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小雨，林凡打著傘慢步朝著軋鋼廠走去。
每次下雨的時候，他便是這樣的。
林凡前世最喜歡的，便是一個人打著傘，走在街道上。
因為那是在忙碌的生活之中，僅有的片刻安靜。
而如今，林凡依舊沒有改變這個習慣。
到了軋鋼廠，林凡第一時間就去了試驗車間。
而此時的副廠長辦公室內。
李副廠長給聶主任倒了一杯茶。
兩人喝茶用的是紫砂壺加上紫砂的小茶杯，這兩樣東西看上去，都是非常的精致。
“聶主任，不知道這一大早上的過來找我，所為何事啊？”李副廠長笑瞇瞇的問道。
話語雖然客氣，但這語氣卻是有些質問的感覺。
雖說他們兩個身后的人是一個派系的，但這不代表著李副廠長就會對聶主任有好臉色。
相反，要說敵意，相比于楊廠長，李副廠長反而對這聶主任更加重。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李副廠長可不希望，他是被要求退讓的那一個。
“哈哈哈哈，李廠長，不要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嘛。”聶主任大笑著說道。
話語之直白，讓坐在他對面的李副廠長都是為之一愣。
在李副廠長的印象中，聶主任一直都是笑瞇瞇的，做人做事從來不會明說，而是在暗地里用力。
現在竟然會這樣和他交流，讓他實屬沒有想到。
“聶主任，你這話說的，我可從來對你沒有什么敵意，我們都是自己人。”
弄不明白對方的來意，李副廠長還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哎，李廠長，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
我今天過來，就是讓你放心，我對往上爬沒有興趣。”
聶主任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又添了一杯水，樂呵呵的說道。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分量有多重。
“聶主任，你今天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李副廠長的眼睛瞇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冷笑。
“你覺得，就憑這一番話，我就會相信你么？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就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
李副廠長也不裝了，聶主任的這一波操作，實屬有些侮辱人了。
大家誰不知道誰，這有機會爬上去，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了。
僅憑一句話，就想讓他放松警惕，未免太小瞧他了！
“當然不是。”
聶主任仿若沒有感受到李廠長眼神之中的冰冷，依舊滿面笑容。
“想必你也知道，我在以前廠子里的事情。
我調到這軋鋼廠里來，倒是不會有人多說什么。
但要是這位置，再往上挪一挪，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聶主任隨意的說著，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見李副廠長不說話，他輕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
“這事情，你要是有心去問，很容易就能知道，我沒必要用這個騙你。”
李副廠長點點頭，聶主任說的沒錯，這種事情只要去問就清楚了。
除非對方是想要戲弄他，不然不會用這個來騙他。
不過，若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他上任之后做的事情，就很不好解釋了。
怎么看，他都是想往上爬才是。
“既然你不想往上爬了，還做了那么多事情，總不會是因為好玩不是么？
今天過來，你是想讓我做什么？”
沉吟了片刻，李副廠長試探著問道。
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于這個聶主任一點都不了解。
之前對于他的判斷，都是基于他想往上爬這一點的。
若是他的目的不是往上爬，之前的判斷就要全盤推翻了。
“不要那么嚴肅，我說了今天過來就是讓你不要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
聶主任笑瞇瞇的喝了口茶，然后繼續說道：
“用你的話來說，我們都是自己人。
只要你在這軋鋼廠里的話語權越大，那我的日子也一樣不會過的太差不是么。
至于我之前做的那些，不過是投名狀罷了。
免得到時候，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在我頭上。”
李副廠長看了聶主任好一會兒，然后臉色忽然變得滿是笑容。
聶主任這話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了，他要是再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情，他這次過來說白了就是來投靠他的。
手里有好牌，能力也強。
而條件只有一個，不管到了什么位置，他之下的第一人，得是這聶主任。
“都是兄弟，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我們誰往上爬都一樣。”李副廠長笑著，又給聶主任添了一杯茶。
聶主任看著李副廠長的動作，微微一笑。
舉杯說道：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的杯子碰了一下，這也代表著，兩人合作的正式開始。
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兩人相視而笑。
相互恭維了兩句之后，李副廠長有些好奇的問起了何雨柱的事情。
“聶主任，聽說你將這采購食材的事情，給了何雨柱？”
“對，這點油水我們都看不上，還不如用來結個善緣。”聶主任笑著說道。
如今這后勤部已經在他的手中鐵板一塊了，就采購食材的這點油水，在他眼里連肉湯都算不上。
“這倒也是，何雨柱也算是個可用的人才了，這油水給了也就給了。”李副廠長笑著說道。
聶主任卻是搖搖頭：“我看重的不是何雨柱這個人，而是他身后的林凡。
我們這些人都不懂技術，這楊廠長哪怕是調走了。
我們想坐上廠長的位置，也要有技術部那邊的支持，不然這位置可坐不穩。
李副廠長聽聶主任如此說，卻是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這拉攏人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就不應該從身邊的人下手。
林凡這樣的人，是要直接拉攏的，這樣子的示好，并沒有什么用處。
......
李副廠長和聶主任之間到底談了些什么，林凡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林凡也只會一笑而過。
以他現在展現出來的能量，李副廠長別說動他了，就算是得罪都不敢。
不然他背后的那位可不會放過他。
不管是什么時候，人才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現在全國大建設的時候。
林凡此刻看著試驗車間的一切，心里面的成就感十分的強，這一切可都是他自己一手創建的。
只不過心里面還是有些憂郁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穿越，系統的存在感很低，都兩年多了，他還是沒發現到底怎么去觸發系統的條件。
回想一下自己曾經看過的小說，林凡覺得應該是改變劇情或者改變主角的命運吧。
一想，何雨柱和劉嵐似乎要結婚了。
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能夠真的激活系統。
拭目以待吧。
（最近經常加班，每天都是一更，等過兩天加班結束后，恢復兩更，盡量多攢點存稿，四合院要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下一個影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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