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進屋擦了個臉，換了身衣服，又給何雨水抓了一把花生，才牽著何雨水去了老太太的屋里。
“小凡，你過來了啊，都多久沒來看看我老太太了。”
林凡剛一進門，老太太就樂呵呵的起身給林凡倒了一杯熱水。
“老太太，還有我呢，我也過來看你了。”何雨水幾步跑到老太太面前，開始撒嬌了起來。
“好好好，還有你個小丫頭呢，來奶奶這里還有兩塊桂花糕，你拿著吃。”
老太太看著何雨水撒嬌，笑的見眉不見眼的，轉身從柜子最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她是從最艱難的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人，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留給小孩子。
這兩塊桂花糕是前兩天街道辦王主任過來看她的時候給帶來的，她也就是在王主任面前吃了一塊，其他的都分給了院里的孩子，這兩塊是她特意給何雨水留下來的。
“謝謝奶奶。”何雨水道謝一聲接過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小口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林凡把水杯抱在手里，看著這一幕仿佛看到了前世自己父母。
那時候的父母也是這樣，有什么好東西都給他留著，要一直等東西快放壞了，或者已經壞了才自己吃。
“奶奶，小凡哥，你們也吃，這桂花糕可好吃了。”
何雨水吃了兩口桂花糕就放了下來，轉而拿起另外一塊完整的，一臉不舍的掰成了兩半分別遞給了聾老太太和林凡。
那心疼的樣子，看得林凡和聾老太太只想發笑，但兩人也沒有拒絕何雨水的一片心意，接過桂花糕就吃了起來。
不要看就這么小一塊桂花糕，在這個年頭那可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不是領導完全拿不到糕點票不說，就是拿到了糕點票那也舍不得自己吃，而是等著什么時候用來送禮。
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這糕點是什么味道的。
“好好好，雨水現在也是大姑娘了，知道心疼奶奶了。”
聾老太太笑著抱住了何雨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竟是帶上了一點晶瑩。
“老太太，你讓雨水先陪您一會兒，這許大茂回來了，我找他有點事兒，先過去一趟。”
“小凡，我看著許大茂從小就不是個好的，你和他還是少走動。”聾老太太有些擔憂的提醒了一句。
“老太太，我心中有數。”林凡點點頭，起身出了屋子。
關于許大茂這個人，林凡從來都沒有多少厭惡。
現在的相處，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這是個現實世界，又不是情滿四合院的影視劇世界。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好的不好的，不過全都是利益使然罷了。
相較于傻柱這種，反而是許大茂這樣的人更容易相處。
有好處就互相奉承，沒有利益就互不理睬，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這也是為什么林凡會認為聾老太太只是一個小老太，并不是一個眼明心透的主的原因所在。
都這么大年紀了，看人只看她認為的好好壞壞，處事也是如此，何來的眼明心透。
君不見，那些真正眼明心透的，在小說里不是幕后大佬就是最終大boss，這人啊目光要放的長遠才能成事。
老太太活的久了，心里認人的那一套一直沒變。
盡管看人很準，但很多時候都帶著情緒，尤其是年齡越來越大之后，有點一葉障目了。
“呦，林凡兄弟來了啊，你看我這剛起來，家里還亂著你，你隨便坐。”許大茂見林凡走進來，連忙笑著迎了上去。
他現在雖說是廠里的放映員了，但現在都難，他也沒幾年前那么快活了。
“大茂，我坐就不坐了，我就是和你來說一下。
這兩天你下鄉放電影去了不知道，我和一大爺昨天剛把機床修復了，廠里今天還通報表揚了，給了不少獎勵。
我想著你今天回來了，明天到我哪兒喝點，順帶著和你說說你這事兒怎么處理。”
林凡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說道。
“凡哥，那這是大喜事兒啊，兄弟我明天買兩瓶西鳳酒回來，我們好好喝兩盅。”
許大茂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破爛事兒，他自己處理不了，要是找其他人也是一個把柄，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林凡身上了。
“你說你也是，放電影就放電影，還跑人小寡婦屋里去了。
這也就算了，你去之前也不先打聽打聽，居然還和別人撞上了。”
“哥！哥！我的凡哥哎，您可小聲點。我當時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啊。”
“呵呵，行了，那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過兩天我帶你去賠個罪也就是了，帶什么東西不用我說了吧？”
“清楚清楚，這里我保證不會輕了。凡哥，你要的東西，全在我隔壁屋里放著呢，一會兒我給你搬到你屋里去。”
“行，我家門沒鎖，你直接放我屋里就行。”
“我說凡哥，你這整天喜歡弄這些野菜野草的干嘛，你又不缺吃的，這些東西可沒幾樣好吃的。”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明天來我這兒吃飯，今天一大爺叫我和柱子還有秦淮茹那一家去老太太那里吃飯，我就不叫你了，省得你到時候膈應。”
“凡哥，那我明天可就過來了，這次弟弟我能不能轉危為安就全靠您了。”
林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許大茂家。
和許大茂相處，沒必要整那些有的沒的，說的再好聽，他看不到好處也不會給你辦事。
看得到好處的時候，就算你說話句句帶刺許大茂都能舔著臉上來套近乎。
今天過來，也就是看看許大茂有沒有把他交代的事情忘了。
大事搞定，他也能開開心心的去喝酒了。
后院，聾老太太家中。
一群人圍坐在桌前聊著天，桌子上擺了三葷三素還有一盆的白面饅頭，除此之外還有花生和豬耳朵作為下酒菜。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一桌子菜，可謂是極其豐盛了。
賈張氏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菜，口水差點沒有流出來，但老太太還沒有動筷子，她也不敢先動筷子。
就在何雨柱把最后一個菜端上桌后，聾老太太忽然起身，從碗柜里拿出了一個大湯碗。
“老太太，您這是做什么，今天我可沒有做湯。”傻柱脫下身上的圍裙，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個傻柱子，今天你在我這里吃了，明天雨水早飯怎么辦，我給她留著點。”
老太太笑罵了一句，把每樣菜都夾了兩筷子放進碗里，連桌上的花生都沒有放過，抓了一把塞進了雨水的口袋里。
“老太太，柱子就是個呆子，要不是有大家伙在啊，這雨水怕是得餓死。”
林凡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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