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 431.道子之墓!
  漫長的道路似乎遙遙無期。

  黑潮無邊無際,即便前方有焚香谷眾人燃起的火光照耀,也依舊黑的令人絕望,令人難以升起一絲絲反抗的念頭。

  反正抵抗都是徒勞的。

  那還不如躺平好了。

  畢竟躺平也是死,抵抗也是死,既然無法選擇自己的死法,那也只能選擇放棄徒勞無功的努力,干脆利落點。

  這是法相的想法。

  也是剩下的幾個天音寺弟子,共同的想法。

  不過,人總是貪生怕死的。

  這是生靈的天性。

  除非他們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

  天音寺等人顯然沒有這樣的理由,更不用談他們身上背負的任務和希望;所以,即便是看不到希望,法相和其余幾位天音寺弟子也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抵抗到底。

  沒有人率先逃亡。

  一方面是因為,在這種環境下選擇孤身一人逃亡,其實是最容易死的方法,也是求死得死最簡單方法。

  另一方面是因為,從小在一個環境下培養起來的默契和情感,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拆散的。

  天音寺和青云門不同。

  青云門好歹還有七峰七脈。

  彼此山峰間,很少存在溝通交流。

  弟子之間的默契度也并不高。

  而天音寺只有一脈,根本不存在信任和默契上的問題,也不存在領隊者難以服眾的問題。

  所以,在法相還沒崩潰前,天音寺的隊伍還是相當完整的,即便明知是死,也沒人敢私自逃脫致使陣型破損。

  但現實并不會因為天音寺這些弟子的意志力而改變。

  現實就是現實。

  如果沒有任何勝算,哪怕是再頑強的意志也終究是一只終將要燃燒完的火把,無法再點燃星星之火。

  意志力,決定了曙光何時到來。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還有曙光!

  因此,在不知道前進了多少分鐘后,當第一縷光亮撒下落到法相臉上時,法相回望身后,天音寺僅僅剩下了三個人。

  算上他,目前還有四個人。

  換而言之,在這場兇險的黑潮中,天音寺一共折損了四名弟子,足以稱得上是一次傷筋動骨的折損。

  法善抹了把臉上的血水。

  順便拍死了掛在身上的幾只螞蟻。

  也分不清掛在臉上的究竟是淚水還是血水,跪地回望之前走過的路,以及那片漸行漸遠的黑潮,悲喜交加之余,忍不住輕輕抽泣了起來。

  法善此舉,令余下的兩個天音寺弟子也不由得共情起來,盡管法相還能遏制住心頭的雜念,但余下的這兩名弟子哭嚎,卻不是他能管控的。

  劫后余生的感覺很美妙。

  如果沒有折損,會更美妙。

  因此,法相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心底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用力的扭過頭去,不再看剛剛沖破的路,以及如今跪在地上哀嚎的幾個師弟。

  眼見此景,雖然早有預料,并且知道東方源不會放手不管,但焚香谷的弟子卻還是面面相覷了片刻。

  彼此眼中的那抹憐憫和不忍,瞬間傳到了每一個焚香谷弟子的心里,情緒上也漸漸消沉了下來,再也沒有剛剛那種沖破重圍的欣喜感。

  “我們之所以活著,還是靠火焰。”

  “如果我們的火焰是正常火焰……”

  “想必在此時此刻,應該也會和他們一樣為死去的師兄弟感到悲傷,亦或是情不自禁的涕淚橫流。”

  燕虹輕聲說道。

  李洵沉默的點點頭。

  一眾焚香谷弟子也是沉默的點點頭,并沒有回答這個敏感的問題,但每個人的心里都很認可這個觀點。

  天音寺沒反抗嗎?

  當然反抗了。

  不會真有人覺得天音寺就只能傻乎乎的輪起拳頭砸螞蟻吧?

  天音寺雖然主修身體,在身體素質上也遠遠超越了青云門的弟子,但卻并非是只修體不修力。

  對于法力,天音寺的弟子雖然沒有什么特長,但附帶鎮壓和封禁特性的法力,已經足以配合天音寺弟子的身體素質,走出一條相對完整的修仙道路。

  外加上天音寺弟子也有法寶。

  因此,在面對黑潮時,天音寺弟子優先選擇了支起一層又法力構建的防護罩,希望跟著焚香谷眾人沖出去,然后再整理防護罩上的螞蟻。

  想象很美好。

  可現實卻很殘酷。

  天音寺弟子沒等到預想中防護罩被層層螞蟻壓垮的現實,卻等到了第一批螞蟻就啃開了防護罩的事實。

  第一個應對手段的失效,讓當時的天音寺弟子慌亂了片刻,但也僅僅是片刻后,天音寺弟子就再度找回了自信。

  這一次,他們選擇了用攻擊手段來面對黑潮。

  這一次的實驗很成功。

  面對勢大力沉的金剛杵,以及各種走重量不走法力的法寶,鋪天蓋地的黑潮確實被壓制下去了片刻。

  但也僅僅是被壓制下去了片刻。

  天音寺弟子一共有八人。

  就算一人佩戴兩件法寶,頂多也只有十六件法寶。

  就算把這十六件法寶放大,頂多也只能護住一定的范圍,依舊存在各種意義上的薄弱點或漏洞。

  況且,螞蟻的力量本就很大。

  在同量級的情況下,一只螞蟻完全可以按著一個人揍,全力一拳下去,就能讓一個人當場死亡。

  因此,縱然是天音寺的這些法寶重量足夠大,但當螞蟻的數量漸漸多起來后,憑借著人多勢眾的優勢,黑潮還是迅速推翻了這些法寶,正式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當重量無法決定勝負,且防護方向上出現了漏洞的時候,也就正式宣告了天音寺弟子的死期。

  死去的四名天音寺弟子,基本都是這么死的。

  法力不足以填補漏洞。

  對法寶的操控力度不強。

  法術的殺傷力不夠。

  三者合一,就是死亡的原因。

  法相倒是無恙。

  一方面是因為,這道機關在布置的時候確實沒想達到多大的殺傷力,象征意義其實大于實際意義。

  因為煉血堂本就是以人數多而聞名。

  能造成殺傷力的不在個體。

  而是在于煉血堂強大的陣法,外加上煉血堂弟子相互幫助,必要時刻絕對信任隊友的品質。

  在某種意義上,和蟻群如出一轍。

  但這些螞蟻好歹也是被陸淵用黑水玄蛇的血液培養出來的,通靈是最基礎的,殺傷力自然也不弱。

  行動起來雖然沒有章法,更不像萬仙陣一樣能用成百上千名修仙者的力量,強行堆死一個毒神;但它們的對手,卻也不是毒神那個層次的存在。

  面對一群最高一階九層,最低一階四層且沒有太多實戰經驗的年輕人,單單用數量去堆,都能堆死幾個。

  不過,蟻后也知道。

  它們的任務就是給對方來個下馬威。

  因此,在一波橫推過去后,老老實實盤聚在地底的蟻后也沒追殺,而是直接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這才免去了天音寺等人被一路攆著跑的情況。

  不過,由于數量實在太多,縱然蟻群已經開始了撤退,但在天音寺和焚香谷這些人的眼里,黑潮只是遠了,并沒有消失。

  對于正處于黑潮中的青云門,焚香谷眾人表示了不看好。

  天音寺的法相也贊同這個看法。

  只不過天音寺的法相是在單純的認為青云門的人死光了,而焚香谷的弟子,則認為青云門并不會出現人員折損的問題,頂多只是受點傷,模樣凄慘了些而已。

  畢竟,他們的少谷主東方源在正式露面之前就表明了態度,盡量照顧一下青云門的人,而不是照顧天音寺的人。

  因此,青云門的損失必定比天音寺的損失小。

  只是目前不知道,東方源究竟給青云門的人留下了什么底牌,這張底牌又能保證青云門多少人存活下來而已。

  但這個答桉很快就能揭曉了。

  黑潮漸漸遠去。

  法相的目光漸漸呆滯。

  天音寺剩余下來的三名弟子,也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就像是此時此刻的焚香谷眾人一樣,表情簡直是一模一樣。

  法相的嘴唇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他看見了什么?

  他竟然看見了八個青云門弟子!

  這還不算晚!

  這八個青云門弟子身上毫無血跡,更沒有螞蟻被擊碎后留下來的粘液,反倒是穿著干干凈凈的衣服,談笑著從黑潮中走出,一步一步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說實話,不僅法相懵,任何不知情的人看見如今這種場景都會懵,其中自然包括了焚香谷的弟子。

  他們掌握著特殊火焰。

  焚山煮海,無堅不摧。

  但即便如此,作為整只隊伍的前鋒,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雖然沒受傷,但法力上的消耗是不可忽視的。

  而青云門的人呢?

  不緊不慢的走著。

  是真以為這是來踏青玩的?

  先不說有沒有血跡和污漬,就單說神色上的澹定與從容,都極其不尊重那些長著大獠牙的螞蟻!

  不過,當青云門眾人走到面前時,焚香谷和天音寺的人才發現,青云門也并非是沒有人受傷。

  青云門大竹峰的田靈兒,手上已經被纏上了一圈紗布,澹澹的紅色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外層紗布上,顯然連最外層的紗布都沒有染透。

  但這卻更不能讓法相接受了!

  他們在前年打生打死也就罷了。

  青云門沒有損傷也就罷了。

  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

  但我們在前面打生打死,死了四個師兄弟才勉強逃了出來,你們在后面受了點小傷竟然還有閑暇包扎?

  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把紗布上的結打成了一個蝴蝶結?

  盡管青云門的人沒說話,但法相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陣怒火從心底冒出,似要把他焚燒殆盡。

  如此激動的情緒,法相自然沒辦法掩飾下去,更何況在這個關頭,法相也自覺著沒必要掩飾。

  所以,就借著這陣怒火,兩個大跨步就站在了青云門眾人的身前,攔住了陸雪琪等人的去路,冷冷的問道:

  “你們既然有無損通過的能力,為什么默不作聲的使用,卻不把這種方法告訴焚香谷的諸位道友和我們天音寺?”

  “你們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們知情不報的舉動,讓我的四個師弟,死在了這場黑潮里!”

  “尸骨無存啊!

  !”

  “你們告訴我,為什么如此自私?!”

  “這一次你們坑死了我四個師弟,下一次是不是還要坑死我,亦或是焚香谷的諸位道友?”

  “而且,你們怎么會有通過這場黑潮的方法?”

  “你們...是否和魔道有所勾結?!”

  法相厲聲喝道。

  陸雪琪微微皺眉。

  抬手,扇了扇這陣難聞的氣味。

  同時,后退一步,在確認和法相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后,站在原地,澹定自若的說道:

  “我們又怎么知道?”

  “如果我們真的知道,田靈兒師妹也沒必要受傷,我們也沒必要走在最后面,連個可以策應的同道都沒有!”

  “非要說的話,也許是他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

  “總之,如果我們真勾結了魔道,你們絕不會在現在還能站在這里,更不會在現在還能如此有力的說話!”

  “我理解法相道友的心情。”

  “因為在不久前,我親手擊殺了一位青云叛徒,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覺得我應該可以理解。”

  “可正因為如此,法相道友才要管控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因為一時沖動,就把一些從來沒有的事情強加到別人頭上!”

  陸雪琪說到最后,氣勢也是變的銳利了起來,和正處于怒火中燒的法相,產生了行徑分明的矛盾感。

  這種銳利的矛盾感,即便是身為旁觀者的焚香谷眾人,也是感覺到了些許的頭皮發麻。

  一場矛盾的產生,或許有很多原因。

  但一場矛盾的核心點,永遠只有一個。

  如今青云門和天音寺產生的矛盾,主要就是因為法相心理落差感太大了,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才做出的沖動之舉。

  如果換做往常,法相絕不會如此做。

  但在現在,每當法相一想起自己搶占先機卻折損了四位師弟,而青云門不爭不搶卻完好無損的事實,都會感覺到一種難言的郁悶充斥在心頭,難以釋懷。

  但這和東方源沒關系。

  把水壺的蓋子合好,然后交給了身旁的燕虹,東方源平靜的起身,走到了焚香谷弟子的前面,對著前方的天音寺和青云門眾人釋放出了無差別的威壓。

  大日凌空異相,緩緩展開。

  僅僅是一瞬間,二階一層的威壓配合著大日凌空的異相,就把所有正在爭吵的人全部壓制在了原地,再也沒有半點聲響可以傳出。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第一,我希望諸位不要爭吵。”

  “當你們踏上這條路開始,就應該做好了有朝一日戰死的心理準備,固然多數人都是在追求長生,但如果有人沒有做這個心理準備,那只能說這個人死的不冤。”

  “因此,看開就好。”

  “因為這個理由爭吵,是個并不好笑的笑話,這不僅僅會破壞隊伍的穩定,也會讓每個人活下去的概率降低。”

  “所以,我不希望諸位爭吵。”

  “第二,我希望諸位保持理智。”

  “不該甩的鍋別甩,不該丟到他人頭上的鍋別丟;沒人需要慣著你們,你們也沒有任何可以令人包容的理由,事實就是如此,無法接受那是你們個人的事。”

  “但事實并不會因為你們無法接受,就變成你們可以接受的模樣,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更改已經注定的事實,包括我們幾位天驕也是一樣。”

  “所以,對于青云門為什么能活下來,你們可以懷疑青云門有什么特殊的法術,亦或是不能說的秘密;但最好不要用勾結魔道這種詞,來對一些人施加一些定義。”

  “萬物都是在變化的。”

  “今天的煉血堂,不是以往的煉血堂。”

  “如果你們認為說話不需要負責任,那你們可以大膽的嘗試一下這種想法,然后在規則的范圍內,篩選一下自己的死法。”

  “我相信煉血堂的人會好好照顧你們。”

  “因為他們很討厭魔教妖人的稱呼。”

  說到這里,東方源微微頷首。

  打了個響指,補充道:

  “如果同意我的說法,現在你們就站在原地不動;如果不同意我的說法,你們就隨便的活動一下。”

  “不滿意的話,我可以放人。”

  “怎么走是你們的問題。”

  “反正出了事,和我就沒關系了!”

  “我數三個數。”

  “你們現在可以表態了。”

  東方源豎起一根手指:“一。”

  陸雪琪微微皺眉,帶著幾分疑惑看著東方源,目光微微閃爍著,那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令她很不自信。

  法相則是面色漲紅。

  鼓動了一下法力,卻依舊未能掙脫這陣束縛感,只好死死的盯著東方源,目光中夾雜著強烈的不滿。

  東方源豎起第二根手指:“二。”

  在發覺到無法掙脫后,法相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用余光掃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幾個師弟,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微弱了下來。

  他沒有反抗的資格。

  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即便知道這是焚香谷少谷主東方源來的一次下馬威,但礙于事實,他也不得不先捏著鼻子忍下來。

  畢竟在一位天驕面前,他還沒有表示抗議的資格,哪怕他是一名天才,面對這些天驕也依舊是被一招解決的問題。

  在某種意義上,拳頭就是一切。

  因此,當東方源數到三后,收回威壓并收回了異相后,法相并沒有沖動下去,而是喘著粗氣站在原地,瞥了一眼青云門眾人的狀態,旋即冷哼了一聲。

  當然。

  法相之所以表現得如此不堪,主要是因為先前經歷了一場大戰,體力和法力消耗的都比較嚴重。

  面對東方源不講武德的舉動,自然表現的很弱。

  青云門這邊則好很多。

  除了張小凡和林驚羽這兩個修為最差的有些吃力外,其余的青云門弟子,都很快把狀態調整了過來。

  臉不紅氣不喘。

  讓法相情不自禁的磨了磨牙。

  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自然是要休整一段時間的,但考慮到休整時間越長,處境就越危險,東方源還是沒留給眾人太多的休息時間。

  只是在休息了半個小時后,就再度開始了行進。

  “就方向而言。”

  “剛剛在突圍的時候,我們的方向一直保持進入萬蝠古窟的方向,因此,雖然目前不知道距離萬蝠古窟還有多遠,但方向上肯定是沒錯的。”

  “而從目前的環境來看,包括這些墓碑上銘刻的事跡和身份,也能判斷出,我們正在接近核心地帶。”

  “核心地帶里有什么,目前還不清楚。”

  “不過,就難纏程度而言,絕不會低于先前的蟲潮,或許是一些機關,或許是一些早就準備好的法術,亦或是被人馴養出來的妖獸。”

  “而根據他的身份,雖然他目前已經成為了青云叛徒,但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會被葬在這里的核心地帶中。”

  “這片陵園是圓形的。”

  “根據計算,核心地帶頂多也就是站在中心,以六十米的半徑畫一個圓,大概就是這個范圍。”

  “因此,總得來講并不難找。”

  “但找到和帶走,其實是兩個概念。”

  “說這里沒有守靈人,我是不信的。”

  東方源站在一塊石碑面前,伸出手輕輕拂去了上面的浮灰,看了一眼石碑上面的生平履歷,旋即對身后眾人解釋道。

  聞言,田靈兒的眸子微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如果我們真找到了,帶走還是一個問題嗎?”

  “就常理而言,不是。”

  東方源給予了肯定的答復。

  但很快,話鋒就是一轉。

  “但就現況而言,很有可能。”

  “在這個世界上,無時無刻不有一些新的法術被創造出來,即便很多都是一些零碎的想法,但這并不能否認。”

  “而不是每一種法術,都有可以被破解的方法,無論是我們幾個的法術,還是他的萬法領域,在某種意義上都是無法被破解掉的一種法術。”

  “因此,怕就怕在有人在他的墓碑上做什么手腳,即便是沒有危險,也能讓你們看見卻帶不走。”

  聞言,田靈兒略有些遲疑。

  林驚羽則開口問道:

  “是防御性質的法術嗎?”

  “就像是護山大陣一樣?”

  東方源不禁笑了起來。

  搖了搖頭,目視前方。

  “我只能說,你想的太簡單了。”

  “限制我們的不再是眼界,而是修為。”

  “往前看!”

  “如果你們目力不錯的話,應該可以找到銘刻著他生平事跡的墓碑,但就目前我觀察到的東西來講……”

  “你們甚至都走不過去!”

  “十米!”

  “瞬息間就能抵達的距離!”

  “但如果你們能在十米外,跨越這短短的十米摸到他的墓碑,你們自然就可以帶他離開這里!”

  說著,東方源嘆了口氣。

  “但很可惜,你們做不到!”

  “我也一樣,我也做不到!”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試試。”

  “包括用各種手段去嘗試接近。”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順著東方源的目光看去,落在了五個并列在一排中兩塊有字跡的墓碑上。

  “是小師弟!”

  田靈兒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勉強止住了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

  瞬間把東方源剛剛說的遺忘掉,腳尖點地,直接就竄了出去,如同一只離弦的箭失一樣朝其中一塊墓碑沖了過去。

  旋即……

  結結實實的和空間屏障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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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