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丑?”
夏含玉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冷眼看著此時正笑的花枝亂顫的宣敏。
“說的當日是那蠻夷之地長大的丑……”
話還沒說完,宣敏那雙鄙夷的眼便對上了夏含玉那雙滿是冰冷的眼眸。
“說啊,怎么不說了,本宮倒是想聽聽,蠻夷之地長大的丑……什么?”
下一秒,撲通撲通的,人一下便跪了一地。
“參……參見長公主殿下。”
為什么長公主殿下會忽然出現在這里,還從宣禾的馬車里走出來!
“哼。”
夏含玉冷哼一聲,在茯苓的攙扶下走下馬車,隨即轉身,朝著馬車內伸出手,柔聲。
“阿禾,下來吧。”
沒過一會兒,一只白皙的手從里面伸出,很快,宣禾整個人便從里面走了出來,握著夏含玉的手走下馬車。
模樣嬌美,皮膚白皙,一點都不比長在上京的宣敏差,甚至還要更勝幾分。
宣禾自小便繼承了母親的好相貌,自是比宣敏要漂亮不少。
宣敏看著宣禾,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
宣禾怎么可能會是這副樣子,不是說邊關風沙大,陽光毒,女子在那里定會被曬的又黑又丑嗎!
她哪里知道,宣禾本身便是那種不易曬黑的體質,再加上平日里不愛出門,羊奶牛奶的喝著,反倒越養越白了幾分。
這體質讓老國公夫婦都覺得很是稀奇,和邊關的人也是格格不入。
宣敏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可她又害怕夏含玉,趕忙低頭掩飾住自己的臉色。
“憑什么!”
夏含玉走過去親手扶了扶莊蘭卿。
“國公夫人請起,本宮之前便說過,夫人見了本宮無需如此多禮,畢竟本宮和阿禾一直都是好友。”
當然,國公夫人身份在那里,原就無需下跪,只需拜一拜便夠了。
“謝殿下。”
莊蘭卿又福了福身。
雖說長公主人好,但她卻不能這般不知體統,免得被外人說道。
她自己倒無礙,就怕害了阿禾的名聲。
莊蘭卿的眸光落在宣禾身上,母女倆幾乎頃刻間便紅了眼眶,抱在了一起。
“阿娘,阿禾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宣禾看著自己母親不過三十兩鬢便生了白發,心中更是酸澀了幾分。
她的母親這些年過的恐怕并未有書信中那般好。
“阿娘,阿禾既然回來了,以后便都不走了。”
她想留在上京陪著她,或者,若是能將母親一道帶到邊關同阿翁他們一起生活便好了。
莊蘭卿點點頭,隨即仿佛想到什么,“讓長公主殿下笑話了。”
“無礙,你們許久未見,自當好好敘敘舊。”說完后她便看向宣禾,“阿禾,記住我的話,本宮在,在這上京,任誰都不能勉強欺負了你,包括宣國公。”
“晚些待你同你母親聚過之后,我帶你去阿伋重新認識一下,畢竟我們也算是從小一道長大的。”只是大家各自在各自的地方長大罷了。
但這也無所謂,她認為是那便是。
“待見了他以后,你再陪我進宮住上幾日,我們好好敘敘舊。”
宣禾點點頭,說:“好,那我等阿玉來府里接我。”
“放心吧,我先走了。”
說完還看了一直跪在地上那幾人一眼,轉身便上了馬。
“駕~”
待到夏含玉一行人離開,地上的尹氏和宣敏一行人才敢站起身,這腿都要跪麻了,若非下人攙扶著,估計又得再跪一次。
而此時的莊蘭卿和宣禾也已自顧自的進了府,身邊的下人也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有長公主殿下替他們夫人和大小姐撐腰,他們倒是要看看尹氏這妾氏還能對他們夫人小姐怎么樣!
氣的門外那兩人臉色都扭曲了,死死地絞著手里的帕子。
“小娘~”
宣敏氣的跺了跺腳,“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
她從小到大什么時候被人這般欺負過。
“沒事。”
尹氏拉著她的手安撫她,“等你阿爹回來再說,有你阿爹在,就算是長公主,也總得給個面子,不敢對我們母女倆如何。”
“可那宣禾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故意帶著長公主一起回來,還害的我們在門口跪了這么久,白那么多賤民看笑話,真是丟人死了!”
宣敏平日里最好的就是面子了。
明明她阿娘才是阿爹最寵愛的女人,可偏偏莊蘭卿才是國公府明面上的女主人,害的她總是低人一等。
她怎么還不去死啊,她死了,爹爹就能扶阿娘當國公夫人了!
尹氏頓時一臉心疼,拉著她往里走去,原定去布莊子買布料的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他們這會兒丟了這么大一個人,哪里還能有那心思。
身邊的下人這會兒也不敢囂張,一個個灰溜溜的跟在身后不敢說話。
畢竟在這上京,誰敢得罪長公主還有錦衣衛的夏大人啊!
他們剛剛可是聽到了,這剛回來的大小姐竟也認識那惡閻羅,聽著好似關系匪淺一般。
另一邊,夏含玉離開之后沒有去找夏伋,而是直接回了宮中。
夏承運在這之前已經先一步回了宮內,夏含玉讓白芷陪著,順便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趕了這么久的路,估摸著確實折騰了些。
回到宮中,夏含玉第一時間便是泡了個澡,將身子洗的干干凈凈的,換上宮裝,頓時又成了那高高在上的長公主。
之后便去見了皇帝,倒是沒想到夏伋也在,看著應當也是剛到的。
皇帝看到她,當即便是一臉心疼。
“瘦了。”
原本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蛋如今已經徹底褪去,多了幾分立體感,也更是明艷了幾分。
“傷口怎么樣了,還疼不?”
皇帝一直記掛著夏含玉受傷的事情,一開始之時連睡都有些睡不好,還做噩夢,夢到她被刺客殺害,尸骨無存。
嚇得他只能爬起來繼續批閱奏折,不敢再睡。
甚至還下令讓欽天監的人日日給夏含玉算平安,就怕她再出點什么危險。
好在是沒什么太大的事情。
夏含玉看到自家父皇眼底的擔憂,當即笑著搖了搖頭,“父皇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皇帝這才頷首,溫和的拍拍她的手臂后看向夏伋,厲眸瞇起,原本溫和的眸子頃刻間變得凌厲深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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