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哆哆嗦嗦離開,張乘轉轉腳,翻了個白眼。
“嘁,菜雞!”
他們進屋,問道:“殿下,真的要等?”
秦弗搖頭:“騙他的,按原計劃行事。”
西陵人慣會出爾反爾,不重信義,秦弗如何會信他們?
從前礙于大魏外敵強大,不愿四面樹敵,還念幾分與西陵修好的意思。可西陵自己主動撕破了臉皮,那這個盟友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端王設法把他攔在了國外,但沒有了嘉康帝壽王等人處處干涉,反而讓他擺脫了一切束縛,他不再受皇孫身份限制。
光腳的不怕穿鞋,他可以無限發揮自己的一切決策,而這些,大魏境內的局中人,誰也干涉不了他。
往后,誰也不能干涉他了。
湯匈接到使者傳達,則微松了口氣。
“做得好,先穩住他們。”
他自然不會按秦弗說的做,他要等援兵到來,給魏軍致命一擊。
不過,他也是謹慎之人,城中守備依然森嚴,軍械糧食等也在加緊屯備。
緊急軍防不過兩日,魏軍的號角便吹破了王都的平靜。
湯匈瞠目,站在高樓之上,遠遠眺望到戎裝威武的魏軍,列成一大片,像一道帶刺的銅墻鐵壁,迤迤然向城墻靠近。
今天是個大晴天,炙烈的陽光普照下來,魏軍熠熠的仿佛披上了黃金甲,遍野盡帶,刺得人眼流淚。
湯匈胸口起伏,緩了一會兒說道:“好!竟然他們不聽勸告,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傳令下去,誓死守住各城門!魏軍兵少,糧草軍械無繼,他們耗不起,我們耗得起!”
魏軍這邊,秦弗下達了任務。
“王都有八門,我們主攻三門,文國公領兵攻正門,謝容鈺攻北門,張乘攻西門。”
“遵命!”
謝允伯、謝容鈺和張乘分別領隊,沖在最前,兇猛異常。
王都因有事先準備在先,各城門特意加固了,城上守軍同樣屏氣凝神地防守,這一攻便是一天。
第二天,魏軍照舊攻擊那三門。
第三天的時候,北門被攻破,魏軍一度攻入了城中,但經過一天激戰,又被擋了回來。
“攝政王,不對勁。”
將領來報:“魏軍兵馬,好像只有我們看到的這么多,至多兩萬,還有死傷。否則,今天城門破,他們如何不趁機攻進來呢?可見,魏軍兵力不足。”
湯匈心中微轉,第四天趁兩軍交戰,悄悄派人從城中溜出去,到蝎子城一探究竟。
探子回來報:“報!攝政王,蝎子城中只有一千兵馬!”
蝎子城也沒有多余的兵馬,別處的兵馬來不得,看來魏軍的確孤軍奮戰。
“不對,”湯匈瞇著眼道,“如果當真沒有援兵,秦弗怎敢貿然而來?他不是這么冒失莽撞的人,他一定還有倚仗!”
將領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攝政王,他是不是想逼前線早日退兵?”
好像,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湯匈鎖著眉頭想了想:“難道,他是想讓我們開罪西戎,進退兩難,不得不放棄對大魏的征討?”
這個理由好似合理,又好似不合理。
秦弗出于這個目的,這么威逼西陵自然成立,但是,他身份不在了啊,他是被攔在國門外的皇孫,壽王也已經失勢,現在為大魏作戰的人與他根本不是一條心,甚至對他的死樂見其成,他逼退了西陵兵,自己也活不了了啊。
“攝政王,要不要出城殲滅魏軍?”
湯匈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敢輕舉妄動。
“不行,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繼續跟他們耗著,直到大軍回都勤王。繼續嚴守城門,跟他們耗!”
他寄希望于前線的西陵軍,殊不知,此時西陵軍也遇到了麻煩。
啪!
西戎大王子阿汗德一巴掌打在西陵主將的臉上,主將的臉被打得一歪,脖子也發出咔的一聲響。
“你倒是給我說說,給我們的軍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汗德捏著一把鑲嵌紅綠寶石的小刀,在主將脖子邊緣來回比劃。刀尖鋒利,輕輕一下便劃破了主將糙厚的肌膚。
主將狼狽地爬起來跪好,哆嗦道:“王子息怒,這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老子因為這些破軍械輸了兩場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阿汗德兇狠地猛踹主將的腹部,狠厲異常。
主將痛苦地在地上縮成一團,艱難道:“王子息怒,一定、一定是魏軍搞的鬼,我們送給貴國的軍械,都是好的啊!”
阿汗德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子的軍中,會有內鬼,會讓大魏人混進來?出的問題都是因為我治軍不嚴,跟你們西陵人沒有一點關系?嗯?”
主將抖個不停,連連搖頭:“末將不敢、不敢!末將愿將自己軍中的軍械交給王子,請王子笑納。”
阿汗德冷笑,暫且饒過了他。
“明日一戰,需要你我兩軍配合,你給我機靈點!少扯本王子后腿!”
主將諾諾應聲,這才得到允許,回到了西陵大營。
還沒坐定休息,就有士兵慌亂大喊:
“將軍!王都告急!大魏人攻到王都了!攝政王令你即刻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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