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算他給了夜天絕和夏傾歌一個交代。
知道司徒浩嵐的心思,夏傾歌勾唇笑笑,也不跟他說客套話,她快速道。
“三哥,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你廢了司徒佳佳的武功,已經算是懲罰了,你不必覺得對我有愧。而且,司徒佳佳這次是奉了司徒家主的命令,來給你傳消息的,你這么關了她,只怕已經不好交代了,若是再對她做些什么,那之后更是麻煩。”
因為一個司徒佳佳,而給司徒浩嵐帶來麻煩,甚至是危險……
那不是夏傾歌想看到的。
同樣,夜天絕也是這個意思,比之對司徒佳佳的報復,他更希望司徒浩嵐能好。
看著司徒浩嵐,夜天絕快速道。
“三哥,傾歌說的在理,眼下的確不是動司徒佳佳的好時候。尤其是你,更不適合出面。來日方長,她司徒佳佳敢暗算傾歌,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不過,我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哥最好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是給自己添堵了,這沒必要。”
夜天絕和夏傾歌的話里,滿滿的都是關心和體諒,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只是,司徒浩嵐也有自己的堅持。
看著夜天絕和夏傾歌,司徒浩嵐微微嘆息了一聲。
“傾歌,天絕,你們能體諒我的難處,我已經很開心了。不過,你們真的不用為我擔心,司徒家這邊的事,我能夠應付。”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知道夜天絕要勸什么,司徒浩嵐直接開口,將他的話打斷了。
“反正人已經抓了,憑著司徒佳佳的性子,這事想要當做沒發生過,也不大可能了。與其小打小鬧,什么便宜都沒占到,反而讓司徒佳佳去爺爺那告我一狀,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把她徹底解決了。這樣,至少能心里舒坦點。”
說著,司徒浩嵐看向云長老。
“云長老,你怎么看?”
聽著問話,云長老微微蹙眉,說來,他是司徒家的長老,他最是不愿意看到家里的公子、小姐,這么相互角斗、廝殺的。家族不能,人心不合,這是一個家族的衰敗之相。
不過,云長老也明白,司徒佳佳確實不是什么省心的貨色。
這種人,留著也是麻煩。
更何況,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司徒浩嵐都已經做了,不可逆轉。相對于司徒佳佳而言,云長老更看重司徒浩嵐,于計策謀劃上,他自然也會更幫著司徒浩嵐一些。
眸光緩緩落在司徒浩嵐的身上,許久,云長老才開口。
“你既然已經動了手,想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讓她平安回了司徒家,你少不得要受些懲罰責難。但是,她也不能死在你的手里。這樣吧,你把她交給我,我來處理。”
將司徒佳佳交給云長老,司徒浩嵐倒是沒有什么意見。
只是,他想知道云長老的計劃。
畢竟之前已經因為他的疏忽,而放縱了司徒佳佳一次,給他們又添了這么多的麻煩了。他可不希望云長老再心軟,從而再給司徒佳佳翻身的可能。
他不怕司徒佳佳報復,可他怕麻煩,怕愧對夏傾歌。
目光灼灼的看著云長老,司徒浩嵐問道。
“長老想怎么做?”
聽著問話,云長老勾唇笑笑,“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明著來。有些時候,暗地里下手,才更順手省心。”
“長老的意思是……”
“別問了,等我安排好了,你就知道了。”
云長老神秘兮兮的,不肯多透漏半個字,司徒浩嵐沒有辦法,他下意識的看向夜天絕和夏傾歌,想讓他們問問。
不過,夜天絕和夏傾歌老神在在的,仿佛對這事一點都不關心。
如此,司徒浩嵐自然也不好多糾纏。
……
入夜。
地牢里很暗,空蕩蕩的牢房里,只有一點燭光在很遠的位置,暈染出一片昏黃。偶爾有風吹動,燭火還會輕輕的晃動,帶著幾分寂寥的味道。
司徒佳佳被綁著,仰躺在地牢里的草墊子上,她看著那燭光發呆。
這里,靜的可怕。
不過,于司徒佳佳看來,環境從來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司徒浩嵐顯然已經和她撕破了臉皮,甚至于連爺爺的命令也都不顧了,這就說明他不可能只綁著她這么簡單。
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燭火一滅,就會有人來暗中將她殺掉。
這種無聲無息的死,才是她所怕的。
她現在,真的好想逃出去。
可是,她的功夫被廢了,現在,她連這綁著她的繩索都掙脫不開,更何況是還想打敗那兩個看著她的影衛,輕松脫身?
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司徒佳佳的心里,不禁氤氳起一抹絕望。
這次,她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心里正尋思著,司徒佳佳忽而聽到一陣腳步聲,很淺很淺,由遠及近。那淺淺的聲響,讓她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被綁著的身子,掙扎這往后退了又退,她想要退到一個更安全一點的地方。
只是,這整個地牢,整個山莊都是別人的,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算退到了墻角,又有什么安全可言?
想著,司徒佳佳不沉沉的嘆息。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沒多久就到了司徒佳佳所在的牢房門前。
“云長老……”
看著外面的人,司徒佳佳有些不敢置信,不過,她開口的時候,聲音里還是不自覺的染上了些許歡喜的味道。云長老是司徒家的長老,自來都為司徒家著想,他是最能夠理解家主心意,也最會聽從命令的。
見到他,她或許還有活的希望。
心里想著,司徒佳佳看著云長老的眼神,不禁更惹了幾分,她急急的開口。
“云長老,救救我,你快救救我。三哥已經瘋了,他為了夏傾歌,連爺爺都不放在眼里,他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云長老,你不能看著他一錯再錯,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了我。快放我了,云長老求你了,你快放了我。”
許是太過著急的緣故,司徒佳佳的聲音里,帶著顫抖,也帶著哽咽。
那聲音,不斷在地牢里回蕩。
傳的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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