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現場的畫面以直播方式呈現在網絡平臺上。

  平穩行駛的紅色保時捷,后排座椅里。

  褚云希看著手機屏幕里的余染那張無可挑剔、出塵清雅的臉龐,早已經驚訝地瞪大了瞳孔,險些連手機也拿不住。

  更不必說,看到她如眾星拱月般受到周圍人的追捧,更有陸熙和她寸步不離。

  震驚、詫異、嫉妒……種種情緒,將她這些日子抹黑余染時的洋洋得意,擊得潰不成軍!

  咚!

  手機最終還是掉了下去。

  她雙手捧著頭,拼命忍耐住心里想要發狂的感覺。

  “余染、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怎么會這樣……”

  坐在她身旁的Kenney彎身將手機撿了起來,順便看見了手機里的直播畫面。

  他的驚訝不比褚云希小,但到底要冷靜許多。

  他把手機遞還給她,緩緩說道:“云希,我們都很確定余染被毀容的事實,那一定是有人幫她治好了臉上的疤……你不是說,她出獄后就被秦舒接到褚宅了么,會不會是她?”

  正瀕臨崩潰的褚云希聞言一愣,突然轉頭看向他,臉上漸漸恢復了理智。

  在認真思考了對方的話之后,她還是有些懷疑。

  “秦舒的醫術再厲害,最多也是治個病而已,余染的臉毀成那樣,她怎么幫她恢復?”

  褚云希面色沉沉地說道。

  不過,她也沒有全盤否定Kenney的猜測,又補充了一句:“但余染出獄后就一直跟秦舒住在褚宅里,她倆的關系又不錯,就算不是秦舒幫余染治好的,這事兒也跟她脫不開關系。”

  秦舒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曾經發誓從此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可秦舒要是一直站在余染那頭……

  褚云希一想到這個,眼中不禁多了一抹怨憤和苦惱。

  最后,她索性懶得糾結這個,沉下臉說道:“先不管這件事了,就算余染恢復了容貌,我也能把她再次毀掉!何況,現在她已經從褚宅出來了,對付她的機會,多的是。”

  Kenney擔心地看著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說道:“云希,我得到一個跟陸熙有關的消息,想告訴你。”

  褚云希迫不及待,“那你快說。”

  “其實陸熙……是不婚主義者。”Kenney遲疑地說出這句話,觀察褚云希的表情。

  卻發現她臉上并無太大的波瀾。

  以她對陸熙的感情,聽到這個消息怎么會毫無反應?

  Kenney不禁有些意外。

  褚云希卻扯了扯唇,不以為然地笑道:“Kenney,你以為我喜歡陸熙這么多年,會對他一點兒都不了解嗎?”

  這個所謂的“秘密”,她比任何人都更早知道。

  Kenney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第一次覺得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哪怕,他也悄然把她放在心里好多年了。

  他下意識問出心里的疑惑:“既然這樣,那你何必還擔心他會跟余染在一起?甚至,你還逼他發誓……”

  “我逼他發誓,只是想試試余染在他心里的位置而已。他作為不婚主義者,如果余染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那他應該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我的要求,可是……他當時遲疑了。”

  褚云希垂下眼瞼,忍住語氣里的波動,緩緩說道:“我就知道了,余染是不一樣的。”

  她寧愿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得不到陸熙,也不要任何人有機會成為他的專屬。

  這是她對愛情,最后的一絲執著。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余染留在陸熙身邊。

  Kenney沉默了。

  他能理解褚云希的想法,卻不能贊同她做的這些事。

  他擔心她這么不顧一切,最后只會換來飛蛾撲火的結局。

  半晌,他嘆了口氣,無奈勸道:“云希,你應該多為自己考慮。你現在沒了褚家的權勢能倚靠,陳遇西又把你壓得死死地,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幫你做些什么。”

  褚云希神色一動,轉過頭朝他感激一笑,“Kenney,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你幫我對付余染,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我知道該怎么做。”

  在Kenney好奇的注視下,她說道:“陳遇西想跟他哥爭權,我就看著他們倆斗,最好斗個你死我活。”

  Kenney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算計,心里卻松了口氣。

  她終于成長起來,知道該怎么為自己籌謀了。

  ……

  余染參加的活動結束后,網絡上關于她恢復容貌的討論,達到空前熱度。

  甚至就連某當紅流量新劇開播,都被“余染恢復容貌”的話題壓在了下面。

  之前那張毀容圖帶給大眾的視覺沖擊太強烈,導致現在真人露面,讓人難以置信。

  現在余染出席活動的秀場照跟出獄照被放在了一起,并列比較。

  看到照片的人都下意識地冒出一個問題:這哪像一張毀過容的臉?

  接著,就開始瘋狂討論起,余染是怎么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恢復了容貌的。

  網友們熱議的時候,秦舒正應邀去參加余染成功重回演藝圈的慶功宴。

  這是幾人私底下的小聚會,由陸熙親自籌辦。

  既是為了慶賀余染今天順利亮相,博得頭籌。也是為了感謝秦舒對她的幫助。

  既然是朋友間的聚會,秦舒主動地帶上了褚臨沉。

  包廂里。

  陸熙、余染、溫梨,加上秦舒二人。

  五人圍坐在大圓桌旁,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陸熙的目光總不經意落在余染臉上。

  秦舒看見了,也朝余染看去,說道:“余染,面具要是帶著不舒服,你不如摘掉。”

  聞言,坐在她身旁的褚臨沉眉梢微挑,“什么面具?”

  溫梨噗嗤一笑,“小舒姐,沒想到連褚先生都沒有看出來。”

  這時候,余染轉過了身去。

  等她再轉回來時,露出了她原本的臉。臉上還殘留著疤痕的印記,不算完全恢復。

  而她手里,是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褚臨沉瞇了瞇深眸,恍然了悟。

  秦舒輕抿著唇角,說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我就沒跟你說這個事。我之前不是從你那里要了個人皮面具么,我就拿去研究了一下,找到了制作的方法,幫余染也做了一個。”

  “她臉上的傷疤想要徹底恢復,還得半個月才行。只是網上有太多對她充滿惡意的言論,而且愈演愈烈。這個活動又是早就定下來的,我們才商量著,讓她先用人皮面具頂上。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褚臨沉眼里露出一絲贊許。

  他的女人,就是這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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