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招可真夠毒的！”
趙軒看著一臉傻樂的林巖，笑著說道。
在博世集團宣布李菁菁為執行副總裁之前，發布解散聲明，是林巖出的主意。
看上去區別不大，實際上區別大了去了。
如果是博世集團先發布，龍騰科技后發布，因為已經有了心理預期，大眾的接受能力，會提高很多，李菁菁也可以給自己安一個冠冕堂皇的帽子。
比如家里老爺子逼她回去，又比如理念不合，對企業的經營方向分歧過大，無法調和。
甚至，還可以惡人先告狀，說是趙軒想要總攬公司經營權，李菁菁無法接受，被逼離開龍騰科技。
想洗白，有的是理由。
但若是龍騰科技先發布，大眾就會先入為主，李菁菁背棄信義的印象，會先植入大眾腦子里。
這樣不管之后李菁菁怎么說，大眾帶著這個第一印象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都是在狡辯。
再加上龍騰科技直接解散，更加坐實了李菁菁為了一己私利，背叛合伙人的事實。
關鍵是李菁菁，確實被任命為博世集團執行副總裁。
而且已經走馬上任，今天還代表博世集團，與蔡毅簽了授權協議。
博世集團的員工，已經將這件事，散播的滿天飛，就等博世集團正式發布，李菁菁被任命為執行副總裁的消息。
“什么叫毒啊！”
林巖不滿的說道：“我這叫盡可能利用信息優勢！”
“還有，我要是不這么來一下，讓李菁菁搶了先，還不知道怎么說我們。”
“這個女人不要臉和歹毒的程度，你不是領教過了嗎？”
趙軒臉色一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這個人太正了，對于這種暗中下刀子的事情，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
“對了，你為什么不讓我公布錄音？”林巖問道。
他一開始并不是這樣打算，原先是準備等博世集團，發布李菁菁上任執行副總裁的消息后，放出趙軒和李菁菁的通話錄音。
這樣一來，李菁菁絕對是沒得洗，名聲直接臭大街。
損人利己，除非是自己干的，不然正常人都必定鄙視厭惡之。
但趙軒否決了他的計劃。
也沒解釋原因，最后退而求其次，用了搶在博世集團之前，發布解散聲明的計劃。
之后，他就坐最快的一班飛機趕來和林巖匯合。
林巖的商演規模太大，參與的人數太多，再加上剛剛和李菁菁鬧翻，趙軒擔心李菁菁暗中報復，不在現場盯著，他不安心。
“公布不了。”
趙軒搖了搖頭，道：“你以為李家起家，靠的是拼命打拼嗎？”
“人家在官面上的關系，比你想象中的深厚的多。”
“沒有媒體敢接這個活！”
林巖好奇的問道：“你們家出面，也沒人敢接？”
趙軒看了林巖一眼，道：“趙家出面，肯定有媒體敢。”
“但你要知道，這種行為在圈子里，也是被深惡痛絕的。”
“如果趙家真的這么做，以后在圈子里，沒人再敢和趙家深交。”
“誰都會擔心跟你說的話，會不會被你錄音，然后公之于眾。”
林巖單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道：“你的意思是，私底下怎么斗都行，但明面上不能撕破臉？”
趙軒點頭道：“差不多這個意思。”
林巖一臉無語：“都要你死我活了，明面上還不能撕破臉，你們累不累啊！”
“體面。”
趙軒無奈道：“這是世家之間的體面，要是斗得和普通人打架一樣，那我們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嘁！”
林巖不以為然，死要面子活受罪。
趙軒見林巖一副看不上的樣子，笑道：“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利益問題。”
“如果公布錄音，能一舉打倒李家，我不介意有沒有這個體面。”
“但公布錄音后，最多就是讓李菁菁名聲臭一些，對李家，不會有致命的打擊，反而還會被圈子里的人疏遠。”
“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
……
“我去，李菁菁為了洗白，連爺爺生病這招都用出來了。”
林巖興奮的說道。
趙軒湊過來看了一眼，原來是李菁菁上任執行副總裁的發布會。
這李鴻基為了孫女，也算是拼了，明明身體很硬朗的人，硬是裝的氣若游絲，這妝畫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鴻基要入土了。
“我希望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和和睦睦。”
“所以，我逼著菁菁，一定要回來。”
“人老了，見不得孩子離的太遠，在此，我真誠的向龍騰科技的員工道歉。”
“因為我的一己之私，害的他們失業。”
“如果他們愿意的話，可以來博世集團應聘，博世集團會優先錄取，算是我的一點補償。”
李鴻基在李菁菁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說著，聲音有氣無力，說一句要喘三口氣。
“這病裝的，也太夸張了。”
林巖感嘆道：“我覺得夏國電影金像獎，應該把最佳男主角的獎項，頒發給李鴻基。”
“這說話的語氣，力度，節奏，表情，體態，完全就是一個重病老人的模樣。”
林巖打趣道：“我看著，都覺得可憐，這老東西真能演。”
趙軒搖了搖頭，道：“就算把錄音放出來，被李鴻基這么一搞，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林巖點頭，道：“李鴻基為了李家，著實是鞠躬盡瘁了。”
“趙總，林先生，簽名會準備好了。”
兩人正在感慨著，商場總經理突然跑過來說道。
林巖起身，突覺不對：“簽名會？”
“對啊，簽名會。”商場總經理應道。
林巖看向趙軒，臉上滿是疑惑，不是唱歌嗎？咋叫簽名會？
趙軒聳了聳肩，笑道：“你的歌迷一直嚷嚷著，要讓你給他們簽名，我就幫你答應下來了。”
“你不用唱歌，只是簽幾個名字，多輕松。”
林巖額頭滿是黑線，“上萬人，你是要我的手廢了嗎？我寧愿唱歌！”
不帶趙軒回答，商場總經理搶先說道：“林先生，您不用擔心，簽名會的規則是，今天在商場消費，并且金額達到一千元以上的客戶，才可以憑小票，參加簽名會。”
“我們統計過了，只有四千人左右達到標準，即使待會還有增加，也不可能會超過一萬人，您不用擔心。”
商場總經理笑的非常燦爛，燦爛到林巖想一拳，打他個菊花爆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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