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心里一動,不由自主地點開了那個視頻。

  瞳孔卻驟然緊縮。

  昏暗的房間里,一個三歲的孩子被沉重的鐵鏈綁在墻上,渾身沾滿了深色的污漬。

  光線原因,看不清楚,但秦舒卻能想象得到,那些都是血……

  因為那孩子不停地顫抖著,發出痛苦的哭泣,嘴里還一直喊著“媽咪”。

  哪怕那聲音微弱如蚊蠅,秦舒還是聽出來了,是她的兒子,巍巍的聲音!

  親眼看到孩子被虐待成這樣,秦舒心里遭受的痛苦比前幾天還要更甚。

  尤其是當她看到孩子無力耷拉在身側的右手臂,竟然沒有手掌!

  猛地想起之前送來的那個包裹,她驚詫不已。

  不是說那只手不是巍巍的嗎?

  為什么會這樣?

  秦舒心如刀絞,又痛又亂。

  視頻畫面陡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只有韓夢張狂森冷的聲音傳來:

  “秦舒,上次送給你的手還喜歡嗎?你猜,我接下來會拿走你兒子的什么部位呢?當然,如果不想看你兒子這么慘,你想要代替他也是可以的,我隨時等你啊。”

  視頻在她肆無忌憚的笑聲中戛然而止。

  秦舒不敢相信巍巍會遭受到這樣的對待,之前褚臨沉信誓旦旦地說過,韓夢是在騙她。

  秦舒硬撐著沒像之前那次一樣暈過去,而是不死心地把視頻來來回回看了十遍。

  光線實在是太昏暗,她沒辦法看清楚孩子的臉,但聲音卻真真切切的,就是巍巍的聲音!

  再加上身形是一樣的,秦舒哪還有心思懷疑其他,幾乎淡定這個遭受折磨的就是她的巍巍!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夢砍下了巍巍的手,將他折磨得不成人樣,褚臨沉卻說孩子安然無恙!

  秦舒抓著上次沒有丟掉的那張鑒定報告,死死盯著上面打印的結果。

  她驟然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給褚臨沉打了電話過去。

  “怎么了?”電話接通后,那頭傳來男人低沉而平靜的嗓音。

  秦舒原本心如亂麻,可是聽到他的聲音之后,反而詭異地冷靜下來。

  “褚臨沉。”她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后才試探地問道:“巍巍是你的兒子,你很在意他的對不對?”

  男人不假思索地肯定回答:“當然。”

  秦舒自顧地點了點頭,另一只手緊掐著掌心,質問道:“可是他已經失蹤四五天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你什么時候才把他救回來?”

  “這件事我已經在辦了,你不要著急。”褚臨沉說道,顯然,他以為秦舒是等不及了,才會打這個電話催他。

  聽到他回復的秦舒卻并沒有感受到絲毫寬慰,甚至,有一些憤怒。

  她語氣不由得加重,“那你知不知道,巍巍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韓夢是怎么對待他的?”

  褚臨沉遲疑了一下,繼而肯定地說道:“我可以確定巍巍沒有受到傷害。”

  秦舒聽到這話,卻只想冷笑。

  沒有受到傷害……那她看到的是什么?

  又是韓夢故意嚇她?

  “褚臨沉,我是巍巍的母親,就算我把孩子給你,你也不能對我有任何隱瞞。”秦舒陡然嚴肅了起來,提醒著他,同時也再一次向他確認:“那次收到的手,真的不是巍巍的嗎?”

  褚臨沉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狐疑,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不是。”

  他似乎也察覺到秦舒的異樣,心里有些不放心,問道:“你怎么突然又問起這個來了,是不是韓夢又送了什么東西給你?還是……”

  “沒有。”不等他說完,秦舒只說了兩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褚臨沉的回答已經讓她明白,她從他嘴里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褚臨沉明顯是什么都不肯跟她說。

  既然如此,她自己去找答案。

  秦舒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鑒定報告上。

  “秦小姐,您要出去?”

  門口看守的保鏢看到秦舒出門,頓時神色緊張起來,臉上寫滿了不放心。

  秦舒點點頭,說道:“我整天待在這里太悶了,想要出去走走。對了,褚夫人不是住院么,我給她燉了補湯,想去看望她一下。”

  說著,秦舒展示了下手里的保溫壺。

  保鏢聽她是要去探望褚夫人,也不好再阻攔。

  “謝謝。”

  秦舒對保鏢說道,又突然話鋒一轉,“對了,這種小事就不用向褚臨沉稟報了吧。你們如果不放心,派幾個人跟我一起去醫院也行。”

  話雖這么說,褚臨沉畢竟吩咐過別墅的一切動靜都要向他匯報。因此秦舒一離開別墅,立即就有人把她的去向告知了褚臨沉。

  而秦舒則是在兩個保鏢護送下,前往富康醫院。

  褚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褚臨沉正在思索秦舒那通電話的用意,就收到了別墅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秦舒去富康醫院看望他媽了。

  他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兒。

  秦舒什么時候跟他媽關系這么好了?眼下巍巍還在韓夢手里,她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特意去醫院看望他媽。

  所以……她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褚臨沉猜不透秦舒的心思,只好讓保鏢留意著秦舒的一舉一動,隨時向自己匯報。

  醫院這邊。

  因為有保鏢跟著,秦舒只能把戲做足,先去了柳唯露的病房。

  而柳唯露知道秦舒要來,因此見到她時,也并不是很意外,臉上反而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褚臨沉這些天比較忙,委托我來看看您,這是我給您煮的補湯,幫助排毒恢復的。”

  秦舒把保溫壺放下,溫聲說道。

  柳唯露淡淡地點了點頭,笑容和藹,“你費心了。”

  見秦舒神色籠罩著一股憂慮,大概知道她擔心什么。

  她勸說道:“巍巍的事情,我已經聽臨沉說了。你放心,巍巍是褚家的血脈,韓夢絕對不敢動他,臨沉也一定會把他救回來的。”

  秦舒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她沒在柳唯露這里待太久,閑聊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從病房里出來之后,秦舒捏了捏包里的鑒定報告。

  “秦小姐,您還要去辦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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