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病嬌徒弟想當師娘? > 第237章 搞人心態陳慶之
    這城中到處都是敵軍,正在搜索著小公子的身影,他們如何去找大夫?

    再者說,這大夫是死是活他們也不清楚。

    遠處那個受傷的人,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手里拎著一把已經卷了刃的戰刀,來到老者的面前。

    “一會跟我走,到城門口我去吸引賊子的注意力,你們盡力跑,跑出去一個是一個,至于小公子……”

    “只能看他造化了,要是他們家祖先有靈就讓咱們帶他跑出去,若是不然,咱們死在一起也算是不枉大人對咱們的恩情。”

    “老孫……”

    王老蔫眼睛再次濕潤了。

    “別說了,當初在驍果軍的時候我就武藝比你們好,聽說王老蔫你家里還是揚州大族,那時候我就瞧不起你啊!”

    “但是今天,你王老蔫是條漢子。”

    “別說了,跟我走!”

    這個叫老孫的人拄著戰刀,趴在巷子口左右看了半天,突然跑了出去,運動之下牽動傷口,只留下一聲冷哼。一秒記住

    “快點,過來,這是原來的趙郎中家,看看他家有沒有什么藥。”

    老孫帶著幾人在街上躲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原來的郎中家。

    “有人嗎?”

    “有人嗎?”

    幾人輕輕低吟幾聲,卻無人應答。

    “完了,趙郎中家沒人,這可如何是好,這些藥材,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啊!”

    就在幾人對著藥材發愁的時候,突然一陣白光閃過,老孫下意識的用刀架住,抬腿一踢,將那揮刀之人踢開。

    “誰?”

    過去仔細一看,剛才持刀之人,竟然是一個看樣子僅有十歲上下的女孩,見自己一擊不成臉上還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惡賊,你殺了我爹娘,我要為他們報仇。”

    掙扎著爬起來,再度提刀沖了上來,就像一頭小母豹子一般。

    “趙家姑娘,是我,老王,賣糖人的老王。”

    王老蔫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果然那小女娃停下了動作,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幾人。

    “嗚嗚嗚!”

    “爹娘都死了。”

    “都被壞人殺了。”

    順著小姑娘指的方向,幾人看到了兩具被包裹在草席里的尸體。

    “哎!可憐的女娃啊!”

    “你一會跟我們走吧,我們準備沖一沖這城門,若是在呆在城中早晚要被那些惡賊抓到,我們到時不要緊,但是大人家的小公子就……”

    “他在打擺子?”

    這小姑娘看到老王懷里抱著的孩子,眉頭一皺。

    “不行,得趕緊吃藥,不然神仙也救不回來了,你們跟我來!”

    小姑娘帶著幾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后院,好在這郎中家挺大,后面還有一個隱藏的小院子,在小院子里各種生活物資都有。

    這時候根本不敢生活,幾人也只能就這么吃兩口白天剩下的冷飯,但是這小公子確不行。

    如果不生火熬藥,這小公子恐怕就難了。

    “幾位老哥,咱們來這遼東也有幾十年了,早已經不奢望回家,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

    “大人對咱們恩重如山,這小公子咱們一定要想方設法保下來,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幾位可敢隨我一試?”

    老孫看著眾人。

    “老孫都這個時候別藏著掖著的了,我們這么大歲數早就夠本了。”、

    “那好,留下王老蔫在這照顧兩個孩子,咱們出去,去城中放火,到時候在這里熬藥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好!”

    幾人根本沒有什么猶豫,拿起引火的東西就走了出去,好在這趙家郎中的女兒知道一些簡單的房子,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也知道這種情況該怎么救治。

    就在一個時辰之后,城中好幾處地方燃起了大火,王老蔫也和趙家姑娘快速的動起來,一人燒水,一人熬藥,足足折騰到天明,這小公子的病情終于是穩定下來了,但是依舊虛弱的要死。

    “他最少還要兩天。”

    “兩天?”

    王老蔫看了一眼回來的兄弟,昨晚出去了六人,而今天只回來了四個人,早上他還趴門縫看到,他們一起的老趙,被人在大街上活活用戰馬拖死。

    “兩天就兩天,我們兄弟賤命一條,一定要給劉大人留一條血脈”

    幾個曾經的驍果軍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時,陳慶之的大軍經過連續的跋涉,距離此處已經不足三十里,昨晚,因為城中情況不明,看到城中起火他們并沒有貿然出擊。

    “將軍,安陽城,城矮溝淺,加上城門已經被敵人破掉,我們的騎軍完全可以沖鋒進城。”

    陳慶之坐在馬背上仔細思考了一番。

    他打仗,最重穩妥,最喜歡搞別人心里,別看他們全軍都一身白色,但是他的心卻比誰都黑。

    沉思了一會,陳慶之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樣,五百人一隊,用白布蒙住臉,咱們從東門殺進,直接從西門出來,每隔一刻鐘就進去一隊人,不要停留,不要戀戰,如果沒人阻攔就直接在另一邊沖出來”

    “還有……”

    “你們這樣,這樣!”

    “等今天晚上,我等你們好消息。”

    陳慶之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微笑。

    打仗?

    他陳慶之可不是個屠夫,他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文人雅士,他從來都是把打仗當成一個游戲,一個心里的游戲。

    要么把對手逼瘋,要么把對手殺死。

    在得到陳慶之的命令之后,這些渾身白袍,白甲,乘騎白馬白馬的騎軍分出了一個個陣型。

    一聲令下,第一波五百人直接朝城里沖了出去,一刻鐘之后第二波,再一刻鐘第三波。

    最開始高句麗的士兵還想阻攔一番,但是連續經過幾波之后他們發現,這些人就像來賽馬一樣,就是東門進,西門出,只要沿途沒有敵人,他們就不殺人。

    說難聽點,哪怕兩邊距離三丈,只要不在白袍軍的沖鋒路線上,這些軍士都不管他們。

    一上午過去,這些高句麗的人竟然看起了熱鬧,甚至在街邊還開起了賭局,賭哪匹馬先跑到城的另一頭。

    但是……

    陳慶之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少,明明怎么進城怎么出城,但是他身邊的人卻明顯沒有剛來的時候多了。

    當天色變暗的時候,才終止了這種賽馬,嘴角一揚。

    “走吧,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