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波色悠？成久嘛？今天下午是直播放送對吧？能不能讓我進一下后臺呢？”
一間還未裝修完畢，連地板都還沒有鋪設完成的房間內，林瑜良拿著手機坐靠在放滿工具的圓桌上，聽到隱約傳來的腳步聲，視線望向房間左側通往上層的樓梯，“嗯嗯，臨時證件就可以，有工作的話也可以交給我。”
腳步聲逐漸清晰，一雙亮色的阿迪達斯旅游鞋出現在臺階上，接著是寬松的運動褲，到臺階的一半堪堪露出腰部的位置。
似乎不想再往下走，下來的人左手抓住扶手，身體前屈，露出了殷光敏那張看上去有些疲憊的臉：“瑜良，安娜努娜說讓你…”
“最近怎么樣？圭賢和希澈哥他們開始打歌了吧？”
向殷光敏擺擺手，林瑜良側頭指指貼在右耳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見殷光敏伸手指指樓上，向他比出OK的手勢點點頭，等他重新退回樓上，隨手拿起桌上的鉛筆，在指尖轉動著，“下周日老地方聚聚餐啊，程師姐也過來。好像新節目的方案和有意向的主MC溝通也還算順利，正打算慶祝一下呢。”
“嗯，那就這么定了，具體時間下周六通知你。”在手中旋轉的鉛筆驟然停下，夾在食指與中指指尖，他用筆尾部在桌面上敲擊兩下放回原處，“好，那就這樣，下午見。”
掛斷電話放到衣兜里，他起身撣撣衣服上的塵土，越過地上放置著的瓷磚和各種裝修用的材料向通往上層的樓梯走去。
呂安娜抱著肩膀站在已經裝修完成的二樓窗邊，望著窗外仿佛觸手可及，距離自己坐在的公寓樓只間隔了一條馬路的江邊步道公園和緩緩流淌的H，腦海中各種念頭千回百轉，聽到木質樓梯吱呀的聲響，扭頭看向逐漸冒出頭的林瑜良：“瑜良，你可以啊......沒看出來啊...”
剛剛走上樓梯林瑜良懵懂的看向她：“嗯？什么沒看出來？”
“還能是什么，這個房間唄。”殷光敏指指窗外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碎金的江面，幾艘白色的游船緩緩駛過，激起的道道金波像微微游動的千萬條金蛇，“你說不用租房間，可以暫時提供作為辦公地點，我們還以為是個地下室呢。”
“這邊原來沒人愿意住的，而且...也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了，這幾年才好了些，還有一間在隔壁棟。”林瑜良嘴角稍稍下彎，抬手指向來時路過的圣水大橋方向，“不過那邊只有一間，因為樓層不高被江水被江邊公園的樹木遮擋住了，而且面積也不大，唯一的有點就是能看到森林公園了吧。”
“以我們現在的人員數量來說，一間應該也夠用了。”呂安娜抽回目光，靠在窗邊的墻面上，“要不我們用那邊的房間？”
“不行，那邊的房間全租還沒有到期，對方去年才付款租到了兩年后。”林瑜良拍拍墻面，翻了個白眼送給兩人，“不然你們以為一開始我投資的錢是那里來的？難道是憑借上學后去電視臺幫忙賺來的嘛？這邊現在裝修的錢都是靠著之前把這里月租出去，收到的付款好吧。”
呂安娜聽聞聳聳肩膀，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吧好吧，反正這邊也是臨時借用，等正式上線之后我們再換嘛。”
林瑜良雙手攤開聳著肩膀說道：“嘛...場地租用省一點是一點吧，省下來的就能用在開發進度上。”
“哦，說起進度，我這邊根據你之前提供的試用資料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一旁安靜聽著的殷光敏錘了下掌心，“多機種測試也已經完成了，Alpha版本的測試賬號和法律公正也在進行。”
“我這邊也聯絡了幾家投資，目前還在商討細節中。”呂安娜手卡著下巴，在腦海中不斷翻找著自己最近去過的幾家公司或者找到的人脈，“有一個從Hangame退出來的投資者，意向度較高，不過他手底下還同時打算投資另外兩種類似的競品，一項類似于Twitter的服務，一個群組消息產品，所以還沒有找他細談。”
“嗯....我感覺可以接觸一下。對方提供資金和一定人脈資源的話，我們給出一部分也沒問題，如果接受下來應該就是三種產品競爭了。”
林瑜良眼睛定定的盯著窗外的平靜流淌著的江水，思考著如何將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具體給多少......在沒有確認我們有能力保證自己不出局之前，先保守一點吧。呂組長你覺得呢？”
“我感覺接受的話可能會更好一點。”呂安娜先是沉吟了幾秒，然后搖搖頭看著林瑜良的側臉，“保證不出局肯定是基本條件，但是根據后續暫定的宣發方案和變現方式....我們先有的資金和人脈都不足以支持住。找一個相關方面的資深從業人員是必須的，而對方恰好很資深。”
殷光敏一臉迷茫的靠在樓梯扶手上，聽著兩人的對話好像在聽天書一樣，不過聽到最后他還是舉起手：“網絡方面的資深從業人員，我可以找宮教授引薦一下。”
“好，那光敏這邊也問一下，我會初步和對方進行接觸的。”呂安娜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頭發，“雖然對方好像也是平民出身風評也不錯，但能在商場里活這么久而且活的還不錯....純善人是沒有辦法活這么久的。”
“嘛....最初的時候我可沒想到這么復雜。”林瑜良垂頭喪氣的嘆息一聲，看看同樣痛苦揉著額頭的兩人，轉而又笑了笑，“那就拜托兩位了，至少讓我能喝到明年的西北風吧？”
“切~，放心吧，這套房子會給你留成老本，不算做公司財產的。”呂安娜沒好氣的向林瑜良揮揮手，“回頭我讓財務給你把期間的租金也算成股份好了。”，說完笑吟吟的用左手擋住嘴巴下了樓。
“那就謝謝......”林瑜良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歪著腦袋思考了幾秒鐘，反應過來抓住扶手沖著樓下大叫道，“呀？！呂組長！！那和從我左手換到右手有什么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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