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夜天絕等人不由大驚,而簡若水更是急速出手,護著夏傾歌。
只是那小白球的速度很快,它也很聰明,知道簡若水會阻攔,它在簡若水面前虛晃了一下,而后直接閃開,繞到了夏傾歌面前。
小白球一下子就跳上了夏傾歌的肩膀。
這場面,讓所有人擔憂。
連帶著夏傾歌,臉色也不由的變了變。
她可沒忘了,之前司徒廉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十幾具的尸體,死狀如出一轍,他們都被咬破了脖頸,那是致命傷。
現在,小白球離她那么近。
夜天絕忍不住要上前,只是他才動,云長老就拉住了他。
“別去。”
云長老聲音凜冽,不容置疑。
夜天絕聽著,眼中不禁燒起了一團怒火,那濃濃的怒混合著擔憂,幾乎要將這周圍的一切湮滅。
這種氣勢,云長老不可能感受不到,可他拉扯著夜天絕的手沒有半分放松。
倒是司徒浩月看出了些許端倪,他湊到了夜天絕面前。
“你別急,你看,有些不對……”
一邊說著,司徒浩月一邊示意夜天絕沖著夏傾歌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小奶狗似的的小白球,停在夏傾歌的肩膀上,它并沒有之前打斗時候的兇殘,反而呆萌萌的,像是一只覓食的萌物。它的小鼻子,不斷在夏傾歌的脖頸間聞了又聞,之后又跳了下來,兩只小前爪抓著夏傾歌的袖口蕩秋千。
大約兩三下之后,它一竄就竄進了夏傾歌的袖口里。
寬大的袖口,將它遮了個嚴實。
這讓所有人驚奇,同樣,也是夏傾歌所沒想到的。
夏傾歌抬臂,讓袖口抬平,眾人這下看得清楚,只見那小白球藏在夏傾歌的袖口中,正用自己的小爪子,去撥弄一個小瓷瓶的瓶塞。
“這……”
夜天絕看著,有些難以相信。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夏傾歌藏在身上保命的東西,是一瓶混合著七色魅的劇毒。這是毒液,并不方便放在祭壇的盒子中,也沒想著小白球會喜歡,所以夏傾歌也就沒放在祭壇上。
可現在來看,小白球似乎對這東西很感興趣。
夏傾歌也發現了這一點。
微微伸手到袖口中,夏傾歌看著小白球,隨手去拿那瓷瓶,只見小白球用兩個前爪抱著瓷瓶,嗚嗚的沖著夏傾歌示威,不過釋放的外力不大,倒是沒把夏傾歌怎么樣。
相反,它氣呼呼的樣子,倒是讓夏傾歌覺得可愛。
不由的勾唇,夏傾歌笑著道。
“小家伙,里面是毒液,你這樣打開會灑的,到時候就什么都沒有了。這樣,我拿出來,給你打開,然后讓你喝,好不好?”
夏傾歌聲音溫柔,說得也耐心。
既然是神獸,想來會有幾分通靈的本事,它能夠感受善意惡意,想來這話即便聽不懂含義,也能感受到幾分情緒吧?
事實也確實如夏傾歌所料。
小白球往袖口里鉆了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夏傾歌,仿佛在分析她是不是可信似的。
一直到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小白球才松了爪子。
夏傾歌見狀,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伸進袖口中,將里面瓷瓶拿出來,夏傾歌將瓶塞打開。祭壇上有擺放祭品的瓷盤,夜天絕見狀,急忙拿過來一個。
夏傾歌將摻雜了七色魅的毒液,倒入了瓷盤里。
一股濃濃的藥味,混著淺淺的血氣,一下子傳了出來。
夏傾歌袖口中的小白球,一下子探出了頭,瞧著是夜天絕端著盤子,它不滿的呲牙嗚咽了兩聲,那樣子仿佛是在示意夜天絕,讓他將盤子拿近一點似的。
夜天絕索性也慣著它,真的將盤子端到了小白球面前。
只見小白球得意的眨眨眼睛,隨即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刺溜一下,在毒液上舔了一口。
“嗚……呼呼……”
小白球呼呼的喘氣,眼里帶著得意,仿佛極為滿足。
緊接著,它又舔了一下。
夏傾歌看著,不禁抬手摸了摸它的小身子,毛茸茸的,帶著一股熱量。小白球被夏傾歌摸,倒也不掙扎,更不惱,它埋頭大吃,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毒液上。
夏傾歌看著它吃的歡快,不禁開口。
“你喜歡這東西啊?那你跟我回別院好不好?在我那,還有好多這些東西呢,保準讓你吃個夠。”
聽著夏傾歌的話,司徒浩月忍不住笑了笑。
他總覺得,這一刻的夏傾歌,就像是誘騙小孩子的壞嬸嬸似的。
不過,小白球可不管。
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夏傾歌的話,它只搖了搖不丁點的小尾巴,然后繼續埋頭吃毒液,哪管眾人是什么反應?
小白球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重新縮回到夏傾歌的袖口里,它四仰八叉的躺著,一雙小爪子還放在自己的鼓鼓的小肚子上,儼然像是一個剛吃飽的小孩子。
夏傾歌看著,眼底更多了幾分笑意。
看向夜天絕等人,她低聲道,“它應該不會傷害我們,我們先回別院吧。”
“好。”
夜天絕點點頭,他只留下了幾個人,將尸體收殮掩埋,其余人則一起回了別院。
因著這小白球的事,大家都沒有入睡的心思。
當然,夏傾歌也沒有。
夏傾歌帶著小白球去了小藥房,她將窗子關好,這才將袖口中的小白球捧了出來。小白球吃飽了,已經呼呼的睡下了,那樣子萌萌的很可愛,沒有一點神獸攻擊人的霸氣。
見狀,夏傾歌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它的小肚皮,軟軟的。
小白球沒有一點反應。
“你就留在這吧,這里還有一些丹藥,也有一些藥材,你要是喜歡,就隨意吃。別的沒有,但是毒保證斷不了你的,你想吃管夠。”
說完,夏傾歌將小白球放到了藥房的軟榻上,而后離開。
當然夏傾歌也沒忘了將門上鎖。
雖然小白球能一把抓爛玄鐵絲,這門窗根本攔不住它,可是夏傾歌還是下意識的不愿讓它逃。
誠如夜天絕所說,這或許是他們的機緣。
司徒廉十幾人尚且無法抵擋的兇獸,成了她懷里的小可愛,這不就是最大的機緣嗎?
希望這小白球,能真的跟隨她。
不過,夏傾歌倒也沒有太過奢望,畢竟是神獸,哪就那么歸順的?
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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