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婷起身:“這個四合院并不安全,如果你想看到更詳實的情報,得換個地兒,這里,只能作為你和張月娥的交流地點。”
“我同意你的觀點。”
岳婷一笑,伸出手道:“那么,我的男人,跟我走吧,我有個安全的地方。”
馬孝全苦笑著搖了搖頭的道:“我怎么覺得你哪里都有住處呢?”
岳婷微微一笑:“這是常規操作。”
跟著岳婷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了另一處四合院。
這處四合院位置比較偏,而且也很小,說是四合院,進去以后也就兩間房。
岳婷掏出鑰匙將其中一間房的門掛鎖打開,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
“啪嗒”一聲,岳婷將墻上的燈繩拉了一下,屋頂上的黃色燈光立刻就照亮了整個小屋。
馬孝全也沒有和岳婷客氣,他直接走到屋子里唯一的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沙發的做工比較粗糙,樣式也很老舊,皮面還有縫補的痕跡,應該是從哪里淘汰下來的幾手沙發。
馬孝全坐在沙發上,彈了彈,道:“還不錯,這沙發肯定花了不少錢吧?”
岳婷笑著打開一個暖壺,倒了一杯水給馬孝全。
“確實花了不少錢,當初盤下這個四合院的時候,也是托人找了關系。”
馬孝全笑道:“堂堂地下世界的羽家族族長,竟然還托人找關系?”
岳婷白了馬孝全一眼:“那是在地下世界,地上世界有地上世界的規矩,該用錢該找關系,一樣不能少,這處四合院也是羽家族的,產權方面,我們找了一個代理人,所以看不出任何端倪。”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岳婷說了一聲請進,一個高個男人走了進來。
“是你?”看到馬孝全,高個男人眉頭微微一皺。
馬孝全呵呵一笑:“你好,古先生。”
岳婷有給馬孝全聊起過自己的伴生人——古先生,之前在鉚工廠,古先生也都是陪著岳婷的。
馬孝全曾問岳婷“古先生”到底叫什么,岳婷搖搖頭,表示時間太久,早已忘記。
古先生冷冷的將一沓資料放在桌上,恭敬道:“圣女,這是烽火的情報。”
岳婷走到古先生面前,拉起他的手道:“來,見一見烽火的創始人。”
古先生眼神一頓,看向馬孝全。
岳婷接著道:“是的,烽火令出自他手。”
古先生又是一愣。
馬孝全剛端起水杯準備喝水,見古先生盯著他看,有些不自然道:“你看我干啥,事實就是那樣嘛。”
古先生兩步走到馬孝全面前:“那你為什么不將烽火令拿回來?”
馬孝全翻了個白眼,將水杯放下道:“你以為我不想嗎,現在關鍵是烽火令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們也在找?”
古先生呼了口氣道:“那是否如傳言那樣,擁有烽火令的人,可以召喚上面畫著的巨蛇和蜈蚣?”
馬孝全點點頭:“你想啥呢,還召喚?嗯,與其說召喚,不如說簽訂契約,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必須是獲得承認的烽火首領。眼下烽火鬧內訌,誰能夠最終當上首領,未必能讓所有人信服,還是個問題。”
岳婷插嘴:“那你沒興趣重新拾起烽火?”
“沒這興趣,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多。我自由人當慣了,沒那個心思。”馬孝全攤了攤手道。
“沒出息的東西!”古先生毫不客氣的訓斥馬孝全,“一個男人,怎么這么沒出息?”
馬孝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是的,是沒出息,權利、財富我曾經都擁有過,眼下,我只想完成任務,然后回去交差。”
“那我呢?”岳婷突然伸手環住馬孝全的脖子,“你不管我了嗎?”
馬孝全苦笑道:“你倒是能死掉啊,關鍵你也死不掉,只要我活著,總有一天我們還能相見。”
岳婷來了興趣,她纏著馬孝全,要他弄出時空裂縫,她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接觸時空裂縫。
被她纏得實在沒辦法,馬孝全右手一劃,一道淡藍色的裂縫憑空出現。
岳婷和古先生都是第一次見時空裂縫,他倆瞪大雙眼,尤其是古先生,剛才還盛氣凌人的他,此刻竟然向后退了好幾步。
岳婷也沒有武斷的直接伸手試探,她拿起一根木棍,將木棍伸向時空裂縫。
“咔”沒入時空裂縫那段木棍突然發出一聲脆響,岳婷將木 婷將木棍抽了回來,伸手彈了兩下,下一刻,木棍直接就碎裂了。
岳婷瞪大雙眼,將剩余半截木棍丟進時空裂縫中。
馬孝全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探入裂縫,將岳婷丟進去的半截木棍給掏了出來,與岳婷剛才探入木棍不同的是,這半截木棍并沒有碎裂。
馬孝全向岳婷解釋說,但凡他接觸過的東西,在時空裂縫中可以保留下來,當然,也僅限于他潛意識想保留下來的東西。
“那其他的你潛意識里不想保留的東西呢,全部都會被老化掉嗎?”岳婷似乎有些驚恐。
“嗯,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古先生道:“也就是說,除了你可以進入時空裂縫之外,其他的任何物體放在里面之后一段時間,只要你的潛意識里沒有許可,都會徹底的消失,是嗎?”
馬孝全撓了撓頭:“你說得這個我倒是沒注意過,不過應該如此。”
岳婷想了想,道:“那你會不會用這個來殺人,比如將他們吞入時空裂縫?或者我要是實在躲不及了,鉆進去,我會不會直接老死?”
“呃?這個真沒想過,也沒試過”
“我覺得可以找找實驗題試一試!”古先生托著下巴,點頭道。
“行,那你倆要不要試試?”馬孝全問岳婷和古先生,二人齊齊搖頭,又齊齊后退,表示看看就行了。
馬孝全呵呵一笑,伸手一抹,那道淡藍色的裂縫隨即消失。
幾天之后,國家某審訊室內。
胡教授一臉疲憊的坐在審訊桌前,他的眼角淤青,額頭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痕。
胡教授面前坐著兩個人男人,其中一人手里拿著一支筆,另一人手里拿著一把戒尺。
“說吧,那圖紙到底從哪里來的?”手中拿戒尺的那個男人冷冷道。
胡教授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敢嘴硬?”男人緩緩起身,抄起戒尺往胡教授的腦袋上抽了一下。
“呃~”胡教授發出一聲慘叫。
男人抬起手還要再打,另一人將他拉住:“算了,老家伙年齡太大了,打死打殘了就不好說了。”
遭受了一晚上的折磨,身體本就單薄的胡教授明顯有些扛不住了,他喘著氣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們為什么要抓我?”
“哼,為什么要抓你,你仔細想想,那張圖紙到底從哪里來的?”
“什么圖紙,你們你們審問我一晚上我都不明白,到底什么圖紙?”胡教授叫喊起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胡教授抬頭一看,這男人他認識,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道:“溫局長,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抓我?”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老胡啊,現在我們懷疑你和境外勢力勾結啊,你仔細想想,你拿的那副圖,和你接頭的人是誰?”
胡教授一臉懵逼:“境外勢力?接頭人?溫局長,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老胡啊,我知道,你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為國家付出了不少,但是如果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國家,可就不是那么仁義了。”
“你胡說,什么背叛國家,我從來就沒有想過。”
溫局長眉頭一皺,也不裝了,他一把薅住胡教授的頭發,呲牙道:“你還裝?那張圖紙,那張畫著一條蛇和一條蜈蚣的圖紙?你難道不知道嗎?”
胡教授一愣,道:“你說那張圖?我也不知道那張圖從哪里來的,你們,你們怎么知道那張圖?你們你們這是在污蔑”
溫局長冷笑了一聲,道:“污蔑你?那你說,這圖從哪里來的?”
胡教授被折騰的不輕,但是文化人的傲骨讓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污蔑,他強打起精神道:“前幾天,一個叫張月娥的小姑娘給我送來一個記事本,我想,那張紙就是從記事本里掉落出來的。”
溫局長又是一聲冷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記事本,在胡教授面前晃了晃:“你說這個嗎?”
胡教授一愣:“這記事本明明在我那里,怎么在你手里?”
溫局長道:“先別管在誰手里,你說那張紙在這個記事本里,但是這記事本里并沒有一個字的相關描述,而且也根本沒有任何撕掉紙張的痕跡。”
“呃,我沒看完”胡教授呼了口氣,道,“但就算是沒有,也不代表那張圖紙不是從記事本里掉落出來的,況且,這記事本在我屋子里,你們怎么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