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王建強的聲音略微低沉，“你確定要拒絕我們的誠意，拒絕合作？”
霸道！
真特么霸道！
林巖現在心里就這一個感覺。
以前只是聽聞過電視臺有多橫，但感受并不真切。
在這之前，林巖和電視臺有關聯的地方，只有《最強作曲人》，這個綜藝節目。
而《最強作曲人》的主角是作曲人，節目組有求于作曲人，態度自然很好。
林巖在節目組那里感受到的，永遠是春風滿面。
今天，他算是好好見識了一下，夏國的電視臺，那骨子里的不要臉，以及蠻橫。
“王主任，我必須提醒你一下！”
林巖可沒打算慣著王建強，“《宮鎖心玉》剛立項的時候，我和劉總監，第一時間想到的合作方，就是湘南電視臺！”
“是你們放棄了合作的機會，我才找了企鵝視頻。”
“現在你要我背信棄義，置與企鵝視頻的合作協議于不顧，投向你們的陣營，抱歉，我做不到！”
“如果和貴臺合作的前提是這個，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我拒絕和你們合作！”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王建強左一句你確定要這樣做？，右一句你想好了嗎？
話里話外，把自己的位置擺的高高在上。
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呼哧，呼哧，…。”
透過手機聽筒，林巖明顯感覺到王建強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
兩人誰都沒繼續說話。
林巖在等王建強的回復，他如果無法接受林巖的決定，那就只能一拍兩散。
在原則問題上，林巖一向很堅持底線。
沉默了約有十幾秒后，王建強說道：“你會得罪所有人的，不僅是湘南電視臺，連跟你關系最親密的魔海電視臺，以后恐怕也沒有你的立錐之地！”
林巖沒有反駁王建強，因為他說的是對的。
湘南電視臺之所以強硬要求林巖撕毀和企鵝視頻的合作協議。
除了長久以來，養尊處優養成的習慣外，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打壓企鵝視頻。
如果這次企鵝視頻將《宮鎖心玉》這部劇，運營的很好，取得不錯的收益。
其它影視制作公司，肯定不會只干看著，必然蠢蠢欲動。
從目前的情況看，《宮鎖心玉》不出意外，收益絕對不會低。
林巖在出發來劇組之前，劉能和他見了一面，商討以后由電視發展部出錢投資，以林巖的名義，在視頻網站上線的可能性。
當然，這得看《宮鎖心玉》的最終收益如何，再決定要不要這么做。
劉能這會估計正在孫在林的辦公室，匯報這件事。
劉能能想到的東西，那些娛樂圈巨頭，只會想的更多更全面。
如果不能讓林巖回心轉意，這次之后，恐怕那些電視臺的高層，說夢話的時候說到林巖，估計都得咬牙切齒。
王建強見林巖許久沒有回話，便繼續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和全夏國的電視臺為敵，個人面對集體，個人總是勢弱的一方！”
“我很贊同您的話。”
林巖笑著說道：“但是，你有一點搞錯了，我并沒有打算和你們對抗，但我也不打算遷就你們。”
“你們有什么地方可以拿捏我的嗎？”
“金錢？”
“拜托，我要是在意錢的人，我還會捐那么多錢出去？”
“你們湘南電視臺一年的利潤，應該不超過四十億吧？”
“我粗略算了一下，我出道至今，捐出去的錢，已經超過十億，大概有湘南電視臺一年利潤的三分之一。”
“提醒你一下，我今年才出道。”
“你覺得我會在意，因為沒在電視臺播出，而少賺的那點錢嗎？”
王建強喉嚨似乎是被異物堵住，想反駁，卻不知道如何說。
電視臺拿捏劇集制作公司的手段，說穿了，無非就是錢。
電視臺把控了劇集制作公司的回款渠道。
俗話說給飯吃的是大爺，電視臺對于劇集制作公司來說，就是天！
但電視臺慣用的那一套，放在林巖身上，完全失效。
人家不在乎錢，該怎么用錢來鉗制他？
此刻，王建強真正感覺到事情變得棘手了。
臉色不復剛通話時的頤指氣使，表情肉眼可見的焦急。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解除和企鵝視頻的合作關系！”
一通抓耳撓腮，腦子里冒出一個個點子。又被他一一否定，王建強無奈，只能再次問道。
語氣有些急切，細聽，似乎還帶有一絲懇求。
“王主任，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背信棄義。”
“請你不要再浪費口水，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林巖正聲道。
“你…，你！”
王建強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從擔任湘南電視臺購銷中心主任以來，娛樂圈里，不管多大的老板，多有名氣的藝人，拿獎拿到手軟的老板，無一不對他恭恭敬敬。
甚至，有些老板為了能讓自己公司的劇集，排到一個好的時段，直接在酒店開好房間，讓女主演陪他聊通宵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關鍵是受了氣，他還拿對方沒辦法，這更是讓他氣悶。
“對了王主任，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差點就忘了。”
王建強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確保自己不會罵人后，緩緩道：“什么事？”
“也沒什么。”
林巖笑著說道：“就是通知你一下，就算以后我們合作了，我擁有版權的影視作品。分銷權也不會交給電視臺。”
“以后我的電視劇，如果你們同意的話，首播可以放在電視臺。”
“但是，第一天的劇集播出后，第二天就會在視頻網站上線。”
“視頻網站會延遲一天更新劇集，確保電視臺的首播效果。”
“您可以跟你們臺長說一下，商量一下。”
“行不行我無所謂，最多以后我都放在視頻網站獨家播出。”
“問題不大。”
王建強如同在零下幾十度的南極，被人澆了一身的冷水。
原先有些憤怒的表情，在聽到林巖的話后，瞬間蒼白，過了幾秒，又變的紅潤起來。
“你瘋了！”
沉默半晌后，王建強吐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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