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鳴先是一愣，停頓了兩三秒，這才反應過來顧北霆的意思。
眸低一沉，沈一鳴一聲嘆息。
“這個說來話長，是一個新的公司。有點技術，成本可以壓縮到比我們的還低。”
“怎么可能？”
顧北霆瞬間皺起眉頭來，側目看著身旁。
“我們的技術已經是世界頂級，怎么可能有比我們的技術更為先進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聽他們那邊的人就是這么說的。”
沈一鳴也是一臉的疑惑，只是搖了搖頭，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怎么回事。
躊躇片刻，還是將自己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可能是他們引進的新技術？據說他們的工廠也是才剛剛建好的。”
“根本不可能。你再去查到底怎么回事，看看是不是他們逼迫我們的手段。”
顧北霆聲音犀利，胸腔處上下起伏。
眼底眸光極盡冰冷，散射而下，投下一地的冷光。
他向來關注這方面的技術，絕對不可能有人能超過他。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狠狠捏緊，眼底浮現不自然的紅光。
“我再去查查，說不定是我弄錯了。”
在這個情況下，沈一鳴腦袋低的更深。
根本不敢弄出一點響動。
周圍的空氣沉寂了下來，顧北霆維持著雙手支撐在桌面上的動作，看著沈一鳴離開。
眼底多了抹猩紅，心口的位置還是有些發慌。
腦袋中“轟隆隆”的一片，顧北霆緩緩閉上雙眼，慢慢坐了下來。
用力丟開桌上的文件，看著地面上一團亂糟糟的白紙，顧北霆緩緩閉上雙眼。
書房安靜下來，守在門口的陸柔兒驚魂未定。
小心翼翼貼在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
緊咬雙唇，手指漸漸握成拳頭。
本想敲門，手臂又停在了半空之中。
看了眼緊閉的屋門，陸柔兒轉身走了出去。
隨著顧北霆召開的記者發布會的視頻在網上傳來，各種輿論蜂擁而至。
坐在自己辦公室內，蘇凝若低頭看著視頻上飄過的彈幕，臉上是克制不住的笑容。
看的太過入迷，屋里來了人都沒有注意到。
“老大，我們現在已經拿到了將近一半的合作，基本都是對顧氏不滿的。”
宋巖沒有注意到蘇凝若正入迷，一邊說著一邊將拿來的那些合同都遞了過去。
回過神來，面前堆了一堆文件，蘇凝若只覺得有些頭大。
不過一想到能給顧北霆添堵，工作激情都上升了許多。
“顧氏那邊有什么反應嗎？”
“目前倒是沒什么，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反撲。”
宋巖神情嚴肅起來，眉眼間明顯多了些憂心。
“畢竟咱們的設備才剛剛投入運營，前期是有些牽制的。要是顧北霆反應過來，對我們采取制裁手段，我們一時間還是會被其所困。”
“這個不用擔心，我知道有誰能管住他。”
蘇凝若擺了擺手，目光猛地一沉，“至于陸氏，是秋后螞蚱，該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