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雨柱在離開了林凡家后,并沒有回屋,而是直接走進了隔壁的許大茂家。
許大茂正在整理筆記本,這些都是他根據林凡的交代做的筆記,每天他都要檢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破損。
靠著這些本子,他現在在工人之間的口碑,已經是非常好了,他自然是格外的重視。
見到何雨柱,他不免有些驚訝。
轉而一臉揶揄著說道:“嘿,多新鮮啊,何雨柱你居然會來找我。”
雖說兩人現在的關系緩和了不少,但基本也沒有什么交流。
何雨柱主動來他屋子,許大茂就知道,這肯定是有事兒找自己幫忙呢。
這就讓原本心情一般的他,頓時開心了起來。
“別給我端著啊,今個找你有事兒,一會兒小凡也來我家吃飯呢,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何雨柱也不慣著許大茂,直接就把林凡搬了出來。
“去啊,當然得去了,你請我吃飯,這可是頭一遭,我得好好嘗嘗你的手藝。”許大茂一臉的嘚瑟,說著還不忘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別捋了,你也沒媳婦兒,沒人看你這騷包的樣子,收拾好就趕緊過來,來晚了沒菜了可別說我不等你啊。”
何雨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也不等回話就轉身出了屋子。
讓他來找許大茂幫忙就已經夠膈應的了,這孫子還在那兒擺譜,要是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和許大茂吵起來。
“嘿嘿,孫子,也有你求我的時候。”許大茂靠在桌子上,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就算他何雨柱當上了食堂主任又怎么樣,那還不是要找他來幫忙。
迅速將筆記本收拾好,許大茂洗了一把臉,然后又照著鏡子梳了梳頭發。
然后就像一只斗贏了的公雞一般,昂頭挺胸的走了出去,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待到林凡到何雨柱家的時候,就看到了許大茂在那里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調戲著何雨柱。
那樣子,若是何雨柱換個性別,活脫脫的街溜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戲碼。
林凡見到這一幕,頓時就被逗笑了。
見到林凡,許大茂這才收斂了不少,將二郎腿給放了下來。
林凡進屋之后,隨手抓了一把瓜子,笑著對許大茂說道:“嘿,大茂,注意點影響啊,這瓜子殼滿地都是的,一會兒可不好掃。”
“小凡,我這一高興,就沒注意。”許大茂滿臉堆笑的說道。
林凡這邊還沒繼續說話,一旁忙活著的何雨柱就率先開口了。
“小凡,沒事兒,你讓他吐,只要別一會兒磕破嘴了賴上我就成。”
別說林凡了,這隨便來一人,都能聽出來何雨柱話里那滿滿的怨氣。
林凡輕笑搖頭,他也是不明白,這兩人怎么遇到一起,就是這個德行,不管什么都想著要斗一斗。
“我說許大茂,你最近在廠里可是威風啊,別人見你都是一口一個許老師的叫著,心里挺美的吧?”
何雨柱將最后一盤菜出鍋,一邊摘圍裙一邊說道。
“嘿,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怪,說的我好像當不起這聲老師似的。”許大茂不爽的說道。
明明是應該高興的事情,怎么從何雨柱嘴里說出來,就變味了呢。
“怎么,你覺得自己當得起啊?還老師,你這就是豬鼻子里插大蔥,你問問自己能看得懂自己本子里寫的東西么。”
林凡在場之后,何雨柱就不慣著許大茂了,直挺挺的開始嘲諷了起來。
“你這就是嫉妒,這本子不是我寫的啊,有本事你也記下來啊。”
這種程度的嘲諷,許大茂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嘚瑟。
林凡在軋鋼廠這么久,怎么可能沒有人試過,和許大茂一樣將林凡的話的記錄下來。
但就沒有一個人能做得到的,這就是他許大茂的本事,何雨柱要酸就酸去吧。
“嘿,這哈喘上了。”
何雨柱坐到林凡身邊,用肩膀輕輕頂了一下林凡,朝許大茂那邊努了努嘴。
“柱子,你和大茂坐一起,今天我不喝酒,就不坐你們中間了。”
林凡頗為好笑的看了一眼兩人,然后起身說道。
他還是不坐在兩人中間了,以免打擾兩人斗嘴。
有時候他還真就覺得,若是將許大茂換個性別,指不定兩人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就兩人這相互不服輸的勁,林凡還真沒在其他人身上見過,太執著了。
“大茂,最近你都忙著我的事情了,沒耽誤你下鄉放電影吧?”換了位置后,林凡隨口問道。
這事兒他多少也知道點,說起來也不過是給何雨柱一個臺階。
許大茂擺擺手:“耽誤什么,最多是趕一點,吃了晚飯就回來。說起來,最近我還多了幾個村子的放映任務。”
林凡輕笑,能不多出來么,本就是宣傳科科長分配的任務。
有著自己做后盾,許大茂在宣傳部里自然好混不少。
“呦呵,許大茂你行啊,這是兩邊都不耽誤。”何雨柱眼前一亮,語氣輕佻的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哥哥我是誰,我去放電影就沒有一個說我不好的。”許大茂眉頭一挑,傲然的說道。
自從接手他師傅的位置之后,他放電影就沒出過任何岔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然每次下鄉,也不能都有東西帶回來,這就是牌面!
“大茂,你這本事可要好好練練,不少領導都會在家里看電影的。”林凡笑著點了一句。
然后迅速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這段時間下鄉,有沒有遇上想用野味換糧食的,最近這肉可是越來越不好買了。”
何雨柱眼前一亮,這也是他想問的,如今林凡問了出來,倒是免了他開口了。
“有啊,怎么沒有,小凡你也不是不知道情況,鄉下村子里現在基本都是靠野菜和白薯過日子了,獵戶打到點野味,都想著來城里換糧食呢。”
許大茂頗為無奈的說道,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現在他能撈到的油水也直線下降。
“都想著換糧食啊……”何雨柱低聲喃喃了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要是真如許大茂說的這般,那他豈不是不用通過許大茂來收購野味了。
他也不是不認識村子里人,拜托其他人不比拜托許大茂來到的強?
“嘿,我說何雨柱,你就別想了,你要是想要野味啊,你還是得靠我。”
許大茂實在是太了解何雨柱了,見到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同事,他也知道了,為什么今天何雨柱會找他過來吃飯。
“怎么著,就你臉大啊,我找人去周圍村子里買野味,別人還能不賣啊?”何雨柱不服氣的說道。
雖說這年頭東西賣的貴了,會被人舉報投機倒把,但他找人和許大茂去,并且有什么不同。
他只覺得,許大茂不過是在唬他罷了。
許大茂瞥了一眼何雨柱,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讓何雨柱渾身不自在。
隨后才淡淡的說道:“今年年成不好,周圍的村子現在已經有不少逃荒過來的人了,來城里的路可不怎么安穩。”
“大茂,周圍的村子已經有逃荒過來的人了?”林凡眉頭微蹙,低聲問道。
許大茂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其實也不算是逃荒過來,基本都是過來尋親的。”
“但最近過來尋親的人,身上基本都沒什么糧食和錢了,所以看上去像是逃荒的。
你們也知道,這人餓極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據說最近黑市的攤販都少了不少。
我最近下鄉都是村子里的人到城外接,回來再送回來的,讓我一個人來回我也不敢。”
聽完許大茂的話,桌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何雨水看了一眼眾人,然后繼續吃飯。
何雨柱雖說最近都在尋摸好東西,但也就是在四九城里面轉悠,對于鄉下的事情也只是聽人說過兩句。
沒想到現在四九城外,完全沒有想到,周圍的村子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大茂,野味的事情,你上點心幫著張羅一下。你也知道的,柱子要不是著急,也不會找上你了。”沉默許久,林凡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天災這種事情,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稍微有些了解就成了,沒必要一直停留在這個話題上。
“行,我這都吃了他一頓飯了,事情肯定得幫著給辦了不是。不過先說好了,這糧食他得先給我,不然我這也換不到東西。”
許大茂看了一眼何雨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臉上又掛起了欠扁的笑容。
這一次,是他贏了!
“放心,粗糧還是細糧你盡管說,這是幫廠子里采購的,多少都拿的出來。”何雨柱豪氣的說道。
那樣子,活像一個土財主。
然后他便給許大茂倒上了酒,然后起身舉杯。
對許大茂說道:“這一杯,我敬你的。”
“嘿,今兒這酒,可真香。”
許大茂坐在位置上,嘚嘚瑟瑟的接了這杯酒,喝完還不忘揶揄一句。
“你差不多得了啊,這次算我欠你的,我就不信你沒有要我幫忙的時候。”何雨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今天低了許大茂一頭,敬一杯酒已經是他讓步的極限了,其他委屈他還真受不了。
“這可是你求我幫忙,注意態度啊,何雨柱同志。”
看著何雨柱這模樣,許大茂心里格外的舒服,該嘚瑟繼續嘚瑟,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你啊。”
林凡搖頭輕笑,這兩人斗嘴,就和兩個小孩子似的。
“大茂,你也別覺得這事兒對你沒好處,柱子可是幫廠里尋摸好東西,用來招待上面的領導的。這事兒要是辦好了,領導夸柱子的時候,他隨便提你一句,領導還能把你忘了?”
他也是見著許大茂太過于嘚瑟了,就想著讓他安分點。
許大茂的這人,不能讓他志得意滿,不然容易出事兒。
正好現在何雨柱憋屈的很,讓他治治許大茂也不錯。
何雨柱也沒有讓林凡失望,這邊話音剛落,另一邊何雨柱立刻就支棱起來了。
“嘿,小凡,這領導面前我哪兒能多話啊,再說許大茂本事大著呢,哪用得著我幫他說話不是。”
許大茂這時也不嘚瑟了,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對何雨柱說道:“柱子,我剛才和你開玩笑呢,到時候你可得給我的美言幾句啊,你這都是食堂主任了,我現在才一個小小的放映員呢。”
“嘿,我……哎呦!!!”何雨柱剛想要繼續嘲諷兩句,就覺得腰上一疼。
不用轉頭看就知道,是自己媳婦兒在警告自己呢。
不由訕訕的說道:“行了,要是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把你忘了的。”
這句話說完,何雨柱才感受到了一只小手默默離開了他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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