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春宴渡 > 第3章 絕望

阿春年歲尚小,壓根還沒有開竅,哪里會有什么中意的人,只是搖了搖頭:“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相信阿爹阿娘,會為我尋一戶好人家的!”
石頭點了點頭,然后安撫果兒娘:“你也莫要煩憂了,只要后生老實能干肯吃苦,公婆也都是好說話的人,便是好的,這日子總是過出來的,阿春是個有福氣的!”
果兒娘見石頭這般說,自然是聽當家人的,嘆了一口氣后,點頭道:“能配咱們家阿春的,自然得是頂好的后生!”
阿春見阿娘也沒有繼續因為這個事為難,便笑了起來:“吃飯,吃飯,果兒都吃得撐了,咱們還沒吃幾口呢!”
一直悶頭吃飯的果兒聽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頭,鼻尖還沾了飯粒,那一臉癡傻的模樣,著實將一家子逗笑了!阿春更是笑得歡,摸了摸果兒的頭以后,開口說道:“你呀,可是小小男子漢了,阿姐不在家,你和阿爹一定要多多照顧阿娘!”
果兒娘聽了這話,只覺得心口暖暖的,將阿春抱在懷里:“說到底,果然還是女兒家親些,知道心疼阿娘!”
等吃過了飯,阿春就收拾好衣物,趁著天還沒黑,就出門了,石頭舍不得阿春,就和果兒一起送阿春一段路,果兒人小力氣大,一路上都給阿春抱著衣物.一直送到莊口,石頭和果兒都想著要送阿春到鎮上,但是阿春卻舍不得阿爹和果兒這般辛苦,便拒絕了:“這條路,女兒時常走著,安全得很,阿爹放心才是,若是送我到鎮上再回來,就很晚了,果兒明日還要去學堂呢!”
石頭雖然不放心,但是阿春說的也沒什么錯,如今太平盛世,世道太平的多了,確實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隨后又想了想,便應下:“也好,你這一路千萬小心,過些日子,我們去鎮上趕集,到時候再去看你!”
阿春點了點頭,然后從果兒手里接過包袱:“你要好好讀書,可曉得?”
果然自然是滿口答應,而后又因為舍不得阿春,抱著阿春好一會兒才松手:“我曉得,我讀書認真,夫子特別喜歡我的,阿姐放心!”
阿春揉了揉果兒的頭頂,然后看向石頭:“阿爹,我走了,你們早些回去,別讓阿娘在家里等!”
石頭點了點頭:“我曉得,你快去吧!”
阿春轉身離開,走了許久,回頭,便瞧見石頭和果兒依舊站在那里,她忍不住笑了,然后對著他們搖了搖手,快步離開。石頭一直等到看不見阿春的背影以后,才彎腰背起已經開始打哈欠的果兒,準備往家里去。“果兒一定要好好讀書,長大了多賺些銀子,不讓阿爹阿娘,還有阿姐這么辛苦!”
果兒靠在石頭的背上,呢喃道。“你好好長大,我與你阿娘,就心滿意足了!”
石頭笑了笑,然后背著已經昏昏欲睡的果兒,快步回家。阿春回到鋪子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掌柜的和掌柜娘子,一般不在鋪子里住,鋪子里就住了阿春一個人,掌柜的知道阿春今天會回來,便特地留了門。阿春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以后,鋪好了床,然后打水洗臉,忙活了有大半個時辰,才躺到暖洋洋的被窩里準備睡覺。就在阿春半睡半醒之間,忽然一聲巨響,直接將阿春嚇得醒了過來,然后再沒有絲毫睡意,過了許久,阿春本以為沒事了,卻有人開始敲門。猶豫了許久,最后,阿春還是起身,拿了一把掃把,小心翼翼地往后門走。“咚!咚!咚!”
敲門聲持續不斷。“誰啊!”
阿春抱著掃把,壯著膽子大喊道。門外沒有回應,但是敲門聲依舊。阿春站在門后許久,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我們已經打烊……啊!”
門一開,就有一個巨大的身影,直接壓了下來,阿春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受得了這么大一個人的重量,直接被壓倒在了地上,一時之間,阿春被撞得,那叫一個頭昏眼花啊!好半晌,阿春才回過神來,但是倒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卻像是昏死過去了,完全沒有動靜。阿春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人從自己身上翻出去,黑漆漆的,阿春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也沒有嗅到半點血腥味,但是人,就是昏死過去了。阿春踢了踢人,見他沒有半點反應,便想著回屋子去拿個燈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什么毛病,卻不想,剛抬腿,就被人抓住了腳踝。一陣天旋地轉,阿春就被這個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壓在了身下,黑暗之中,阿春只看到一雙幽深的眸子,那眸子黑得嚇人,就那么盯著阿春,好像要將阿春吸進去一般。“救……”呼救聲剛剛響起,阿春的嘴就被男人的手掩住,黑暗之中,阿春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我為人所害,你救我一命,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話音將落,阿春忽然覺得身上一涼,他身上的衣衫竟是被那男子撕扯開來,微涼的手放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阿春拼了命的開始掙扎,奈何對方實力強橫,直接鎖住了阿春的雙手雙腳,被掩住嘴的阿春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絕望一般的恐懼,從內心深處一點一點滲透她的身體。倏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來,阿春痛得想要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奈何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即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也沒有辦法將人推開,她絕望的感受著自己因為害怕恐懼而不斷顫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仍由一只瘋狗撕咬。眼淚順著阿春的眼角慢慢滑下,恰逢空中落雨,雨滴落在阿春的額心,冰冰涼涼的,與身上那個滾燙灼熱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男人精力旺盛,似乎可以戰到天荒地老,但是阿春不過是一個還未長成的少女,哪里受得住這樣子的摧殘,硬撐了半個時辰以后,便在男人的身下,漸漸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