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按照原主的記憶將解寒毒的藥浴熬制好,同時朝靜站著夜冥淵開口。
“夜師弟,幫我把我爹爹的衣物脫掉,抬到藥桶里面。”
夜冥淵:“…好。”
他慢條斯理的將夜蕭炎的衣袍解開,最終只剩下褻褲。
夜蕭炎露出的上半身到處都有猙獰深長的傷疤,如同蜘蛛網遍布全身各處。
夜冥淵眸色淡淡,將他抬進藥桶里。
墨染轉過身,“夜師弟先出去吧,我要開始施針了。”
“師姐不是很想威脅他嗎?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夜冥淵低聲開口。
墨染唇角微勾,戲謔一笑,“夜師弟可知,傷人于無形,不留痕跡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夜冥淵被她肆意的笑容恍惚一陣,他抱拳,“師姐果然冰雪聰慧,師弟自慚形穢。”
墨染擺手,“時辰到了。”
分明是趕他走的意思。
夜冥淵:“師姐,我在外面等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喚我。”
“嗯。”
待他離開后,墨染便運起靈力開始施針。
一柱香的功夫,所有銀針順利精準扎入每個穴位。
夜蕭炎的性命保了下來。
而侯在外面的夜冥淵被一些神醫谷弟子不停地指指點點。
{這個丑八怪是誰啊?怎么能站在谷主房門口?}
{估計又是個沒皮沒臉往谷主面前湊被趕出來的,咱們神醫谷才不是什么人都收。}
{還賴在這里不走呢!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夜冥淵垂下眼簾,那不茍言笑的面孔上掛著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始終沉默不語,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突然,一位面相尖酸刻薄的女弟子朝他臉部扔了塊石頭。
石頭最鋒利的部位直朝夜冥淵眼睛刺去,可站在門口的人紋絲不動,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電光火石間,夜冥淵猛然抬手抓住飛來的石頭,鋒利的尖端劃破他的掌心,鮮血直流。
恰巧從房間里出來的墨染眉頭緊鎖,周身的氣息頓時冷了下來。
“夜師妹…”那位女弟子剛想開口說什么,墨染手中甩出一根淬毒的銀針。
下一瞬,女弟子口吐白沫死去。
幾人面色驚恐不定,嚇得魂飛魄散。
墨染冷厲出聲:“神醫谷收留你們,是讓你們日后治病救人,扶危濟困,不是讓你們到處嚼人舌根的。
誰要是再敢亂說話,下場會比她更慘。”
說完,墨染便扯著夜冥淵的衣袖大步走到無人處。
“師姐。”
夜冥淵看著眉眼間帶著缊怒的墨染,小聲開口。
“剛才我不是故意不躲避過去的,我害怕石頭砸出的響聲會影響你施針,所以我才想著徒手接住的……”
墨染掰開夜冥淵緊緊攥著的掌心,低聲訓斥:“愚笨不堪。”
她拿出袖中的黑色藥瓶,細細灑到傷口處,動作緩慢輕柔。
夜冥淵腦袋低垂,一雙微微瞇起的桃花眼深不可測,空洞的盯著面前的人,仿佛要將其無情吞噬。
倏然,墨染松開手詢問:“疼嗎?”
“疼……”
夜冥淵露出夸張的表情,讓丑陋的側臉顯得極為恐怖。
墨染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夜師弟,我還有事情要做,你繼續疼下去吧。”
夜冥淵收回表情,緊跟著她的步伐往客房走,“師姐,你覺得我難看嗎?”
墨染面無表情:“美丑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若師弟很在意自己的臉,我可以給你治好。”
夜冥淵眼神中閃著莫名的暗光,“不必勞煩師姐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墨染沒再多言,步伐加快。
客房里,終于找到宮慕傾的秋霜和冬棗兩人連忙上前,查看自家十指不沾陽春水、弱柳扶風小姐的情況。
“我身子沒有大礙。”宮慕傾軟聲開口。
冬棗:“傾小姐,那位公子有沒有對您做什么不雅之事?”
宮慕傾耳尖微紅,有氣無力的反駁:“沒有,日后不可亂說。”
兩人:“是。”
這時,墨染走了進來,并把夜.跟屁蟲.冥淵關到門外。
宮慕傾趕快起身:“敢問姑娘芳名?”
墨染:“夜谷主之女夜墨染。”
宮慕傾說話的聲音像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小女名慕傾,京城宮將軍之女。”
對待嬌軟禮貌的女孩子,墨染一向很溫柔和善:“略有耳聞。”
宮慕傾香靨含羞一笑,“我身子弱,極少出門,今日前來神醫谷,能有幸遇見夜姑娘兩次,亦是緣分。”
墨染:“確實有緣。”
她抬手掀起宮慕傾的衣袖,認真把脈。
“宮小姐是不是時常會氣喘,甚至暈厥?”
宮慕傾點頭:“是的。”
墨染松開手:“宮小姐患有胸痹(先天性心臟病),若不盡早醫治的話,恐怕活不過二十歲。”
宮慕傾臉色發白,“夜姑娘可有什么法子救我?”
墨染目光看向她站在背后的兩人,宮慕傾瞬間明白。
“秋霜冬棗,你們且先出去,我和夜姑娘有話要說。”
“是。”兩人默默退下。
墨染這才輕聲開口,“宮小姐不必緊張,我自然會想辦法救你的,但你要在此多待兩日,我得去準備藥材。”
“只要夜姑娘愿意救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宮慕傾聲音溫和而不柔弱,婉麗清澈的氣息之中散發出巨大的魅力。
墨染冷淡的眼眸多了絲溫度:“嗯,宮小姐愿意信我便可。”
宮慕傾莞爾一笑:“我當然相信了,夜姑娘身上有種令人安心信服的氣息。”
渾身散發著空靈冷傲的墨染:“……”是什么給你的錯覺吧。
“宮小姐,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待會兒會有人給你們安排房間的。”
宮慕傾起身送她:“謝謝夜姑娘,夜姑娘慢走。”
房門一開,一張丑惡難看的臉龐突然顯現,把宮慕傾直接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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