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從邊軍開始爭霸天下 > 第304章 破城

要說這場戰斗開始之后,誰的日子過得最憋屈?那可能不太好說,但是誰最郁悶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新安軍的主力旅!戰斗打到現在,新安軍確實是在壓著對手打。但這和主力旅有什么關系?他們好歹也是這個世界上一等一的強軍,是能把同為強軍的右賢王三衛軍按在地上狠揍的存在。結果從戰斗開始到現在,他們居然只能看戲?也不是。。。。。。其實他們還是干了點事兒的。之前搭設浮橋的工兵部隊是出自主力旅的,而且在掩護炮兵進攻的時候,他們還幫忙做過炮兵的護衛!可正因為他們做了這兩件事兒,主力旅的士兵心里更加的憋屈了!他們覺得他們從一等一的主力變成了打下手、帶孩子的!新兵旅打得越好,這些主力旅的士兵就越是郁悶。他們倒不至于嫉妒新兵旅的人,畢竟雙方都是一個戰壕里面的同志。但是之前他們都是新安軍的支柱,所有的硬仗都是他們打的,現在猛然間讓他們轉變身份當保姆?他們要是不郁悶就怪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讓他們發揮的機會,他們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只見戰場上,新安軍的刀陣再次顯威!叛軍們如韭菜一樣一波接一波地倒下!站在刀陣后面的鷹弓手也沒有閑著,他們手速飛快,箭矢在空中猶如蝗蟲一樣遮天蔽日地向著叛軍壓過去。丁年看著這一幕心里是哇涼哇涼的!他本來還指望路旭能看在這些叛軍好歹也是大梁百姓的份兒上下手有點分寸。可是沒想到新安軍對叛軍的下手居然這么狠!丁年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新安軍主力旅士兵的兵源。路旭的主力旅兵源主要來自兩種人,一種是原龍門鏢局的鏢師。這些人在成為鏢師之前都是一些苦力,他們對秦州府的叛軍或許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另一種人就不一樣了!另一種人是在路旭興建新安寨之后招募的想要和北庭人決一死戰的勇士。這些人敢于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就投靠路旭和北庭人玩兒命,他們會怎么看待背叛了祖宗和北庭人為伍的叛軍將士?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說是毫無懸念,有這么一群人在,新安軍對叛軍下手自然是毫不容情。別說是丁年了,就算是新安軍的新兵旅看著主力旅下手這么狠他們也是暗自咋舌。戰斗開始到現在,新兵旅打得可謂是輕松無比、無往而不利!這讓他們在大感解氣的同時,也漸漸地生出了一種驕狂的心態,很多人覺得所謂的戰爭也不過如此。然而,現在主力旅的表現卻讓他們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丁年和查干賽音拼命地拉人上去送死,可是他們拉人的速度依然不如新安軍主力旅“消耗”得快。而且經過他們這么一搞,剩下的叛軍也都明白了。原來相比起北庭人,新安軍才是更強者!就連北庭人都怕新安軍!北庭人就是想讓叛軍去替他們送死!事實上。。。。。。真相也確實如此。就連北庭人之中最堅定、也最勇猛的查干賽音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不是新安軍的對手。尤其在看到新安軍一輪齊射就轟開了甕城的大門之后,查干賽音的心底里就涌現出了一股濃濃的恐懼感。不管他如何掩飾?他拼了命地拉人去送死就已經說明了——他怕了!然而,當他的恐懼被叛軍發現之后,事情就再也不可控了。若是連北庭人都認為新安軍比他們更強的話,北庭人還如何驅使叛軍為他們拼命?于是,當叛軍們對現實的絕望達到最頂點的時候。他們終于開始選擇“兩害相較取其輕”了。既然連北庭人都認為新安軍更強,而且叛軍一定要跟一伙兒人拼命的話,叛軍們終于敢于對北庭人舉起武器了。當丁年在城頭上看到有人開始反抗查干賽音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有那么一瞬間丁年覺得所有的力氣都從自己的身體之中離開了,所有的理智似乎也都消失了!雖然丁年不懂軍事,但是他懂人心。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人心和大勢都已經將他拋棄,他和他的榮華富貴、乃至他的生命都要終結在這一刻了。查干賽音還在城中奮戰著,不過他的奮戰終究是徒勞的。查干賽音也不想著能守住秦州府了,他現在希望的就是能殺出秦州府就好。正門他是不用想了,畢竟路旭人就在那里擋著呢。他只能想著從其他的城門殺出去。可是這時,丁年之前招募的幾萬叛軍,和丁夫人手中的義軍都成了他面前的阻礙。他派出去的三百突擊隊,最終在耗光了體力之后被不知那伙叛軍?又或者是哪伙兒義軍消滅了。北庭人敢于以區區幾百人的兵力在偌大的秦州府四處沖殺,就是仗著秦州府沒人敢反抗他們。可現在,當叛軍已經掀起了反抗浪潮。就憑他們這點兵力明顯就不夠看了。所以,當查干賽音向著城內掉頭的時候,他就注定是一個死人了。而且這時的丁夫人手中的兵力也和她剛開始統領義軍的時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當越來越多的叛軍不得不跟北庭人拼命,他們之中的聰明人也想到了,想要洗刷自己曾經投入叛軍的罪名,那就只能加入義軍。于是,丁夫人手中的兵力越來越多。現在就連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有多少人?按照她的估計,她手里少說也得有兩萬兵力。雖說這些部隊在丁夫人的手中沒法做到指揮自如,但是以丁夫人的能力,她要是能讓查干賽音跑掉就有鬼了!城里發生的這一切路旭自然是毫不知曉的。本來路旭還在乖乖地敲著秦州府的“烏龜殼”,可是突然間他的對手就崩潰了。新安軍眼見著自己的敵人潰敗了,立刻就殺進了城里。路旭自己卻愣在了原地——“咋回事?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