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做什么首領。”
艾琳想了想，咬牙道：“如果你不想做，那就讓我來做！”
“啊？”馬孝全大吃一驚，他看向黃馳，后者卻重重的嗯了一聲。
“這哪兒跟哪兒啊，我怎么不明白你倆的意思？”
黃馳笑道：“艾琳雖然是羅斯家族的人，但她的志向遠不在羅斯家族，自打我認識她起，她就一直想做烽火的人，可惜啊，烽火自這一代首領莫名死亡后，一直內訌不斷......”
“那和她想做烽火的首領有什么關系？”
艾琳道：“烽火的前前代首領，是我的爺爺。”
馬孝全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烽火的前前代首領，如果是你爺爺的話，不也是羅斯家族的人么？”
“羅斯家族同羽家族一樣，也有外部靠攏家族，爺爺曾經隸屬于羅斯家族的外部靠攏家族，后來因為行動不力，被踢出家族，到了我這一輩，才被重新收回，但也是邊緣小家族。”
黃馳補充道：“地下世界的這些大家族各有附屬家族，有些是依靠血脈聯系，有些則如羅斯家族這樣，不僅依靠血脈聯系，還有一些附屬家族，當然，羽家族是特例，因為月婷圣女并未生養，且活得時間夠久，所以羽家族的權利一直由月婷圣女一人掌控。”
馬孝全盯著艾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問道：“單純這樣的理由做烽火的首領，太牽強了，而且烽火第一長老蓋亞和艾格派還在內訌，你一個人，根本沒有能力和他們競爭。”
艾琳搖搖頭：“不，我有，中間派中很多人，是我爺爺以前的老部下。”
馬孝全笑道：“你想得也太天真了，俗話說人走茶涼，你爺爺雖然是他們的老上司，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老下屬的也怕不是以前的老下屬了。”
“所以，我才說需要首領大人您出面。”艾琳真切的看向馬孝全。
馬孝全搖搖頭：“你私心太重，而且我也沒有看到這件事對我有任何的好處，我拒絕。”
艾琳有些失望，她看向黃馳。
黃馳嗯了一聲，對馬孝全道：“你有點太武斷了，眼下烽火內訌，第一長老蓋亞和艾格派鬧得不可開交，各大家族為了這么一個烽火令又爭得頭破血流，照此下去，黑青共和國會陷入危機，如果黑青共和國陷入危機，那么地上世界，也有可能不會再消停......”
“有這么嚴重？”
黃馳點了點頭：“地上地下是聯通的，只是沒有公開罷了，嗯，我希望你的格局打開一點，為了大局著想，也當是為了自己。畢竟如果一旦開始動蕩，對你的后續也是有很大影像的。”
黃馳說得倒也沒錯，假如地下世界真得動蕩了，歷史雖然還會繼續下去，但從某些細節上，可能就變了。
馬孝全瞇起雙眼，嘆了口氣道：“我感覺自己被你們倆給綁架了，不過......不論是地上世界，還是地下世界，我也確實不希望再有什么大沖突，來吧，說說你們倆的做局計劃。”
黃馳和艾琳對視了一眼，艾琳上前，道：“首先，我們將烽火令放出去。”
“放出去？你們不是剛才說烽火令引起的戰爭么，為什么還要放出去？”馬孝全問道。
“是的，我們并不是將烽火令交到任何一個家族手中，而是......”黃馳接話道，“這個國家，一直有著一個秘密部門，這個秘密部門專門和地下世界進行溝通，做一些交易......除了這個國家的最核心的幾個領導人外，其他人并不知道這個部門的存在。”
“部門？”馬孝全微微瞇起雙眼，思緒一下子拉回到很早以前他做國家特種兵的時候。
當時他正巧去找首長簽字，走到首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首長在辦公室里不知道在和誰爭吵，首長當時的語氣不算太好，而且也很大聲，馬孝全又聽到首長提到了什么什么部門。
現在看來，這個部門不僅存在，而且八十年代初就已經存在了，甚至更早。
“誰做代理人？你嗎？”馬孝全看向黃馳。
黃馳搖了搖頭，指向艾琳：“她作代理人，其實是最合適的，畢竟那個神秘部門也希望看到地下世界有所爭斗，俗話說的此消彼長嘛，地上世界還需要發展一段時間啊。嗯，還有，艾琳明面上屬于羅斯家族，如果她去交烽火令，這么也可以從側面的證明地下世界的家族、皇族，以及其他的勢力也在爾虞我詐，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不是么？”
“有點意思。”馬孝全托著下巴看向艾琳，片刻后，他將烽火令丟給艾琳，“什么時候能完成交接？”
艾琳想了想：“可以馬上開始，對了首領大人，那這算不算對我的考驗？”
馬孝全呵呵一笑：“你要是這么認為，也可以。”
艾琳十分高興，對馬孝全恭敬的一鞠躬，然后轉身離去。
目送著艾琳離去，馬孝全和黃馳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艾琳，可靠嗎？”馬孝全問黃馳。
“很可靠，而且也絕對是好苗子，嗯，我倒是和烽火的一些元老聊過，歷任的烽火首領中，好像還沒有出過一位女性首領，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將她培養成材？”
“抱歉，我好像沒有理由培養她，況且烽火現在內訌，什么第一長老蓋亞，什么艾格派，我其實并不想介入太多，畢竟這么長時間了。”
“理解，所以你需要一個代理人，況且現在距離屬于你自己的那個時代，也不過就三四十年的樣子，你想想，如果你培養了艾琳，那個時候她肯定還在，或許你會有用的著她的地方。”
“用得著她？三四十年后艾琳都六十多歲了，一個老太婆能干啥？”
“這可不一定，馬瑞清教授你知道吧，她研究的抗衰老課題，有一部分的實驗成果，是屬于地下世界的，也就是說，地下世界故意透露出了一絲訊息，幫助馬瑞清教授完成她的研究課題，所以她的研究才能進展這么快，而抗衰老的課題研究，地下世界也在進行，當然，進度要比馬瑞清教授要快許多，嗯，目前已經有了成品，但無法量產，你倒是可以問問岳婷，她應該會告訴你，各大家族的核心人員，那些老家伙們，都是抗衰老制劑的忠實擁簇。”
聽到黃馳這么說，馬孝全沉默了。
姑奶奶研究的課題，原來也還是依托了地下世界的訊息，如果這事兒讓姑奶奶知道的話，她豈不是很傷心，覺得自己的研究并不是創新？
“羽家族的愛德華，他是不是也知道這事兒？”
“對，不過他的研究方向并不是抗衰老，目前抗衰老方面研究進展最快的，應該是木家族。當然........”黃馳頓了頓繼續道，“馬瑞清教授也有著自己的研究積累，這個積累點，就連領先地上世界科技水平一大截的地下世界，都無法完全突破，目前可能只有馬瑞清教授一人知道，這也是為什么卓一實驗室出了命案，本該叫停的實驗卻沒有被叫停，目前雖然在做聽證會，但大概率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實驗還會繼續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那個神秘的部門？”
黃馳沒有回答，他站起身，伸手想拍馬孝全的肩膀，突然意識到馬孝全體內還存在著火靈小霜，便改為扣自己腦袋。
“做局的第一步是將烽火令交給那個部門，第二步，則是散布消息出去，說烽火令在這個部門手里。地下世界即便覬覦烽火令，也不會出手硬搶，最多的可能會采取談判交涉的方式，嗯，烽火令對于地上世界來說沒有什么大用，但是可以待價而沽......此外......你的一些個人信息，應該已經被這個部門掌握了。”
“什么？”馬孝全大吃一驚，“我的個人信息，什么時候的事？”
黃馳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個肯定不是我做的，應該是卡斯納爾......”
“卡斯納爾嗎？那個混蛋女......”馬孝全暗罵一聲，但他并未罵完，因為他并不知道卡斯納爾到底是不是女性，或者說，在她的族群，她是什么。
想到此，馬孝全問黃馳，卡斯納爾算不算女人。
黃馳說如果按照這個星球上的族群判定來看，她是算的，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算，而是要跳出認知的那種算。畢竟卡斯納爾的族群，早已完全摒棄了有性繁衍。
馬孝全瞇起雙眼，想起卡斯納爾當初和他近距離見面的時候，她身上那種獨有的女性的氣場，哦不，應該說超脫了傳統意義上的女性氣場，也確實如黃馳所說那樣，不能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女性。
“總之，你做好準備吧，艾琳辦事的效率可是很高的。”說完這句話，黃馳便離開了。
馬孝全長長的呼了口氣，一屁股坐回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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