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說的很輕松。
但涂山紅紅又不是傻子。
就算是巨龍,也依舊要遵守規則。
被殺,就會死。
誰來都一樣。
不過陸淵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
涂山紅紅深知,不應該用自身的想法來衡量一頭巨龍的身體素質,那無疑是愚蠢而又可笑的。
更何況,她也沒辦法一直撐下去。
所以,在短暫的沉吟后,涂山紅紅還是開口打破了這陣安靜。
“你覺得,現在應該怎么辦?”
陸淵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先閉目感知了片刻,在感知清楚涂山紅紅留在自己胸膛里血肉模糊的手掌后,睜眼,平靜的說道:
“很簡單。”
“你只需要直接抽出手,就可以了。”
涂山容容:“???”
涂山紅紅:“???”
合著她們之前說的話完全沒用?
“大出血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涂山紅紅憤怒的拽住陸淵的衣領,只不過由于身體虛弱的原因,這種威懾力應該拉滿的動作反倒是有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陸淵不禁笑了笑,輕輕的掰開涂山紅紅攥的有些發白的玉指,好笑的彈了一下涂山紅紅的額頭,笑罵道:
“真是只蠢狐貍。”
“巨龍掌握的權柄,和屬性有關。”
“火龍,掌握火焰。”
“水龍,掌握水流。”
“但這些只是最基本的權柄。”
“火龍,若是智商足夠,自然可以從火焰的權柄中領悟到其他的權柄,甚至是進行兩個以及更多權柄的同時運用。”
“而血液,說白了,只是水和鐵以及多種微量元素共同構成的東西,根據物種的不同或許有偏差,但基本不會差太多。”
“所以,只需要有水的權柄和金屬的權柄在手,自然可以輕輕松松的止血,然后動用再生能力,重塑心臟。”
“如此一來,根本不需要擔心大出血等其他的問題。”
涂山紅紅這回算是聽明白了。
當然。
想的也就更多了。
俗話說的好: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惱羞成怒下的涂山紅紅,雖然沒直接把手抽出來,但也是直接斬斷了連接在自身手腕上大部分的心脈,一只手護在身前,對著陸淵冷冷的反問道:
“所以你一直在騙我?!”
“你明知自己不會死,卻要偽裝出一副快要死的樣子,借此來破解我的執念,試圖抱得美人歸?”
“你已經有了拯救自己的方法,卻依舊選擇了不聞不問,甚至還做出了那種...總之就是齷齪的舉動,用來博取我的同情?”
“這一切,只是你設下的一場游戲?”
看著涂山紅紅突然冷下來的面容,陸淵頓時感覺到一陣哭笑不得,在涂山紅紅警惕的目光中攤了攤手,語氣輕緩的說道:
“當然不是。”
“我有必要騙你么?”
“人妖和平共處的大勢不可更改,哪怕是我動用武力使你屈服,你也沒有魚死網破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演苦肉計?”
“你的手受了傷。”
“難道我就不會疼么?”
“沒有疼的必要,那我為什么要去選擇體悟疼痛呢?”
“這顯然說不通。”
“當然。”
“抱得美人歸,我還是想的。”
“這個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我也沒必要博取同情。”
“在這個天下里,只有他人試圖博取我同情的可能性,而沒有我去博取他人同情的可能性。”
“博取同情,是弱者會做的事。”
“強者,自強。”
“因此,無論是于情于理,你都可以推導出我沒有欺騙你。”
涂山紅紅翹立的雙耳微微垂下,在心里默默的推導了一下這個邏輯,而后,依舊還是冷冷的質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選擇?”
“當然是為了解開你的心結。”
在涂山紅紅復雜的目光中,陸淵笑著回答道,目光如炬,絲毫沒有動搖,而后笑著解釋道: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我選擇用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來解開你的心結,憑心而論,也是迫不得已的一種選擇。”
“你的執念太強了。”
“不用相同的方法,根本無法穿過你厚厚的心理防線,刺激到你的本心,最后讓你明悟和反思。”
“當然。”
“我也是在賭命。”
“雖然我確實有后手,但如果你那一掌沒有任何收力,或者直接選擇破罐子破摔,用妖力攻擊我的肺腑,我不死也要重傷。”
“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選擇將我的臟器隔絕到另一個空間中。”
聽見了陸淵的這番解釋,涂山紅紅頓時長出一口氣,個別想不明白的問題也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答,下意識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低低的說道:
“抱歉。”
“是我誤會你了。”
而后,并未給陸淵留下插言的機會,傲嬌的扭過頭去,看著周圍的冰塊兒,冷冷的問道:
“可以開始治療了么?”
涂山紅紅的臉皮比較薄。
或者說,女孩子的臉皮通常都比較薄。
陸淵很清楚這一點。
畢竟,某個師姐因為這一點,和他足足杠了十年都沒有去詢問原因,直到不久前才來了一記直球,得到了一個答復。
因此,陸淵也就沒有再去調笑涂山紅紅這種欲蓋彌彰的舉動,在一旁涂山容容生無可戀的目光中,寵溺的笑道:
“隨時可以。”
涂山容容會作何感想,涂山紅紅并不清楚,涂山紅紅只是干脆利落的切掉了連在自己手腕上余下的所有心脈,而后干脆利落的抽出了血肉模糊的手掌。
龍血的溫度,很高。
將一個活人融化成一攤血水,絕對能做到。
涂山紅紅確實修煉了絕緣之爪。
可惜。
依舊攔不住龍血的侵蝕。
但涂山紅紅卻并沒有理會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而是盯著陸淵的胸腹位置,輕聲催促道:
“趕緊動手吧!”
“失去了我的手臂,你的供血系統已經陷入了崩潰。”
“放心。”
陸淵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在涂山紅紅和涂山容容的注視中,一條條血肉絲線于虛空中出現,編制成了一顆完好的心臟,最后連接上了所有的心脈,在經過短暫的跳動模擬后,陸淵才著手修復起了外部的傷勢。
他出手,從來不留活路。
所以傷勢看上去,也是觸目驚心。
胸骨碎裂,血肉翻卷。
好在這些對于妖皇來講,都只能算作是小傷,雖說也需要修養,但對于身體素質極其強悍的妖皇來講,修養兩三個小時其實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一點,涂山紅紅也清楚。
所以,在盯著陸淵修復好心臟后,涂山紅紅也就放下了心,配合著涂山容容開始治療起了自己的手臂。
女孩,都是愛美的。
涂山紅紅也是如此。
在對血脈反噬、血脈進化、以及力量上融合束手無策后,涂山紅紅也就只能選擇治療一下手臂,勉強維持一下自己此時此刻有些凄慘的姿態。
憑心而論。
涂山紅紅此時的姿態,甚至還不如陸淵的賣相好看,不僅玉頸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銀色紋路,衣袍下的身軀,也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斑塊。
五臟六腑被龍血灌溉。
痛,肯定是要痛的。
但并不是說只是痛就完事了!
內部的損傷,依舊會或多或少的體現于外部上。
好在陸淵也很清楚這一點,看著面色不太好的涂山紅紅,走到了涂山紅紅的身前抓起了涂山紅紅的手臂,在涂山紅紅羞惱的目光中摩挲了片刻后,陸淵才輕聲對著一旁的涂山容容叮囑道:
“近期,讓她好好修養。”
“她身體里的那些龍血,不要設法去幫她取出來,房間內多布置一些冰塊,可以有效的緩解她的疼痛,也能讓她更大限度的保持理智。”
“放心。”
“她可以吸收掉。”
“而且沒有生命危險。”
“只不過就是單純的疼罷了...”
涂山紅紅此時的狀況,其實和當初李慕塵的狀況差不多。
雖然沒有經歷過血肉重塑的階段,但因為龍血中本身就摻加了一部分獨屬于自身的血液,而且還做到了初步的循環,只要能忍受住疼痛,涂山紅紅必定會成功。
人和人的忍耐力是不用的。
不過,當初才大妖王的李慕塵,在接受龍血時所遭受的痛苦,肯定比涂山紅紅這位半步妖皇要強。
既然李慕塵能撐下來,沒道理涂山紅紅撐不下來。
更何況...
妖皇與妖王的自愈力,完全不同!
按照涂山紅紅目前的身體素質,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就算是磨滅,也能磨滅掉這些熾熱的龍血!
根本不用擔心因五臟衰竭而亡。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陸淵還是安撫了一下這些龍血,算是暫時幫涂山紅紅減少了疼痛感。
疼痛感減輕。
心神俱疲的涂山紅紅想要強撐的心情也頓時消散一空,嬌軀下意識一軟,而后倒在了陸淵的懷里。
涂山紅紅在倒下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頓感羞愧,努力的掙扎了兩下試圖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在這個可靠的懷抱中放下了警惕,閉上了眼睛,鬼使神差的任由陸淵把她抱了起來。
鈴鐺調皮的垂下。
伴隨著陸淵的走動,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被塞了滿嘴狗糧的涂山容容則黑著臉跟在一旁,看了看裝睡的姐姐,又看了看抱著姐姐的陸淵,心思百轉之余,最終還是選擇了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涂山紅紅這些年活的很難。
可以說,一直活在痛苦中。
本源的缺失,有涂山紅紅的責任。
但不全是涂山紅紅的責任!
涂山紅紅的執念,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即便沒有涂山紅紅,再等待數百年后,苦情巨樹的本源恐怕也會莫名的消失。
可惜。
命運喜歡捉弄人。
在執念未散的基礎上,本源的缺失再度給了涂山紅紅一份壓力,而一氣道盟的不斷挑釁,又是一份壓力。
在維持轉世續緣的基礎上,還要承擔以上這三份壓力,即便是涂山容容,也不得不承認姐姐的努力和堅強。
不過...
努力久了,也需要放松。
神經崩的太緊了,也容易崩潰。
任何事情,過猶不及。
所以,即便是知道涂山紅紅在裝睡,涂山容容也沒有點破姐姐,只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的跟在兩人的后面。
涂山雅雅和翠玉靈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副古怪的畫畫。
理應快要死的陸淵,活蹦亂跳,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勢,只不過是衣袍破損有些狼狽而已。
而理應完好無損的涂山紅紅,卻似乎是失去了意識,被陸淵抱在懷里,好像剛剛進行了一場劇烈的戰斗,手臂上還帶著些不明顯的傷痕。
“雅雅你是不是記錯了?”
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只是從涂山雅雅匆忙的敘述中了解了一個大概的翠玉靈揉了揉眼睛,在確認自己沒看錯后,忍不住開口問道。
涂山雅雅微微一囧,不自信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在回憶了片刻后,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不應該啊!”
“在我的印象中,應該是陸淵快要死了才對。”
說到這里,涂山雅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事情,把目光落到了涂山容容的身上,急吼吼的求證道:
“容容,是莪記錯了?”
“還是后面又發生什么轉機了?”
“姐姐沒事吧?!”
涂山雅雅如此莽撞的提問,讓身處陸淵懷抱中的涂山紅紅,不禁用力的抓住了陸淵的衣襟。
此時此刻,就算她想下來,也沒辦法抹去這段黑歷史了。
涂山之王...
被人公主抱...
然后還被妹妹看見了...
只是這么一想,涂山紅紅就無法抑制的感覺到了一陣羞恥,尤其是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這種羞恥就更大了!
好在翠玉靈不是瞎子。
在仔細的看了看陸淵,然后又看了看和涂山紅紅后,笑著幫助欲言又止的涂山容容打了個圓場,好說歹說,算是把涂山雅雅糊弄了過去。
當然。
閨蜜歸閨蜜。
該八卦,還是要八卦的。
不過...
“看樣子,似乎是成了?”
輕輕的懟了懟涂山容容,翠玉靈用目光示意了一眼走在前方的二人,壓低聲音悄悄的問道。
涂山容容自然想起了整個過程中滿滿的狗糧,帶著幾分心累的意味,長長的嘆了口氣,扶了扶額頭,低聲叮囑道:
“成了。”
“過程太復雜了。”
“一句兩句說不明白。”
“等有空我在和你解釋。”
“還有。”
“姐姐的身體沒問題。”
“不過還有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這個問題,也等到后面再說。”
“總之就是很復雜。”
聽見涂山容容這么說,翠玉靈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雖然八卦之魂仍在燃燒,但也是發自內心的輕聲感慨道:
“不容易啊!”
“這么多年了,總算是有個人能打動她的心了。”
“她的生機還算旺盛。”
“但我嗅到了一種強大的鮮血。”
“血脈沖突可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如此看來...”
“若是雅雅沒說錯的話,這位一氣道盟的盟主身上,似乎也有秘密呢?!”
涂山容容再度的嘆了口氣,顯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陸淵的背影半晌,最終還是重新瞇著眼睛跟了上去。
有些事,不能說。
有些事,無需問。
聰明人可以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一切。
“看起來,恐怕要以另一種態度,來面對西域的那位新皇呢...”
涂山容容在心中輕語道,化作一道翠綠色的流光,和一道冰藍色的流光與一道淡綠色的流光,跟著陸淵回到了涂山城內。
后續的安排,無需陸淵操心。
涂山有涂山自己的人手。
雖然涂山紅紅需要暫時閉關,沒辦法處理涂山的事務,但涂山容容和翠玉靈自然可以臨時代替涂山紅紅處理這些事務。
戰力上的事,也不用涂山操心。
雖然涂山紅紅閉關,相當于涂山在短時間內失去了一位妖皇坐鎮,但陸淵這位大妖皇就在涂山,外加上涂山雅雅這個風風火火的妖王,基本沒有哪個勢力亦或是哪些妖怪趕在這個節骨眼上蹦出來。
而就在涂山紅紅閉關時。
在涂山紅紅閉關的房間外。
一座小涼亭中。
涂山雅雅正拿著一把牌,坐在石椅上糾結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咬著牙對陸淵甩出了一張牌。
“殺!”
“閃。”
“發動冰封,使你本次的閃和無懈可擊失效。”
“發動隱忍,本回合不能成為殺或決斗的目標。”
陸淵反手發動了自己的天賦技,然后看著涂山雅雅的身份卡,不由得黑著臉,沒好氣的提醒道:
“看清你的身份再出牌。”
“......”
涂山雅雅頓時陷入了沉默,打量著身前這張寫著“忠臣”的身份卡,發自內心的開口說道:
“要不換一下吧?!”
“我保你實在是太難受了。”
“但我殺你,和身份卡不符。”
“我感覺我就好像是個叛徒...”
“怎么出都是錯的...”
一旁持有“反賊”身份卡的涂山容容不禁笑出了聲,看了看手中的卡片,發自內心的稱贊道:
“雖然身份不能變,但這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對于市場而言,應該可以起到沖擊市場的作用。”
“同類的紙牌游戲,在這個游戲面前黯然失色,每一張英雄卡的不同之處,和每一個新玩家的加入,都會給整個游戲帶來極其不穩定的因素。”
“有限的手牌,又把個人對于戰局的把控能力推到了一個境界,如果能看透人心,即便是劣勢亦能扳平。”
“而這些,都是在規則內。”
“與傳統的紙牌游戲相比,這種不存在運氣定勝負的游戲,雖然有些難度,但確實值得一玩。”
聞言,涂山雅雅頓時翻了個白眼,看著涂山容容下方“涂山容容”的英雄卡,忍不住吐槽道:
“你是因為你英雄卡的技能效果才這么說的吧?”
“觀風雨:可在屬于自己取牌的回合中觀看頂層五張牌,并按意愿排列...”
“這種堪稱是作弊的技能,給我的話,我也能贏。”
見此,一旁的翠玉靈不禁掩嘴偷笑,看著涂山雅雅不服氣的樣子,笑著對陸淵打趣道:
“怎么樣?”
“你的小姨子已經說了。”
“還不趕緊改改?”
陸淵無奈的取過涂山雅雅的身份牌,在講兩者調換之后,在涂山雅雅驚訝的目光中笑道:
“改了就會得罪另一個...”
“翠玉姐,你這是出了道送命題啊...”
聽見這種直白的話,涂山容容卻沒有生氣,只是笑瞇瞇的拄著下巴,在等到陸淵換完牌后,才輕聲說道:
“沒關系。”
“我不介意。”
“若是能讓我們涂山摻上一筆,哪怕是把我這張卡刪掉,其實也無所謂。”
陸淵拿出來的這個紙牌游戲,有市場價值嗎?
當然有。
涂山容容很清楚,這種和市面上完全不同的紙牌游戲一但發行,就注定會成為一個爆款的產品。
當然。
想憑這一個游戲,就能整體帶動涂山的經濟,還是想的太多了。
只不過,既然有這樣一個好條件,而且目前雙方的關系也很融洽,如果不摻上一手的話,那才叫暴殄天物!
可惜...
就是英雄卡太少了點。
剛剛在一開始的時候,涂山容容就把所有的卡片全都看了一遍,一共只有十張英雄卡。
陸淵、袁卯、涂山紅紅、涂山雅雅、東方淮竹、東方秦蘭、月啼暇、翠玉靈、李慕塵還有她自己。
完全是根據現實情況做的。
若只是憑借著這十張英雄卡,涂山容容自然是不敢保證這個紙牌游戲大賣,但只要把制作卡牌的權利授權給涂山,這個問題自然就不存在了。
而且,這也有利于提升涂山的名氣。
在人妖注定和平相處的時代中,如何發展涂山的經濟體系,才是重中之重,也是唯一的選擇。
涂山很幸運。
提前抓住了大勢。
而且,與一氣道盟相比,涂山無疑會和西域的關系更加密切,在人妖注定和平相處的大勢中,也算是得到了一個相對可靠的盟友。
但是!
原先那套用實力說話的計劃,就相當于完全廢棄了!
天下一統。
就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可以因為不同的意見爭吵,但絕不會真正的動手,想要立威,打出涂山不好招惹的名頭來,在這個時代中,其實是行不通的。
涂山,要抓住更多的機會。
從各方面,碾壓所有的勢力。
如此,方能保證涂山的威名和規矩。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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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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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