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越南宋當皇帝 > 第44章 今非昔比
  金陵的四季分明,而一年中最美的季節在春天。江水滔滔楊柳依依,群山疊嶂,細雨蒙蒙,山水空靈,好一幅江南盛象,美得讓人心碎。

  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魏思思不由得一陣感慨。

  金陵城,似乎比臨安城更舒適,更適合居住。

  寬闊整潔的水泥路、無處不在的公園、隨處可見的各色學堂、鱗次櫛比的酒樓商鋪……

  金陵城的繁華整潔、雍容大氣,比之擁擠的臨安城,更有一份從容和淡然。

  她在臨安的許多親朋好友也來了金陵,因為這里機會更多。更重要的是,她的丈夫在金陵兵器制造司做事,夫妻聚少離多,這讓她也起了心思,想要在金陵城定居。

  畢竟,她已經出嫁,不能一直住在婆家。

  大街上人來人往,錦衣駿馬的富貴紈绔,淡墨青衫的平民子弟,穿著各種學堂制服的年輕人更是見怪不怪。眾人挎刀懸劍,自信滿滿,其中不乏女子,讓魏思思心有所觸,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想當年,她也是一樣的風華正茂,自信滿滿,仿佛世界就在腳下!

  可惜……

  自從她回到臨安城,和田義成婚,然后生子,再想回軍中,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

  而事實上,她也不愿意再去邊塞,她也受不了軍中的辛苦和乏味。就比如她的好友史慧玉,雖然曾經是位于蘭州的西北野戰醫院的副主事,現在是大宋新成立的衛士司的主事,但她并不羨慕。

  史慧玉仍然單身一人,似乎還在暗戀大宋皇帝趙竑。有那個必要嗎?她能成功嗎?

  劉芳凝和真志道成親,都在西北邊塞效力。真志道是蘭州兵器制造分司的主事,劉芳凝和史慧玉一樣,也在野戰醫院身居要職,現在接替了史慧玉,成了西北野戰醫院的主事。

  至于李思雨,則是隨絡腮胡張中夏去了河西。陜西一戰張中夏立功,聽說調去了陜西,李思雨恐怕會和他雙宿雙飛吧。

  至于金陵講武堂第一期的其他幾個女學員,聯系不多,或已經嫁人,或還在軍中,她都不得而知。

  也許,她可以和宣月華一樣,去金陵講武堂任教,或者去金陵大學堂也行。

  盡管,她不喜歡宣月華,對方對她也無好感。

  丈夫田義是皇帝的好兄弟,父親魏了翁是大宋朝廷兵部尚書兼金陵講武堂副校長。她謀取一個金陵講武堂教員的職位,應該不難吧。

  迎面幾個膚色頭發顏色都和宋人不一樣的年輕人對面走了過來,他們穿的似乎是金陵大學堂的學員制服,見到魏思思打量他們,還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和魏思思打招呼。

  魏思思下意識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些來自南洋印度洋大食的年輕學子,不是“留學生”,就是那個所謂的“遣宋使”吧。

  唐朝時有遣唐使,如今大宋也有了遣宋使,似乎也預示著大宋國力蒸蒸日上,恢復了盛唐時的氣象。

  能將兵臨天下的蒙古鐵騎揍得滿地找牙,可不就是大宋盛世嗎。

  不知不覺,她已經過了天津橋,抬頭一看,金陵講武堂映入眼簾。

  金陵講武堂,大門外衛士持槍而立,細雨中紋絲不動,肅穆威嚴,行人遠遠避開。

  “麻煩通報一下,我想見一下魏了翁魏副校長。”

  魏思思出現在講武堂門口,向門口的衛士說道。

  目光掃向金陵講武堂里面,魏思思的眼神又復雜。

  五六年不見,金陵講武堂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也沒變,讓她覺得親切,又覺得陌生。

  “你是他什么人?有預約嗎?”

  衛士不茍言笑,一板一眼。

  “我是他女兒,是金陵講武堂第一期,醫護科的畢業學員。這還要……預約嗎?”

  不知什么時候,金陵講武堂還加了“預約”這一項,校規是越來越繁瑣了。

  衛士不茍言笑,拿著登記簿。

  “麻煩你登記一下,先在這等會。我進去通報一下魏副校長。”

  “登記?我是魏副校長的女兒,不能直接放我進去嗎?”

  魏思思心里本來就煩,聽到衛士公事公辦,眉頭立刻一皺。

  她堂堂兵部尚書的女兒,江南兵器制造司主事的妻子,還需要登記?需要在這干等?

  “對不起!金陵講武堂條例,不得放任何閑雜人等進去。你曾是金陵講武堂學員,應該更遵守講武堂的規矩。”

  衛士面不改色,重新回到崗位值守,另外一個衛士則是進去通報。

  魏思思一時無語,忍住不快,只有登記完,在大門外等待。她驚訝地看著衛士肩上的火銃,銃口明晃晃的刺刀讓人生畏。

  既能射擊,又能近身搏擊,這應該是軍中最先配置的自發火銃了。

  魏思思等了一會,正在不耐煩,衛士跑步回來,敬禮回道:

  “對不起,魏相公正在陪校長接見日本國使者,恐怕還得等一段時間。你要么在這里等,要么還是先回去吧!”

  “什么?那田義田主事呢?他也不能出來嗎?”

  魏思思臉色一沉,沒好氣地問道。

  等了半天讓她回去,真是豈有此理?

  “對不起,田主事和魏相公都在陪著校長接見日本國使者,一時不能出來!”

  衛士面無表情,卻是耐心解釋。

  要不是因為是兵部尚書、講武堂副校長的女兒,要不是看在江南兵器制造司主事、他們曾經的火器總教官田義的面子上,他早就置之不理了。

  “讓我進去!我在魏副校長的辦公室等他。這樣總可以了吧?”

  魏思思瞪大了眼睛,盡量控制自己的怒氣。

  “對不起!金陵講武堂條例,你不能進去!”

  衛士還是面不改色,絲毫不為所動。

  “我再說一遍,我是魏副校長的女兒,兵器制造司田主事的妻子。你快放我進去!”

  魏思思終于按捺不住,聲音也大了起來。

  “對不起!軍令難違!”

  衛士不為所動,依然是公事公辦。

  “你怎么這樣不開竅!你再去通報一下!你耳朵聾了嗎?”

  魏思思討厭衛士的不茍言笑,嘲諷地一句。

  “請你自重!不得在講武堂門口喧嘩!”

  衛士臉色陰沉,聲音也高了八度。

  這些高官子女,飛揚跋扈,偏偏不給她這個面子。

  “我這就進去!看你能怎么著?”

  經過的行人駐足觀看,魏思思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粉面通紅,作勢就要進門。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難為衛士,只是感覺受到了對方的輕視,看不慣對方的太過刻板而已。

  她性格飛揚跳脫,最受不了這樣的刻板認真。當年她難以忍受軍中規矩,也是受不了束縛和條條框框,最終和行伍分道揚鑣。

  “大門口吵什么?成何體統?”

  忽然有威嚴的聲音從校門內傳來,衛士轉過身,趕緊敬禮。

  “李教官!”

  李唐和許勝,二人不僅僅是金陵講武堂的教官,還是皇帝校長的貼身侍衛,掌管殿前司禁軍,非同小可。

  皇帝是講武堂校長,兵部尚書魏了翁是講武堂副校長,但金陵講武堂的具體事宜,一般還是李唐在處理。

  “李教官,這個女子沒有預約,非要進門。”

  衛士抬頭挺胸稟報,李唐點點頭,目光看了過來。

  “李唐,是我。你趕緊放我進去,我是來找我爹和田義的!”

  看到是李唐,魏思思如釋重負,趕緊向李唐說道。

  李唐看了看魏思思,微微一皺眉頭。

  “放她進來吧。她是魏相公的女兒,我擔保!”

  “是!”

  衛士打開側門,魏思思進來,還不滿地瞪了一眼衛士。

  衛士面無表情,回到崗位值守,依然是不茍言笑。

  “李唐,講武堂的規矩,真是越來越多了!這些個繁文縟節,就不能改進一下嗎?”

  魏思思邊走邊說,不滿地發著牢騷。

  她曾經是金陵講武堂學員,衛士當然不會攔她。況且,第一期的女學員,要求本來就和男學員不能同日而語。

  如今她已經不是講武堂學員,衛士當然公事公辦了。

  “李唐,我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記得管管他們!”

  李唐悶頭向前,魏思思發著牢騷,提醒起他來。

  這家伙和那些講武堂的教官一樣,個個都是黑臉瘟神,看著就讓人討厭。

  “田夫人,你在魏副校長的辦公室等他。我還有事,失陪了!”

  李唐說完徑直走開,頭都不回一下,只留下一個衛士給魏思思帶路。

  “這個李唐,整天黑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似的!”

  魏思思嘟囔一句,對著衛士不滿吐槽。

  “你整天看著他的黑臉,你不煩嗎?”

  衛士看了一眼魏思思,一聲不吭,只顧向前。

  “一個個又臭又硬,誰受得了!”

  魏思思搖頭,跟著衛士離開。

  李唐走了一段停下,看著魏思思的背影,輕輕搖頭。

  他看得出來,因為田義的原因,皇帝不喜歡魏思思,他也一樣。魏思思驕縱跋扈不說,不遵軍紀,尤其是在西北邊軍時,為一己之私,無軍令脫離軍中,在眾軍將士面前,面見天子,勸阻田義不要去邊塞。

  也幸虧是田義,換作別人,早已經被打入大牢,夫妻二人都被逐出軍中了。

  “李教官,她真是魏相公的女兒,田主事的妻子?怎么這么霸道?她真是講武堂的學員嗎?”

  身后的禁軍軍官,詫異地問道。

  身為金陵講武堂的學員,怎么是這個樣子,一點軍人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當初是怎樣考進講武堂的?

  “她就是這樣,你管得著嗎?”

  李唐沒好氣地一句,他想起一事,叫過軍官,輕聲細語。

  “你去守拙園等著,一旦田義田主事出來,偷偷告訴他,他的妻子來了!”

  田義和他交情莫逆,田義身邊有女人,他當然也知道。作為死黨,魏思思來了,田義當然要第一時間知道。

  “是!”

  軍官敬禮,趕緊跑開。

  目光轉向金陵講武堂辦公大廳,李唐眉頭緊鎖,臉色更黑。

  日本國使者去了又來,應該與皇帝暴跳如雷,計劃對日本用兵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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