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姜站并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示意押著他過來的士兵,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
“朱陽,遼省營市茂縣人,1949年4月24日出生,1956年在本地學校上小學。”
“1961年于茂縣中學讀中學,1966年畢業。后于1968年8月4日到吉省春市安北縣新山大隊下鄉。”
姜站所說,皆是朱陽的過往。
從昨天他們見到此人開始,就專門安排人調查他的身份。
很快就從他是坐汽車從樂山公社到達安北縣城,順藤摸瓜就查到了他的知青身份。
這不立馬就調取了他在遼省的資料,就顯示著他看到的信息了。
朱陽一聽他竟然連自己的過往都了解清楚了,一下就想擺爛了。
他就知道,一旦被國家發現,他的身份、做過的事是藏不住的。
“是,你們資料還挺詳細的啊!”想到這兒他不得不夸贊一句。
因為他們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1968年才從茂縣中學畢業。
其實他早在1966年,就中學畢業了。
其實要不是當時發生動亂,他是想考上大學,繼續深造的。
但是生不逢時,偏偏遇上了紅字革命。
“說說你的身份,和鄧開等人的關系吧。”
姜站可不想在這兒跟他廢話了。
本來沒能跟著閆司令去和市執行任務,就心情煩躁了。
沒想到竟然還會被季政委抓壯丁,來審問他。
他寧愿負重越野,也不想干這事兒啊,真實哦晦氣。
“我啊,其實和鄧開他們沒什么關系,那據點我都是第一次去呢。”
他這可沒說謊,畢竟他也不算是個太重要的探子。
姜站并沒有打斷他的話,示意他直說。
“我就是負責給組織上尋找墓穴,告知他們以后,等著人去盜墓。”
當然,他不是毫無目的的在山里晃蕩,還是有他們提供的大致方位的。
聽見他的話,姜站只是皺眉,他沒想到他的任務就是這?
這是不是太簡單了,何必給他弄這么個知青身份呢。
“你昨天想找鄧開他們,是找到新的墓穴了?”
現在也不管他說的是否可信,反正鄧開那邊也有人在審著。
等會兒對一下口供,不就知道他是不是說了實話。
“不是,最近組織上沒有派給我任務,我只是想讓他查一個知青的身份。”
既然以前的事兒都說了,他就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把自己的目的都說了出來。
“就是新山大隊新來的一個女知青——沈沐檸。”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姜站眉頭跳了跳。
所以,他說的那個人,是他昨天見過的沈同志嗎?
但是那個沈同志是一個男的啊,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可能只是個巧合,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去了。
他碰上一個也不稀奇吧!?
但聽完朱陽對‘沈沐檸’的描述,他越發覺得這倆就是一個人。
不然,名字相同可以,但同樣身手很好,那可就不是巧合那么簡單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里兩個小人在大家。
a:哇塞,那么厲害的沈同志,竟然是個女孩子嘛!
b:怎么可能呢,沈同志一看就是一身正氣,肯定是個男的。
a: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啊,總不能你能接連碰到兩個名字一樣、身手很好的人吧!
b:那……萬一呢。(小聲嗶嗶。)
所以,漸漸地a打敗了b,他心里的天平正傾向于他認識的沈同志,就是朱陽口中的那個女知青。
之后姜站按照審訊流程,繼續問了很多問題。
這才讓人把他押回牢房中,自己則帶著他的口供去了季政委的辦公室。
“報告。”聽門外的聲音響起,季衡放下了手里的事情。
“進。”招呼外面的人進來。
原來是審訊完畢的姜站,手里拿著口供進來。
“報告政委,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還沒確定,但他很肯定,沈同志就是新山大隊知青沈沐檸。
這不得知消息后,他立馬就來匯報了。
“說。”季衡還以為他在朱陽那兒得到什么關于那個組織的事情呢,所以格外重視。
只是,在聽了他的話以后,整個人都垮下去了。
“就是那個沈同志,竟然是個下鄉的女知青,還有啊,她還是烈屬呢。”
就這?季衡心里雖然無語,但還是很有政委氣度的告知對方,他早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了。
“這事兒啊,我知道。”輕描淡寫幾個字,回應了他。
然后,他才問起朱陽的情況。
“朱陽怎么樣,有沒有獲得什么情報?”
這邊審問鄧開的人,還沒來向他匯報,所以聽聽朱陽的口供也無妨。
“他啊,就是個小嘍啰,還比不上鄧開他們呢。”
說著就懨懨地把口供放到季衡面前的桌上。
他現在很是沒勁,以為自己知道了個不得了的消息,結果季政委他們早就知道了。
不過也是,平白無故冒出個給他們提供情報的人。
閆司令和季政委肯定是要嚴密探查的。
就他天真,還以為上面不知道沈同志的身份呢。
“行,你出去吧。”
看完朱陽口供以后,果然是沒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季衡也就不再留姜站,只讓他麻溜地滾蛋了。
昨天一天閆司令就給他搞了個大事,需要調動和市邊防的兵力。
雖然昨晚就已經打電話匯報請示過了,但書面文件是必不可少的。
閆司令已經在昨晚就追著運輸古董的車子,去王往和市了。
這就給他留下一大攤子的事兒,需要處理。
他才沒精力管下面人的想法,心情emo可不歸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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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省軍區這邊忙得如火如荼,閆斌等人直奔和市軍區營地。
雖說追蹤倒賣文物的幕后之人確實很重要,但實際上不需要他出馬來著。
但誰讓楚明旭被自己派出來,跟著運輸古董的車輛的人呢。
他擔心他的安危啊,這不就不顧季衡的阻攔,做了這次和市圍剿的最高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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