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海棠。”
短發女落地,拔出偃月刀,注視著面前這艷門的副門主,聲音冰冷著說道。
“昨天你殺的,是我同學。”
“今天,去陪他吧。”
步步逼近。
副門主不動聲色向后退了兩步:“殺她的不是我。”
“邪教的邱笑笑?”
白海棠問。
副門主愣了一下:“你知道?”
“嗯,她會去陪你的。”
“你先走一步吧。”
話落,那偃月刀對著副門主劈去,凌厲異常。
身后浮現狐貍虛影,副門主速度驟升,向后退去:“此事與我無關,我可以解釋。”
但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以及白海棠的刀。
“我無意與你墨學院為敵,不要逼我。”
“該死,我艷門可以與你墨學院合作...”
刀劈在地面,濺起碎石,劃破她的臉頰。
那狐貍虛影眼睛瞬間紅了起來,身上五道紋路浮現,下一刻融入到副門主的體內:“是你自己在找死!”
聲音落下,雙手出現銳利指甲。
周圍空間也逐漸有些模糊。
仿佛出現一道道妙曼身影,嬌笑著向自己走來,誘人無比。
“呵...”
白海棠身后,那朵漆黑的花輕輕舒展著枝葉,綻放。
幻境破碎。
剛剛貼近到她面前的副門主臉上還帶著些許錯愕,偃月刀已經落下。
千鈞一發之際哪怕微微側身,能量護體,胸口處依然被砍出一道血痕,倒飛而出,摔落在地上。
“何為獵魂?”
白海棠仿佛一尊殺神,拖著刀向副門主走去。
看著她那驚恐的面容問道。
“獵魂...”
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衫,臉色蒼白,咳嗽兩聲:“獵魂就是...”
猛然間,她的雙眼紅了起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音中帶著能量波動,白海棠身后突然鉆出一只狐貍,對著她的脖頸狠狠咬去。
白海棠表情不變,身后那朵黑色花朵驟然擴散,如同盾牌般擋在身后,將狐貍擋住。
狐貍用力撕咬著枝蔓,身上更是不斷散發著粉色的霧氣,將花朵,包括白海棠籠罩。
但白海棠完全無動于衷。
“不...不可能!”
“我這幻粉,你怎么可能無視!”
副門主一臉的不可置信,用力咳嗽兩聲,扯動傷口,鮮血流出速度更快。
白海棠臉色微微發紅,顯然那狐貍對覺醒物的撕扯還是讓她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我最后問一次。”
“獵魂,是什么意思。”
副門主有些絕望的笑了笑:“呵呵,說了你會放我?”
“真當我是剛入江湖的小白?”
“今天我認栽。”
“但你放心,墨學院也不會好過的!”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栽在了一個四覺的小家伙手里。”
她從不認為自己今天這個局面是因為白海棠。
只要她想藏,別說同樣五覺的白海棠,哪怕是六覺,她都有一定把握躲過去。
說到底...還是那所謂的什么印記罷了。
副門主的目光逐漸平靜,對視著白海棠:“給個痛快吧。”
說著,緩緩閉上雙眼。
那狐貍覺醒物也有些虛弱,黯淡下來。
但就在轉瞬間,那狐貍覺醒物發出一聲哀嚎,猛然在白海棠身后炸開。
劇烈的能量沖擊下,黑色花朵搖搖欲墜。
白海棠重心不穩,身體搖晃。
一口鮮血吐出。
而已經等死的副門主則是幾乎同步的一把匕首對著白海棠心臟處捅去。
雖然因為重傷的原因速度不快,但拿著匕首的手卻很穩。
這種徹底自爆覺醒物的方式是非常極端的。
屬于完全無法愈合的傷勢。
從此以后只能做普通人。
這對大部分享受過覺醒后所帶來的能力后的人來說,都是不可容忍那種。
但至少,她能活著。
嘴角還帶著一抹獰笑。
眼看著匕首即將送入白海棠的體內,白海棠身后黑色花朵輕輕抖動,花粉逸散。
白海棠那茫然的瞳孔恢復清明。
那花朵也終于支撐不住,縮回到了白海棠體內。
勉強后撤一步,躲開了致命一擊,匕首雖然沒入心口些許,但卻并不算重傷。
一腳踢開副門主。
偃月刀劈落。
副門主帶著不甘,怨恨身死。
就差零點幾秒,勝者就是自己了!
那覺醒物,究竟是什么,幻境無法影響,甚至在關鍵時刻,還能讓人恢復神智。
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哪怕是死去,眼睛都睜著。
不甘!
拄著偃月刀,維持著站姿。
喘著粗氣。
白海棠的目光看了眼已經死去的副門主:“還剩一個邱笑笑。”
呢喃著,氣血上涌。
再次吐血。
自爆覺醒物那一下的確有些措不及防。
或許這就是覺醒者之間的戰爭,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知道勝利者究竟是誰。
走到路邊坐著,有些出神。
過了許久才拿出手機打通暗閣的號碼:“艷門副門主,我殺了。”
“讓人來處理尸體。”
“獎金打到我賬上就行。”
終于恢復了些許體力,白海棠就這么拖著刀再次遠去。
只不過與來時不同的是,這刀上,已經染血。
街道的角落里,一名容貌普通的中年全程看著:“真蠢啊。”
“如果獵魂者全是這種家伙,老頭子們或許該重新挑選合伙人了。”
“而且她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情報方面,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腦海中還在不斷回想著白海棠口中念出來的‘邱笑笑’三個字,若有所思。
一張張人臉浮現,又一一抹去。
直到宗仁那張有些肥胖的臉...
“是你么?”
“如果真是你的話,用來當一個炮灰的確有些可惜了。”
輕笑一聲,背對著圍觀人群轉身離去。
回到一家小旅館,拿出手機,編輯一條短信發送:“推遲十天,情況有變,等‘獵魂’新的接頭人。”
發送完,又在手機中找出一份檔案,認真的翻閱著。
而檔案最上方的名字...
是宗仁。
旁邊還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名樸素青年。
當然,這照片他看都沒看一眼。
以那家伙的謹慎,一定是易容后的假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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