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兄弟，這劉海中下臺了，你有沒有興趣當院里的大爺。”許大茂湊到林凡身邊，小聲問道。
“可別，我可沒那想法。這院里大爺誰愿意當誰當去，不過我可告訴你，這院里大爺沒這么好當。”林凡瞥了許大茂一眼，隨口說道。
“就劉海中這樣的也能當二大爺，能有什么不好當的。”許大茂無所謂的說道，感覺林凡想的太多了。
林凡玩味的說道：“劉海中再不行，那也是七級鍛工，年紀也合適。我就說，我叫你一聲大爺，你敢答應么。”
“別別別，我就是說著玩，我可不敢當你大爺。”
“嘿，你這話怎么那么像罵人呢。”
“哥，我的親哥，我哪敢罵你啊。就是不知道劉海中下去了誰會當這個二大爺了。”
“誰知道呢。”林凡毫不在意的說道。
次日一早，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
看著銀裝素裹的四合院，林凡很從心的給自己加了件毛線衫。
一大早四合院里一如既往的熱鬧，忙著做早飯的做早飯，忙著洗漱的忙著洗漱。
劉海中的事情，并沒有帶來任何的影響。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沒人盯著自己了。
繼續去廠里忙著機器的事情。
半個月后......
這天，林凡熟悉了一下這些天傳過來的圖紙，找找有沒有紕漏。
仔細看下來，林凡發現這款軋機不算是很先進，但勝在結構簡單，制造難度低，成本也低，最重要的是不需要什么特別貴重的材料。
花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林凡最終確認圖紙沒有任何問題，馬上去找廠長交差。
來到廠長辦公室，十幾張大大小小的圖紙被林凡遞了過去，廠長看著這些有些驚訝，慎重的拿起來一張最大的仔細看了下去。
他可能不太懂圖紙，只是看懂個大概，“你的意思是，這款軋機將鋼錠丟進去就能軋出符合要求的鋼管？”
林凡點點頭，認真的道：“沒錯，要生產的那款不銹鋼的塑性一般，軋制訣竅就是控制軋制溫度，目前只有將軋制工藝整合在一起快速軋制才能達到生產要求，如果將工藝分開就需要二次加熱，成本會很高。”
“不錯，不錯，好一個一體化軋機，居然能把這么多工藝整合到一條生產線，很好，很先進，比國內的其他軋機都要先進。這臺軋機真是你設計的？”
“是的廠長，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想法了，這次也是剛好拿出來。”
楊廠長放下圖紙，激動的道：“太好了，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本事。我宣布軋鋼廠從今天開始正式設立研發室，分管機修分廠和第一機修車間，同時廠里任命你擔任研發室臨時主任，研發室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造出這臺軋機。有問題嗎？”
林凡愣住了，“這...說實話，廠長，我還是建議您交給專業的廠去做這臺軋機，咱們的機修分廠怕是不太可能做出來，而且設備方面也是個問題，別說生產輥道電機內部的電路板了，就連輥道電機上的線圈都繞不上去。”
楊廠長搖了搖頭，“電機的事情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可以找機電廠幫忙。但剩下的我們完全可以自己造嘛。你可千萬不要小看咱們的機修分廠，車、鉗、電、鉚、焊、鉆、銑、翻砂，該有的都有，稍微摸索下經驗，造幾臺設備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樣倒是可以試試，但您給的職位我真不能接受，還是讓廠里的老職工來當這個主任吧，我新來的資歷肯定不夠，當然，需要我的地方，我也會全力配合。”林凡還是有些顧慮。
“小凡啊，你不要再推辭了，研發主任非你莫屬，我還嫌給的小了，這個圖太復雜，咱們廠除了你也沒有能看的懂的。”
廠長說著，還細心的解釋道。
“我知道，提升太快某些壞分子肯定不服氣，但你要明白，你現在做的可是關乎國防建設的大事，每多軋出一根槍管，咱們的子弟兵就能多拿一條好槍。在大是大非面前，這點小事都不重要。而且你現在只是臨時主任，能不能轉正就看你的成績了。”
林凡思考一會，沉聲道：“行，廠長，我答應了，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說，什么條件？”廠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林凡沉吟一聲，仔細思索后道：“廠長，我需要很多不同型號的絕緣線，機械方面的好說，咱廠不缺鋼材，但軋機的線束目前還是個問題。最好是再來一些特殊的膠布，很多位置的線束都需要包起來防止進水和散亂。另外，廠里的材料我要優先使用，不用花跑各種批條額外時間，再一個，廠里也需要給我提供一些高級工種，比如八級鉗工、八級焊工、八級銑工、八級電工...”
“好說，這些條件根本不算條件，需要什么材料你寫張單子，我馬上就幫你搞定。在第一臺設備被制造出來之前，我給你廠里的最高人事調動權，看上誰，直接要人，任何人不能阻攔。如果還不行，我們就去別的廠借人。”廠長說著又喝了口茶，輕松推出一張文件，“這些我早就考慮好了，這是任命文件，待會就送去廣播。”
“成，那我明天就去將一些簡單的鑄件交給機修分廠先去生產。能給我張紙和筆嗎？我現在寫一些東西。”
接過紙筆，林凡大小寫下幾十種現在能想到的東西，并將信紙遞還楊廠長，“好了，廠長，暫時就只是這些。”
楊廠長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折了起來，“沒問題，你先去第一機修車間看看，下午回來開會商討細節。另外有什么要求隨時找我，明天開始就正式進入試制階段。”
“好。”林凡應了一聲，拿著文件，轉身出了辦公室。
楊廠長看著林凡離去時的背影，嘴角帶了一絲笑意，眼角泛起了一絲濕潤，軋鋼廠唯一一次自研設備，還是老大哥專家在的時候，那時候每個人都要學老大哥語言，看老大哥臉色，現在國家強大起來了，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已經能做出來了。
而且，這次給林凡提拔，也是因為楊廠長有了緊迫的心情，這上面已經有人盯上了林凡，其它廠也有不少人來打探林凡的消息。
這些消息匯總起來，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林凡挖走。
楊廠長深知自己的軋鋼廠廟小，對于林凡這條真龍，很難留的下來。
但是楊廠長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把林凡放走，有了林凡在，軋鋼廠的未來將會一舉騰飛。
趁著林凡還未走之前，楊廠長想要通過這樣的動作讓林凡多留一段時間，起碼給軋鋼廠的創新能提上幾層樓。
出了辦公室，林凡直奔第一機修車間，也就是一大爺在的那個車間。
一路上林凡思緒都放在軋制設備上，試制軋機是他在這個世界干的第一件大事，必須要做出一些成績的。
這次一共要做四臺設備，三輥斜軋穿孔機、六輥連軋機、微張減徑機，小型矯直機，其中六輥連軋機一旦做出來，最少領先小鬼子十年，三輥斜軋穿孔機也處于先進水平。
剛到車間，林凡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大爺，這也正常，八級鉗工不可能放到犄角旮旯工作，都在最顯眼的位置。
這時一大爺剛剛結束手頭的工作，收起銼刀，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小凡，你來有什么事？”
林凡盡可能簡短的說道：“一大爺，咱們廠剛下來的通知，要把你們第一機修車間改為研發車間，試制新設備。”
“哦？有這事？”一大爺很驚訝。
林凡點點頭，“待會可能就要廣播了，一大爺，這次的事情廠長讓我帶頭去做，只要是看上了，都可以拉過來。”
林凡雖然來軋鋼廠不短的時間了，但是論對人的熟悉，那可比不上一大爺。
有些人林凡可能知道名字，但是技術到底如何，身為八級工的一大爺，那是熟門熟路的。
事關林凡，一大爺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這事好說，咱們廠里有點能耐的我都認識，只要廠里答應都能弄來。”
“嗯，那下午咱就去找人吧，廠長說了，看上誰打個招呼就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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