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宛如呼吸均勻,脈搏跳動有力而無一絲異常,小呼嚕打的很有規律,真的只是在睡覺而不是受傷生病后,陸堯才把那顆即將沖破胸膛的心安放好。

  這個小妖精,太會嚇唬人了!

  小時候,聽村里老人講故事,說什么古時候有個帝王,為了討媳婦兒開心,在沒有戰事的時候點燃了信號篝火,戲弄了一眾領兵的將軍們。

  最終導致了亡國。

  那時候他還在想,這什么鬼的皇帝也太沒正行了,自己沒本事愛嘚瑟就算了,憑啥最后自己作出來的苦果全賴媳婦兒身上啊!

  難怪亡國,沒本事、沒擔當、還愛嘚瑟,他不亡國,誰亡國!

  直到今天,宛如在他面前暈倒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把那些傷害她的人全部剁碎了喂狗,早死了的也得拖出來鞭尸。

  為了他的心肝尖尖,他能把青山縣甚至是白衫市都捅個窟窿。

  這就叫什么沖冠一怒吧!

  “堯哥,你過來一下,看看這個!”

  陸堯回過神,輕輕將衣服蓋在熟睡的小女人身上,起身走了出來!

  這是個臨時隔出來的簡陋木床,就在盜洞的不遠的空地上,人睡的正香的,眼底下的黑眼圈那么濃,顯然這幾天擔驚受怕的累壞了。

  人睡的正香呢,下山途中在把人顛醒了咋辦,幕天席地的,更不能在草窩里睡,萬一有不長眼的蚊蟲把小媳婦兒咬了咋辦?那么點點大,他找誰報仇去?

  于是就地取材,砍了幾棵青松,沒用上半個小時,都沒用陸堯出手,劉晗等人就清理出一片空地,搭了個簡易的木床。

  木床上鋪著厚厚的闊葉片,附近燃著驅蚊的香草,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

  此時,張春生哥倆解決完了古墓里麻煩,帶著碩果僅存的徐勝利走出來,張春生手里還抱著一個竹簡樣的東西。見到陸堯,讓張春發將人押走,自己則直接走了過來。

  “堯哥!你看下這個!”

  此時的徐勝利哪兒還有剛來時的成竹在胸,不知道在墓里都遇見了什么,額頭破了個洞,包扎傷口的布條上沾滿泥水。

  露著兇光的眼睛,因為眼眶上的淤青顯得一點沒有威懾力。

  身上的破爛不堪,還沾染了不少血跡。

  一身泥濘,滿身狼狽。

  見到陸堯,掙扎著想沖過來,卻被身后押著他的張春發一腳踹了個跟斗。

  “艸,瞎蹦跶啥!老實點兒,不老實,腿給你打折了!”

  “我不服,你們這些陰險小人,只會玩兒陰的,有種單挑!”

  “呦,還不服氣!單挑就單挑!老子讓你心服口服!”

  “好!說話算數,敬你是條漢子,趕緊給我解開!”

  果然,莽漢就是莽漢,根本禁不起激,徐勝利壓下心中的激動,暗諷這些蠢笨如豬,伸出被捆的嚴實的手,只等著解開,他就有辦法開溜。

  “來,兄弟們,這老東西要單挑,讓他知道知道我們豬場四杰的厲害!”

  就這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沒放好屁。

  他們是有多白癡啊,明明己方已經全面勝利,掌握了主動,還跟人家單挑,再給人逃跑的機會?

  哼!

  在村里他就看出來這什么調查員不是個好的,都這時候了還敢跟他們耍滑頭?

  正好,因為嫂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擄走的,兄弟們都憋著一肚子火呢,之前他們手里有槍有人質,他們被動只能偷偷摸摸的來,那股火沒發出去。

  現在好了,這人上桿子求揍,他們還等什么?

  劉晗、鄭大拿等人摩拳擦掌的走了過來,真是稀奇,這么多年,還頭一次聽說有人要主動挨揍的···

  四杰??

  徐勝利傻眼了,這些人不講武德,他媽的真是讓他‘單挑’啊!

  這邊徐勝利被按在地上,一頓摩擦,那邊陸堯拿過張春生遞過來的竹簡看了起來。

  他們不是盜墓賊,雖然守著大青山這塊寶地,卻從不干那挖人祖墳的事兒。

  因此除了從上一批盜墓賊手里撿現成的撿了那幾箱子寶貝外,他們從沒專門下過古墓,自然也就沒發現,這些記錄了古墓主人一生功績及隨葬品情況的竹簡。

  墓主人是大演國瑞景皇帝,出生既嬌子,12歲就繼承了一個國家,登基后大興農業、除奸臣、治貪官、平叛逆,一生功績卓著,48歲禪位于皇后所出的嫡幼子——招賢太子(登基后國號永安),后攜美后暢游天下,歸隱,再沒人見過。

  這個墓是招賢太子,后來的永安帝建的衣冠冢,說白了,就是這里埋著的不是人,只是墓主人生前穿過或者用過的衣服、物品。

  還真是個孝順兒子,吹老子吹的挺像那么回事兒似得,要是大演國瑞景皇帝真有他說的那么牛逼,咋在歷史上一點兒痕跡沒有呢?

  估計這個什么瑞景皇帝也不是啥正經皇帝,小地方的土皇帝還差不多,還得是那種貪得無厭奸臣類型的,不然一個衣冠冢能修這么大?陪葬品能給這么多?

  那么一箱子的竹簡,都是專門記錄隨葬品的,字太多,陸堯沒功夫一一細看。

  什么珍珠、瑪瑙、玉石、黃金的,他看著不眼熱。

  他現在有家有媳婦兒、還有事業的,必要冒險搞死人的東西,再說了盜墓是那么好盜的么?

  有命掙也得有命花才叫真正賺的,不然,人都死了,錢沒花著,鬧心不?

  隨手將大概瀏覽過的竹簡堆到一邊,陸堯隨后又拿起來一個。

  之所以耐著性子看這些,還是因為之前意外得自古墓的那張畫,畫里的人物實在跟宛如太像。

  陸堯一方面控制不住想從這里找到答案,一方面又慶幸看了這么多竹簡,都沒有關于宛如的只字片語,就證明宛如跟這里無關,這過山車似得心情,簡直矛盾極了。

  隨手在拿起一個,陸堯能明顯感覺到,這個的觸感跟之前的都有所不同,不是竹簡,像是絲綢?

  “不會是圣旨吧,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圣旨長啥樣呢,給我看看!”

  張春生探個腦袋湊了過來,出乎意料的,上面的字不是繁體字,他基本都認識:

  “罪臣公孫禮,為父不仁,為臣不忠,不敬帝后,伙同賣國賊禹王,叛亂謀逆,其罪當誅····

  現奉大演瑞景皇帝命,公孫三族,生則終身圈禁,死則埋入皇陵后殿,世代為奴為婢看守帝后車馬···

  以贖生前之罪···”

  “哎呀,這還是個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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