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星際大佬她不講武德 > 第225章 暴露
  謝家真假千金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出半日,京城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知道了。

  他們說,假小姐的身上流著賤奴的血,她祖母能干出棄人骨肉的勾當,她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他們說,假小姐心機深沉,一直在利用謝老國公多年的寵愛打壓真小姐,真小姐的名聲不好,全是她設計的。

  他們說,假小姐貪慕虛榮,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份大白天下,榮華富貴不再,所以一邊勾搭寧王世子,一邊使計攀上陛下,拿到了郡主封號。

  王樸聽到消息的時候,人都傻愣了。

  他傾慕多年的表妹,不是他的表妹,而是占了他表妹位置多年的掠奪者?她的祖母為了她的榮華富貴丟棄了他的親表妹,害表妹吃了十四年的苦,不能讀書識字,不能豐衣足食?

  他不可置信,跌跌撞撞找到王馥。

  “妹妹,你聽說了嗎?”

  王馥有一瞬間的失神。

  其實她不在乎身份地位,這些年對謝瓊絮真心相待,從來就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想起許秀春回府后,謝瓊絮幾次與她談起,都是面露哀色,話里話外在暗示許秀春欺負她,而她自己多可憐,王馥彼時信任她,覺得她白玉無瑕,還十分為她憤憤不平,對新來的表妹十分不喜。

  現在想來,哪有什么姐妹情深,她珍視的姐妹閨友,從始至終不過把她當棋子罷了。

  從來都是她一廂情愿。

  王馥搖了搖頭,垂眸,輕聲道:“與我無關了。”

  王樸張了張嘴,頹靡地頓坐了下去。

  他的明月,怎么會變成了這樣呢?

  “咯咯咯……”

  丫鬟笑得前仰后合,抹著眼角的淚,繪聲繪色地講自己看到的事。

  “大小姐您是不知道,那頭鬧翻了天,兩人從屋里打到屋外,聽說二小姐一小塊頭皮都給扯禿了。找老國公,老國公也怪她在外招搖,不知收斂才會惹禍上身;找大夫人,大夫人自己都沒主意,哪里知道怎么辦。

  “鬧了半天,公道沒討到,宮里卻來傳人了,原來和殷公主已經向陛下告了一狀。老國公要一起進宮請罪,宮里還說不許,只召見二小姐一人。”

  吟月糾正道:“什么二小姐,分明是個冒牌貨。”

  “是是是,冒牌貨,嘻嘻!”

  現在莫說全府,全京城的人知道了,謝二小姐就是個偷東西的賊,偷了還不還的賊!

  吟月道:“好了好了,要笑,到廊下跟小丫鬟們笑去,別來攪擾大小姐!”

  吟月打發走了丫鬟,笑著恭維謝瓊韞。

  “大小姐,您真是神機妙算的女諸葛,您一出手,那個冒牌貨再也蹦噠不了了!”

  謝瓊韞微微揚唇。

  早說了,謝瓊絮不是她的對手。

  “以后她還敢不敢找大小姐算賬了?”

  “與我何關呢?”謝瓊韞輕笑,“泄露秘密的是她妹妹,又不是我;上門認親的事他母親和弟弟,也不是我。與我有什么關系?”

  吟月嘻嘻地笑:“大小姐說得對,讓她們狗咬狗去吧!”

  謝瓊韞輕彈了彈手指,把蔻丹上一點白灰彈掉,也將謝瓊絮拋到了一邊。

  “上次讓你辦的事,辦好了沒?”

  吟月記起來,連連點頭,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卷宣紙。

  “好了,小姐,東西在這。”

  宣紙展開,是一幅工筆,畫的是一張小像。

  謝瓊韞細細看起來。

  畫上人十來歲許,眉目秀美,清靈逼人。雖然梳著男子發髻,但模樣卻是絕色,比女孩兒還要嬌嫩秀氣許多。

  不過,除了貌美,謝瓊韞看不出有別的端倪。

  馬場謝容鈺那一擋,究竟為何?

  他跟謝容鈺之間,有什么關系?

  無數猜想從心頭轉過,無處落定。

  她垂眸,進入了沉思。

  畫上的人此刻正在渝縣官衙里,翻看著從于家收繳的書冊。

  郭匡懷看了一夜案子的卷宗,眉頭深鎖,抬起頭揉了揉眉心。

  “各自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吧。”

  他站了起來,分析道:“依你們所說,剩子所見,闖入于府的是一群人,我以為應該是強盜入府,目的是洗劫財物。破案的關鍵,就在這批贓物上。只要找到贓物,便能水落石出。”

  方野道:“大人所言甚是,可兇手為何要費那么大勁錘爛尸首?”

  這個郭匡懷也答不出。

  “你有什么發現?”

  方野撓了撓頭,說沒有。他不經意看了一眼許澄寧,伸過頭咦了一聲。

  “你怎么看的都是賬冊?”

  許澄寧支著下巴:“有個猜測,要驗證一下。”

  郭匡懷打心里并不認為許澄寧能查出什么,她雖然有才華,但學業是學業,探案是探案,二者并不相通。

  不過新人總是要培養的,他道:“你來說說吧。”

  許澄寧放下賬冊,盯著那一點如豆燈火,緩緩道:“我便從于家的背景說起吧。”

  “據查訪得知,于家祖籍在鯤州,以燒瓷起家,掙下家業后,五年前舉家遷徙到此,至此深居簡出,當起了渝縣的小富戶。我查了一下他家的產業,多是些茶樓酒館香燭筆墨等無需遠銷外地的小生意。

  “于家老爺有兩子一女,長子今年二十一,次女十六,俱是宜婚嫁的年紀,但于家卻遲遲沒有相看張羅,只有今年請冰人過府一遭,想給長子尋一身世低微、家中人口簡單的女子為妻。

  “于家共奴仆十一人,案發至今無一人有親屬前來報案申冤,可以推測這些奴仆都是無親友在世的孤寡之人。

  “種種跡象都表明,于家隱于市、不愿與外界之人有不必要交游的決心,絲毫不像商賈該有的行徑。此為疑點一。”

  郭匡懷與方野一直在案件本身、作案現場中尋找蛛絲馬跡,沒有想過跳出案件去尋找真相,聞言十分驚詫于許澄寧的機敏。

  許澄寧繼續道:“疑點二,在于兇手殺人的手段。于家共主子六人,奴仆十一人。死去的六位主子,皆是胸口著地背朝上,被錘擊最嚴重的部位,正是背部。

  “他們應先是被殺,再被錘爛尸首,此舉目的大抵不在折磨,而在銷毀尸身上的某些印記。這個印記,就在他們背上。刀割火燎容易引人懷疑,索性,他們便把整個身子毀掉。”

  方野問道:“那他們為何不一把火燒了尸體?”

  “火燒容易驚動外人,他們還需要時間轉移于宅的金銀珠寶。只要于家人死得悄無聲息,他們便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攜財逃離。”

  許澄寧輕輕往后伸了個腰。

  “把這兩點聯系起來,真相便有跡可循:于家本與兇手是一個幫派的人,后來于家金盆洗手,與幫派結怨,舉家逃離。為躲尋仇,他們大隱隱于市,一躲便是五年,不想還是沒躲過。加入幫派之人背后都有一個印記,這個印記會讓官府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所以兇手進行了毀尸。”

  “想想,鯤州、背部印記、與官府作對,”許澄寧閉眼,“這幾點連起來,我便聯想到了一伙人。”

  “什么人?”郭匡懷急切地問。

  “完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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