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顯然對夏傾歌是極滿意的。
這一點,其實水長老也能理解,他們都是司徒家的長老,萬事為司徒家考量。
如今的家主本非正統,而屬司徒岳逸一脈,是因為司徒岳華逃離了滄傲大陸,輾轉來了天陵,才給了他機會。司徒岳逸的本事,遠不如司徒岳華,也是從他伊始,整個司徒家一代不如一代。
到如今,司徒家主司徒雄尚且有幾分本事,可他下面的兒子,除了大公子和三公子尚可,其他人多爛泥扶不上墻。
尤其是在醫術這一方面,多有遜色。
如今的司徒家,雖然外表光鮮,但內里卻是虛的,三十年前,單家崛起,煉丹術小有所成,在五年前的煉丹大會上,更是壓了司徒家一頭,奪得了丹王的稱號。
對此,云長老內心里十分介意。
現在看著了夏傾歌煉丹之術不錯,他欣賞喜歡,也是自然而然的。
看著云長老,水長老不禁嘆息。
“子孫后嗣才是家族固榮的希望,神血圣女身份尊貴,又是開啟家族寶藏的不二人選,想來她的回歸,能扭轉乾坤,帶著司徒家更上一層樓吧。我知道,你老頭子想和她探討煉丹術,那就去吧,這對她好,對司徒家也好。”
聽著水長老的話,云長老不由的笑了出來。
“還是你老頭子懂我。”
“那是,”說著,水長老不禁端起酒壺,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咱們這些家伙都老了,未來,還是他們年輕人的。神血圣女有本事,是司徒家的幸事,咱們哥倆喝一個。”
“這就對了,干。”
說著,云長老端起自己的酒盅,和水長老碰杯。
兩個人說說笑笑,未來可期,倒是痛快。
隔壁,新房。
夏傾歌睡得很淺,夜天絕一進來,她就聽到了動靜。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依偎著床頭,她目光柔柔的看著夜天絕。許是經過了一夜云雨的緣故,此刻的夏傾歌,看向夜天絕,眼底帶著幾分從未有過的羞澀嬌媚。
那樣子,讓夜天絕喜歡。
夜天絕大步上前,抬手攬住她的肩膀,“感覺怎么樣,可還有不舒服?”
“沒事了。”
拉著夜天絕的手,夏傾歌快速道。
“這迷香草說來我也從典籍上看到過,具體情況,我也知道一些。今日是云長老在,我撿了個現成的便宜,若不然,司徒幫我施針之后,我醒了,自己也能煉丹解毒。”
“你知道如何解毒?不用迷香蠱?”
“當然不用。”
沖著夜天絕搖頭,夏傾歌的眼底,帶著幾分自信。
“以人體養蠱,這法子到底陰毒,對人體有損,岳家傳下來的典籍,很反對用這種極端的方子,所以就研制出了丹藥救人。和云長老給的差不多,不過藥材上,選用的要更常見一些,所以煉制起來并不困難。”
“那云長老給的藥可管用?真的無事了?”
“當然,就算信不過云長老,你也該信得過司徒和我的,真的沒事了。”
而且,其實司徒鶯鶯的手段,也算不得多高明,若非她昨夜被折騰的了一夜,身子有些虛,加上早起時候有些迷糊,并沒有防備之心,依照司徒鶯鶯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施迷香草。
今日,是她大意了。
日后去了滄傲大陸,萬事都要更小心才是。
心里想著,夏傾歌快速道,“對了,你將司徒鶯鶯如何了?我之前聽著院子里有哭哭啼啼,又喊又叫的聲音,是她吧?你不會將她弄死了吧?”
“我有那么兇殘?”
“有,”夏傾歌點頭,“別人不了解,我還不知道你,若是司徒鶯鶯對你動手,估計你也只是怒而已,可她對我動了手,你不殺了她,心頭這恨意,是消散不掉的。”
“你知道就好。”
說著,夜天絕微微側頭,在夏傾歌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之后夜天絕才道,“我沒弄死她。”
“那就好。”
“好?”夜天絕挑眉,“你不應該希望我殺了她,為你報仇雪恨嗎?”
“殺人多容易啊,可是,殺了一個司徒鶯鶯,并不劃算,”依偎著夜天絕,夏傾歌一點都不瞞著他自己的心思,“司徒鶯鶯說來只是個小角色,即便有司徒家小姐的身份護著,可也不過是庶出,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水長老和云長老來,本不該帶這么一個人,可偏偏他們帶了,無非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司徒鶯鶯想來湊這份熱鬧,其二是司徒家主或是司徒家的什么人,有意讓她過來找麻煩。她到了別院不過一個晚上,這一大早就找上了我的門,想來她的來意是后者。”
“司徒家里,有人與你為敵?”
“這也不奇怪。”
“是啊,”夜天絕點點頭,他明白夏傾歌的意思,“你是司徒家的神血圣女,他們不了解這其中機巧,只以為你能開啟什么所謂的寶藏,在司徒家的地位,自然也會隨之水漲船高。你又是司徒家原本的嫡出,對太多人存在威脅了。”
畢竟,那些已經在位的,或是覬覦司徒家主之位的人……
都不會輕易容納夏傾歌這個嫡出。
利用完,斬草除根,這是極可能的。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點點頭,“所以說,司徒鶯鶯活著,才能更容易找到線索,釣出后面的大魚來。你也別為這這點小事太難為她了,畢竟是水長老、云長老帶過來的人,弄得太僵,咱們只會被動。我瞧著水長老、云長老人還可以,關系好點,對咱們好。”
“我知道,只是太委屈你了。”
夜天絕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濃郁的無奈。
他口口聲聲說要護著夏傾歌,不受欺負,可是,如今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卻還要顧全著太多東西,不能為她報仇雪恨,這是他做得不夠。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
“你可別這么說,若是讓司徒鶯鶯聽到了,只怕要氣死。你讓素語挑斷了她的手筋,這懲罰不輕了,我可聽素語說了,她用了力道的,只怕這輩子司徒鶯鶯都好不了,這已經不錯了。”
能不顧一切的為她動司徒鶯鶯,其實夏傾歌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夏傾歌話音才落,就聽到夜天絕道。
“我還給她下了九轉黃泉。”
“九轉黃泉?”低聲呢喃著,夏傾歌的眼里,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司徒鶯鶯斷了手筋,傷勢不輕,再加上九轉黃泉……她……活著只是受罪,她承受得住嗎?”
若是死在了他們這,不好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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