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從聊齋開始做狐仙 > 第一百一十四章、祭天禳晴
  劉勝表現出的敬畏讓城隍感到心中快意,舉頭三尺有神明,神在其上,即便是再厲害的人杰,又豈能不恭恭敬敬?

  城隍就是吳寧縣的天,就是劉勝頂上的神。

  雖然劉勝破壞了他的計劃,但看劉勝如今敬畏的樣子,他就覺得心中塊壘盡消。

  更對接下來的談話有更多的自信,雖然劉勝區區凡人,區區縣尉,他盡可以拿捏。

  但若是他不肯配合,多少要給城隍帶來一些麻煩。

  如今看來,縱然此人所為叫神明震怒,但畢竟不是有心,心中還是敬神畏神的。

  城隍道:“劉縣尉請坐。”

  “當年良姬病故,本官憐她青春正茂,不忍她年少早夭,就收留了她。”

  “只是人鬼有別,不好與你相見。”

  劉勝道:“城隍大人宅心仁厚,才有我們兄妹再見之日。”

  城隍笑呵呵道:“今日請你來,一是良姬思念家人,憂思成疾,本官不忍。二是聽聞了你的所作所為,想提點提點你。”

  劉勝看向良姬,良姬與他對視著,明明沒有說話,劉勝卻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意。

  再將話頭轉來,道:“城隍大人所言何事?”

  城隍道:“上天降災,此為天數,不由人定。你賑濟災民固然是好事,卻違逆了天命,只會帶來更大的災禍。”

  劉勝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仿佛一團火焰在燃燒。

  他瘦削的臉上露出一絲惶恐:“賑濟災民、平息水患怎么會是違逆天命,我聽聞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會坐視百姓流離失所,命在旦夕?”

  城隍道:“縣令徇私枉法,貪官不修德政,觸怒上天,予以警示。命中注定,要死一萬流民,壽籍上記載得清清楚楚。你下令救濟,看似是救人,只不過是將流民的命數轉嫁到其他百姓身上。”

  “流民不死,水患不息。到時候必然整個吳寧縣都要陷入前所未有的災殃,死的又豈是流民那么簡單?”

  劉勝滿臉的不可置信。

  城隍道:“伱不要以為我是嚇你。你違逆天數,已經犯了大罪。你雖孤身一人,但你父母親族的冤魂都已經在九幽下受苦受罰。若是良姬受我庇護,只怕也要受盡罪罰。”

  城隍伸手一點,一道光芒落在劉勝的酒杯里,“你看。”

  只見酒杯之中光芒搖晃,出現了一副刀山煉獄圖。

  赤紅的火焰燒得利刃通紅,劉勝的父母被推搡著在刀山上行走,受刀刃加身,火海焚身之苦。

  劉勝勃然色變,道:“我父母一身行善積德,為何遭此罪行?”

  城隍嘆息道:“令尊令堂自然無罪,奈何你違逆天命,罪無可赦。你父母甘愿代你受罰,為你贖罪。”

  “可憐天下父母心。”城隍評道,而后微微抬眼去看劉勝的反應,道:“若你不能迷途知返,只怕會枉費令尊令堂一片慈心。”

  劉勝手腳冰涼,看向淚眼婆娑的良姬,又看向城隍大人,而后躬身到底:“請城隍大人教我。”

  城隍大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雨聲劈啪作響,打落在馬車上。

  馬車一搖一晃,到了縣衙。

  吳判官笑著請劉勝出來,道:“劉縣尉,到了。”

  劉勝精神恍惚,神思不屬。跟著吳判官指引,回到了縣衙之中。

  卻忽地一個打了冷戰,猛地從桌子上抬起頭,卻見燈火未滅,自己分明是伏案而眠。

  他連忙趕出門外,拉開門向外看去,只見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耗子拉著一個木盆在朝遠處跑去,一瞬間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想起夢中的駿馬和馬車,頓時覺得荒唐。

  他把門關上,靠在門上一言不發,兩眼直勾勾盯著虛空,心里有一團炙熱的火焰,燒得他心中不快,燒得他想要發狂。

  好個城隍!好個天命!

  他心中的火焰不吐不快,胸中的憤懣不發不明。

  赤夏在房中現出身形來,見他氣息激昂欲發,問道:“劉兄弟,可是有什么變故?”

  劉勝冷笑道:“沒有變故,只是邪神當道,辱我父母、枉代天命,讓人血熱手癢而已。”

  “赤先生,為什么世間的鬼神同人一樣,也有這樣多的私欲呢?”

  赤夏沉默了一瞬,道:“鬼神也是人做。”

  劉勝目光閃爍著,“原來如此。”

  赤夏見他心中郁氣頗重,就問明了緣由。

  聽到城隍以劉勝父母來暗自逼迫的時候,就冷笑連連,道:“若是他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是一個縣城的城隍了。”

  “貪官污吏有朝廷律法制約,鬼神又何嘗不受天律制約,這些事真要傳入陰曹,第一個下刀山火海的,就是他城隍本人。”

  劉勝道:“辱我父母,如何處之?”

  赤夏笑了起來:“你心里已經有數,又何必來問我?”

  劉勝笑了起來哦,燭光在他眼睛里搖曳著。

  天明之后,曾繁帶著流民來尋劉勝。

  流民的兩個訴求,一個是放糧賑濟,一個是祭天禳晴。

  前者劉勝已經在做了,商賈富戶也都愿意幫忙,后者就是曾繁與流民來尋他的緣由。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祭祀是頭等大事。

  但祭祀也有位格,也有品階。天神地祇是帝王祭祀,到了吳寧縣,祭祀城隍、祭祀娥女就已經是頂天了。

  劉勝目光閃動著,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祭祀城隍吧。”

  曾繁沒有意見,他正是為此而來。

  這一場盛大的祭禮很快就拉開了序幕。

  準備三牲祭禮,祭祀禱文。

  從縣衙開巡街,敲鑼打鼓,喜氣盈盈,十分隆重。

  祭祀活動一開始,哪怕沒有事先通知,也群集響應。

  尤其是流民,因為種種風聞、流言,對城隍神是又恨又怕。

  若是城隍神能網開一面,若是祭祀能平息他的貪婪和怒火,對流民來說再好不過。

  對神明的祭祀,有兩種,一種是出于善,神明靈應,保佑一方,自然得到祭祀。另外一種是出于惡,對于無法降服的惡神,又不能逃走,那就靠祭祀妥協,奉上香火祭品,以求平安。

  城隍本該是第一種,但如今卻成了第二種。

  因為流民聚集,縣里的百姓反而不敢跟過來。

  雖然水患害人,不是只害流民,但流民是危險的,因此能不接觸反而就盡量不接觸。

  最后這一場祭禮,只有以劉勝為首的縣官和流民參與了。

  這一場祭祀本該由縣令大人主持,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縣令大人只能缺席。

  由主簿念誦禱文,獻上三牲祭禮,祈求城隍開恩,驅散水害,換來天晴。

  劉勝帶著數量龐大的流民在雨中下拜,希望城隍大人能夠恩典。

  龐大的香火念力讓城隍出現在城隍廟中,面對這樣多的信眾祭祀,城隍只是冷笑。

  祭祀結束之后,雨色沒有任何變化。

  流民還畏懼神明的威嚴,只是苦苦等待,希望第二日天就會晴。

  劉勝知道不可能。

  城隍大人非但不會救人,甚至準備動手殺人。

  這是個極其黑暗的夜晚。

  黑云壓城,滾滾云團如同黑龍的鱗片。

  閃電和雷霆在云層當中交織著,狂風和暴雨傾瀉著。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候,是如此的似曾相識。

  劉勝站在縣衙當中,沒有點燈,只有偶爾的閃電照亮他的臉,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冷冽來。

  什么時候好像見過這樣的天象?

  劉勝想起來了,是在夢里。

  是今天了,是今天了!

  劉勝脫下官服,換上皮甲,帶上腰刀,背上弓箭。頭上戴著斗笠,外面照著所以,踩著一雙黑色的雨靴,出了縣衙。

  “大人!”守衛縣衙的官兵向劉勝施禮。

  劉勝擺了擺手,道:“我去流民那邊巡視。”

  狂風暴雨,怕是容易吹跑臨時搭建的棚子。雖然已經盡力尋找公私廬舍以安置流民,但因為數量龐大,最后還是將他們安置在東市,借著市集本就有的棚子又搭建了更多的雨棚,能讓他們有個地方落腳。

  劉勝在巡視流民的時候,曾繁也在巡視。

  狐女遮住耳朵,以免被雷聲驚嚇,縮在曾繁身后,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略略顯出一點綠來。

  因為藏得隱蔽,所以還沒有被人發現。

  狐女忽地拉了一下曾繁的后襟,道:“往東邊看。”

  大風大雨本難以入眠,但這些虛弱的流民根本撐不住,再不安穩也睡著了。

  此刻在東邊墻上,一個渾身發黃的細長的影子在墻上攀援著,好像猿猴一樣。

  借著閃電,劉勝看到那個影子,枯黃的頭發,骨瘦如柴,像是人,卻沒有人的模樣,腰上別著一個黃布袋子。

  這影子從墻上爬下來,鉆進雨棚里,對著熟睡的流民桀桀怪笑,然后伸手就要取下腰上的袋子,就要從里面掏東西。

  “夫君,那是瘟種袋,萬萬不可使讓其打開。”狐女焦急道。

  曾繁深吸一口氣,頓時出聲猶如雷霆乍響:“孽畜!爾敢!”

  這聲音震得那影子一個激靈,一時間愣住了。

  曾繁如同豹子一樣躥了出去,飛起一腳踢在那影子的身上。

  這樣的動靜,睡得再死也醒了,更何況還有一堆沒有睡的災民。

  眾人之間曾繁踹到了一個影子,然后從他手上奪下來一個什么東西,扔得遠遠的,然后騎在那影子身上,奮起老拳,左右開弓,打得那東西發出不似人聲的怪異吼叫。

  流民連忙端著火盆靠了過來,火光閃爍照應著,只見曾繁將一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壓在地上狠狠毆打。

  狐女驚道:“小心,不要碰到那個袋子,這是疫鬼的瘟種袋,專門傳播瘟疫的鬼物。”

  流民大嘩,連連后退。

  只有狐女毫不畏懼,端著火盆遮住自己眼里的綠光,站在前面,道:“不要怕,這鬼靠瘟種袋播種,只要以火焚之,就會死去。”

  那疫鬼被曾繁打得頭暈眼花,不論怎么反抗,都只覺得有一座山壓在身上。

  曾繁喝問道:“你是哪里來的疫鬼,膽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如實招來,否則我燒死你!”

  那疫鬼被這渾身氣血如同火焰一樣的怪物打得嗷嗷叫,聲嘶力竭,此刻聽到拷問,連忙道:“我招我招!”

  “我是城隍廟速報司麾下疫鬼,奉城隍老爺之命前來播撒瘟種。”

  此話一出,立刻如同點燃的火焰,瞬息間就把流民多日來的恐懼點了個正著。

  “老天爺,城隍神招來水患、播撒瘟疫,這還有天理嗎?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一看啊!”

  一個年邁的流民痛哭出聲,捶胸頓足。

  曾繁大怒,舉起這個疫鬼塞進一邊的火盆里。

  這疫鬼一碰到火焰,立刻就被燒成一道飛灰。

  狐女小心翼翼撿起瘟種袋,把口袋狠狠扎緊,道:“要將此物封入壇中,以草木灰充填,埋入地下深處,方能隔絕后患,若是打開來,瘟種逃出來,立刻就是大疫!”

  立刻就有人找出來壇子遞過來,又從火盆里掏出草木灰,將瘟種袋放在壇子底,以草木灰填充,最后蓋上蓋子。

  狐女嘆息道:“將這壇子埋入土中,本該禱告社神,化解此物,但如今城隍殺人,又如何處置此物呢?”

  被水患煎熬得心力交瘁的人一點就著,怒吼道:“他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搗毀他的廟宇!”

  “不錯,搗毀城隍廟,跟這邪祟拼了!”

  正在此時,忽地又聽南面傳來一聲尖叫。

  曾繁臉色一變,帶著流民趕了過去。

  只見火盆的光中,一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人踩著一只鬼,這鬼的胳膊被一刀斬去。

  他們身邊,一個母親把孩子緊緊抱在懷里,害怕極了,不住地啜泣。

  這人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在蓑衣下死死盯著這鬼,“說,你是什么東西?”

  那鬼被斬斷一只手臂,頓時被刀鋒所懾,哭著討饒道:“我是城隍速報司病鬼,奉城隍老爺的命令,來施病種。我不過是小小鬼物,只是奉命行事,求大人饒命。”

  這人毫不留情,將鬼一刀梟首。連聲慘叫也沒有,這鬼便消散在刀鋒下。

  曾繁贊道:“好刀。”

  他已經認出來這是誰了,藏在斗笠下的縣尉大人。

  狐女連忙將病鬼手上掉下來的病種袋依照瘟種袋的方法處置好,兩個陶土的探子被擺放在火盆中間,所有人都心境膽顫。

  但比起對疾病和瘟疫的恐懼,城隍帶來的實實在在的壓迫和恐懼已經讓民怨沸騰起來。

  “這是什么城隍,分明是邪祟!先招水患,又要傳病播瘟!”

  “邪祟害人!”

  “推倒城隍廟,跟邪祟拼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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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