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子飛快地跑下樓,溫誠也翻著報紙看到了最后一頁。
他眼睛不由自主瞪大,慌張的看了眼樓梯方向,確定無人后才繼續瞧著。
“乖乖,我說全是廢話的報紙怎么還能繼續活下去,原來靠這個啊……”
彩色的教坊司頭牌如雯,調換角度,還能看到那如絲的衣袖甩動。
明明平面作畫,但高聳呼之欲出。
絕了!
溫誠左看右看,對這幅畫愛不釋爪。
“這種技術,放在這種三流小報上,太可惜了……這要是換成……”
晃了晃腦袋,溫誠連忙把自己剛剛可怕的想法丟出去。
師尊……可是圣人。
圣人怕不是洞察天機,可以輕易看穿別人所思所想。
想到這,溫誠趕忙跳下箱子。
“不行不行,得出去逛逛……呼,回來再修行吧。”
修行者,不走尋常路。
從五樓后的小窗戶打開一條縫,看了眼兩棟小樓中間狹窄的小巷。
溫誠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肉墊緩沖,本該悄無聲息,但他忘了肉墊的擦傷。
伴隨著哎呦與落地砰的一聲,旁邊堆著的垃圾桶,也隨之驚慌的掀開了天靈蓋,跳出一個黑影。
街面的靈氣燈只能照來一絲亮光,在這一絲亮光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長大手臂,影子也被無限拉長。
“誰?你干嘛?”
溫誠挪了一下地方,習慣性的拱起后背,這才看清黑影。
圓臉、渾身紅褐色,一條長長的拖尾,四肢則是黑褐色,耳朵、眼睛與嘴巴都帶著些白貓。
小熊貓!
此刻這只小熊貓正站起身子,舉著雙爪,仿佛舉手投降。
溫誠松了一口氣。
前世很多動物專家早就解釋過,其實小熊貓受驚后會站起身子嚇唬天敵,這樣顯得身材高大。
顯然,這只小熊貓被自己跳下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不用嚇唬我,我只是路過……”
“誰……嚇唬你了,我……我投降!”
溫誠沉默了許久,心底暗罵了一句狗屁磚家。
“不用投降……話說你擱這做什么?黑燈瞎火,你沒家嗎?”
溫誠也是隨口一問,小熊貓雖然稀有,但鴻蒙城如此大,靈寵肯定也五花八門。
畢竟這里臨近商業街,來往人員最多,估計不知是誰家的靈寵跑丟了。
聽到問話,小熊貓隨之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貓大人饒命,我也不想啊,我是被逼的……”
溫誠:“……?”
怎么自己隨口一問,還有意外收獲?
“說清楚,誰逼你的?”
“我媽……我媽逼的……我媽嫌我沒出息,一直讓我出去闖闖,聽說皇城區來了一個大貓物,我想來投奔。”
大貓物?
說的不會是自己吧?
溫誠嗅了嗅周圍,除了灰塵和尿騷味道,沒有其他靈寵。
瞅了一眼小巷左爪邊的尿騷味來源,他不由心中暗罵一聲,連忙遠離兩步。
這幫人沒廁所嗎?非得在小巷子墻傷尿?
“那可太不巧了,我剛剛被大貓物丟出來,聽說它老人家不收人了,所以你也請回吧。”
自己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收。
投奔自己又有什么用?
說完,溫誠轉身就走,溜溜達達散散步。
可馬上,身后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哥,大哥……等等我啊,那你得幫我作個證,不然我媽會打死我……小心……小心街道。”
“沒事,你放心告訴她,當媽的不會輕易打死孩子。”
“不行啊不行啊,這里很危險。”
溫誠走出小巷,這一側算偏街,比起正街人少了很多,而小熊貓追了上來,探頭探腦的張望,焦急不已。
“不……不能這么走出來,萬一讓獵人抓走,他們會把我們皮扒掉,肉吃光。”
“開玩笑。”
溫誠扭頭嘲笑道:“獵人?這么大城市哪來的獵人?退一萬步講,我就站在這,看哪個獵人敢來……”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網兜猛然蓋過來,連貓貓和小熊貓,一起被兜住塞進了密不透風的口袋里。
言出法隨嗎?
黑暗下,四目相對,小熊貓哇的一聲哭了。
“完了完了!這下被獵人抓住了!我都不敢走正街,只在巷子里和地下活動,怕你被抓走,才好心來提醒你……現在我們都要死了……”
溫誠有些尷尬,更有些氣惱。
自己的確沒聽過什么獵人,更不知道鴻蒙城還有這一組織。
但這有啥?
“別慌,看我的。”
溫誠甩了下耳朵,金箍棒隨即變大,布袋陡然被撐起來,然后隨之金箍棒不斷變大,繼續撐開。
噗的一下,棍子一頭捅開了布袋。
袋子內搖搖晃晃的感覺像是在移動,溫誠收回棍子,朝著小孔望去。
此處只能看見正打開的門,以及背著布袋的人正朝門內移動。
“王老哥,這次抓到什么了?”
“一只貓崽仔,可以當寵物賣出去,還有一只小熊貓,皇家酒樓三千靈石收購,收獲不錯。”
收獲不錯?
溫誠抬起右爪,五根爪尖鋒利無比。
今天讓你們見見,什么叫打擾散步小貓的可怕后果。
嘶啦一聲,布袋被劃開,小熊貓噗通一下掉在地上,貓貓則優雅的穩穩落地。
抬眼望去,這處步行不到一分鐘,距離商會應該不遠的建筑內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動物皮毛。
幾根鐵柱交叉纏繞成架子,上面還掛著大量小熊貓的毛皮。
不光是小熊貓皮,明顯能辨認出來的還有狗皮、貂皮以及為數不多的貓皮。
黑工坊?
野味館?
還是屠宰黑店?
性質都差不多,前世這樣的地方,溫誠早就見怪不怪了。
本以為靈寵多少具有修行能力,這種地方早就絕跡。
沒想到距離這么近。
溫誠平靜的看向架子。
一只死去的大白貓,被架子上的鐵棍從嘴巴貫穿,掛在一角,白色尾巴滴血,地面已經濺出一個血洼。
看貓貓脖子上的鈴鐺,顯然也不是流浪貓。
而在架子旁,一個拾荒老頭似的家伙,與一個腰纏圍裙,光著膀子的糙漢正呆呆地看過來。
“這……這是你說的貓崽?”
光膀子的糙漢哆哆嗦嗦的指了過來,手里正數著的靈石票都掉在了地上。
“臥槽你媽,你把什么抓來了?”
“你認識我?”
溫誠甩出棍子,點著頭:“那就好辦了,你是自己掛到架子上,還是我幫用棍子幫你倆一起掛到架子上?”
棍入口,透心涼,心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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