大反派的氣息……
把新娘子潘昭娣嚇得渾身哆嗦!
余大郎轉身去倒了滿滿兩葫蘆瓢的酒水。
心中郁悶地想著:“這小姑娘膽子也忒小了……
今個若想洞房花燭夜,還是把對方灌醉算球!”
余大郎方把酒水遞過去,潘昭娣奪過葫蘆瓢,便大口喝了起來。
心中想著:“自家官人太丑,太可怕了!
俺要多喝點,喝醉之后,不省人事,今夜就當被豬拱了……”
新婚二人各懷心思,總算是順理成章,喜結連理枝。
正所謂:花映柳條,閑向綠萍池上。憑闌干,窺細浪,雨蕭蕭。
近來音信兩疏索,洞房空寂寞。掩銀屏,垂翠箔,度春宵。
第二天日上三竿,余大郎神清氣爽,志得意滿地邁出婚房。
可憐二八佳人,弱柳扶風,不堪鞭撻。
瓜熟落紅遇到強人,如今元氣大傷,需臥床三日之久!
新婚燕爾之后,余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余大郎經此一遭,痛改前非,決定洗心革面,從頭開始。
他心知自古以來便有女為悅己者容的說法。
無非就是男人愛紅顏,女人愛瀟灑。
此前余大郎五官擠在一起,渾身皮膚黑不溜秋地,若是打扮起來顯得不倫不類,多此一舉!
俗話說:“一白遮三丑。”
如今他膚如凝脂,潔白無瑕,身高五尺有余,渾身上下隱隱透出一股出塵的氣質。
余大郎暗道時機已至,當真是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他先是刮去臉頰上的絡腮胡,又用頭發絲將下顎的肉猴子貼著根纏緊。
稍稍一用力將帶毛的肉猴子直接勒掉了……
余大郎本以為自己會大出血!
那知下顎黃豆大小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
他輕輕一摳,血痂直接脫落。
余大郎知道這是無名功法突破第三層之后,帶來的變化,身體自愈能力明顯提高。
他將頭發歸攏到一起,用絲帶扎成馬尾。
眼睛一眨不眨地對著銅鏡瞅了半天。
感嘆道:“總算是有點人樣了!”
如今的余大郎五官長開了許多,下顎肉猴子也掉了,刮去絡腮胡以后。
容顏給人感覺剛毅硬朗,搭配上魁梧地體魄。
旁人觀之,一定會不由地贊上一句:“好一位身材魁梧,偉岸無雙的真漢子!”
正所謂:“三千青絲為君挽,一廂情愿為伊留。”
此時婚房里,蕓娘、柳媚兒以及白嫣兒正貼心地幫臥床不起的潘昭娣綰發髻。
柳媚兒一邊梳理著三千青絲一邊埋怨道:“老爺也真是的,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
你看看把夫人給折騰的……”
一旁的白嫣兒見潘昭娣目光躲閃,趕忙打斷道:“好了,姐妹們快將夫人的衣裝頭飾整理好。
如今時辰已經不早了,吾們該去舉炊烹飪了。
今個正午可要在夫人面前好好露一手!”
柳媚兒聞言說道:“是啊!
俺家老爺食量驚人,頓頓能吃下一頭彘(zhi),這午膳耽擱不得!”
說完。
她幫潘昭娣綰好三千青絲,佩戴好玉簪步搖。
將她買的玉鐲拿出了一副,戴在潘昭娣的玉腕上。
一邊撫摸著柔荑,一邊夸贊道:“十指尖如筍,腕似白玉蓮。
好秀氣的纖纖玉指啊!”
潘昭娣如同受驚地小白兔,雙腮泛起霞韻,只能慌亂地抽回玉手,往被窩里面縮……
她是剛出閣的良家女子,如何能厚著臉皮,應付久經風霜的美婦人?
白嫣兒急忙將看笑話的蕓娘,與污言穢語不斷挑逗地柳媚兒趕出房去。
回過頭對著潘昭娣,溫柔地說道:“夫人莫要怕,她們都不是壞人。
日久見人心,夫人方過門對這余府還不太了解,時間久了,你自會明白!”
潘昭娣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聲地懇求道:“白姐姐,吾身上好疼啊!
是不是生病了?
能否請郎中幫吾診脈看看?”
白嫣兒聞言呆立當場,這種事讓她如何幫忙?
心中將余大郎臭罵了一頓,真是個不只情趣的莽夫!
她想了想,看著柔弱地潘昭娣勸說道:“別擔心,你不是病了。
安心靜養兩日便好,奴家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說完就退出房去,將門關好。
潘昭娣聽完,腦中回想起臨行前娘親的叮囑,便放下心來。
拿起床邊的銅鏡,仔細打量著頭上華麗的玉簪步搖,又摸了摸手上的冰沁玉鐲,內心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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