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們對金屬瓶的檢查還在繼續，但是負責審訊的人先來報告了。
“報告，對四名負傷人員的審訊沒有辦法繼續了，他們有傷在身，沒有辦法用強制手段，問他們問題都沒什么情緒波動，一直不說話。”負責審訊的特勤局戰士說道。
鐵鋒看了看齊主任，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立刻通知局里的審訊專家，一定要盡快讓這些人交代清楚。”
特勤局里有專門的負責審訊以及反審訊訓練的專家組，這可是特勤局的利器，之前來的很匆忙，并沒有通知這些專家，現在看來這幾個抓到的人也接受過反審訊訓練，不是好對付的。
戰士出去了。
這時幾個白大褂討論了一番后互相點點頭，最后為首的白大褂向齊主任、張部說道：“各位領導，我們經過檢查，認為這是一枚細菌彈。”
齊主任走過去看著金屬瓶問道：“這個東西你說是細菌彈？”
白大褂點頭道：“沒錯，我們高度懷疑這個是細菌彈，理由有二，第一，我們曾經在其他地方發現過類似這樣的瓶子，都是細菌彈，第二，瓶子上的標記在以前也有見過，稍微有點區別，我們認為這應該是和以前發現的細菌彈有點區別，估計是細菌種類上的區別。”
張部問道：“具體是什么細菌知道嗎？”
白大褂道：“和以前發現的細菌彈標記有區別，這里的印記是C783，我們以前見過的是霍亂球菌，C277是鼠疫桿菌，暫時還沒辦法確定這個是什么細菌，我建議立刻到306醫院的實驗室進行研究，只是。”
“只是什么？”齊主任問道。
“只是我們不知道怎么打開來。”
齊主任皺著眉頭湊過去看了看，這金屬瓶看上去頂端有一個尖尖的蓋子，有一條細細的縫隙，但說是縫隙，其實說成印跡更合適，就是一道淺淺的印痕。
齊主任不敢去拿著個金屬瓶，擔心被細菌感染，因此只是湊過去看了看，倒是張部戴上手套拿起來自己觀察，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打開。
“你們也打不開？”齊主任問道。
白大褂點頭道：“打不開，因為這個東西非常精密，工藝上的要求非常高，我們目前還達不到這個水平。”
張部也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把金屬瓶放下后問道：“那以前的細菌彈是怎么打開來的？”
白大褂搖頭道：“以前的那些細菌彈彈頭引信很容易打開來，這一個可能是后期的產品，運用了更精密的工藝，我們可以斷定，這種細菌彈還沒有使用過，可能是戰爭后期制造出來的，還沒有來得及使用。”
張部點頭道：“行，你們再仔細研究研究，一定要研究出方法把它打開來。”
“是，領導。”白大褂應道，然后又和其他人一起研究這個金屬瓶。
陳晉看沒有最終結論，已經深夜了，他對曾紅軍道：“沒事我就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曾紅軍點頭道：“行吧，你走吧，不過這兩天別離開京城，這件案子恐怕還需要你出手。”
“再說吧，不能不給其他人表現的機會吧。”陳晉笑了笑道。
曾紅軍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這小子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陳晉沒有在意，帶著周長寬準備離開，沒想到剛走到門外，兩人卻被人攔了下來。
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緩緩踱步走了過來，嘴里冷笑道：“怎么，這就要走了？”
陳晉眉頭一皺。
“張立功？”
張立功自問自答道：“陳晉，你可以走了，不過這個人不能走。”他手指一指周長寬。
“為什么？”陳晉問道。
張立功帶著笑意，看了臉色發白的周長寬一眼道：“這個細菌彈是他找出來的，是當事人，我們還沒有審訊過呢，再說了，我們還要他帶路，去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的細菌彈，所以他不能走。”
周長寬抓住陳晉的手臂道：“陳晉，我不想留下來。”
別看他以前在街上挺威風的，其實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天見到了這么多大人物，他早就兩腿發軟了，哪里還想留下來？
陳晉點頭道：“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為難你。”
張立功嗤地一聲笑道：“陳晉，你口氣也太大了，這里是京城市局，不是你機械維修廠，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我說了，你可以走，但是這個毛孩子要留下，這可是為了早日解決這個大案子，你不會阻攔吧？”
陳晉冷聲道：“他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東西交給你們了，地方也說清楚了，還留他下來干什么？”
張立功正色道：“陳晉，他有沒有交代清楚，不是你說了算，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市局還是要審訊一下，畢竟他是個街溜子，萬一他有所隱瞞呢？”
陳晉盯著他的眼睛道：“張立功，周長寬可不是犯人。”
“是嗎？是不是犯人也要講證據，你說他不是犯人，把證據交出來吧。”
陳晉搖了搖頭說道：“周長寬不是犯人，反而是你們的恩人，要不是他找到了這個細菌彈，還知道來找我，現在災難恐怕已經發生了，但是你們非但不領情，還要整他，這還有王法，還有天理嗎？”
張立功怒道：“陳晉，這個毛孩子必須留下，如果再敢阻撓，你也別走了，我看你也有危害國家安全的嫌疑。”
“這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張立功，你這么做，馬局長知道嗎？”
張立功得意地笑道：“這是部里領導的指示，陳晉，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你也走不了，還有你的駕駛員和未婚妻，都走不了。”
陳晉頓時怒了，喝道：“張立功，你還想對付我的家人？”他趕緊探查了一下，發現趙月茹和秦勇竟然不在車上，也不在自己1.5公里半徑的探查范圍內，他立刻問道：“說，月茹和秦勇呢？”
張立功笑著道：“他們現在當然沒事，但是后面有沒有事，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張立功，你是在找死！”陳晉怒道。
張立功神色輕松地笑了笑，接著道：“陳晉，我看是你沒有看清楚形勢，這里是市局，你如果要包庇犯罪分子，后果是很嚴重的，我提醒你最好懸崖勒馬，否則后果自負。”
“張立功，你真的是找死啊！”陳晉怒道，接著人影一閃，他已經來到了張立功面前，一把手槍已經頂在了張立功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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