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抬手摸了摸。

  沒有加墜子的項鏈大約小拇指三分之一粗細,有金屬光澤,但不確定是什么材質做成的。

  短短的項鏈正好貼合著她脖頸的皮膚,她試著扯了一下,鏈子很結實。

  燕景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這項鏈沒有鎖扣,只有我才能打開,我希望你能一直戴著它。”

  秦舒把手放下,唇角譏諷地勾了勾。

  看來,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鏈。

  她的猜想沒錯,并且,燕景很快就向她展示了這條項鏈的真正用途。

  在密閉的房間里,之前將秦舒從海城帶回來的幾名下屬被召集到燕景面前。

  站在燕景身旁的秦舒注意到,這幾人脖子上戴著和她同款的項鏈。

  一名下屬疑惑地詢問道:“大少您找我們……”

  “有個秘密,想讓你們幫忙保守。”

  燕景笑著打斷了下屬的詢問,他的話音一落,幾名下屬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面色齊齊一變。

  咚咚咚!

  幾人接連跪在了地上,齊聲求饒:“大少饒命、饒命啊,我們一定不會泄露您的任何秘密……”

  “只有死人才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燕景不為所動地笑著說道,抬眸朝始終沉默站在一旁的助手遞了個眼色。

  秦舒心里隱約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只是當看著燕景的助手拿起手中的平板,指尖隨意的在上面點了幾下。

  就見還在跪地求饒的幾名下屬身體不約而同地顫了幾下,緊接著便橫倒在地,沒了生息。

  這一幕,狠狠沖擊著秦舒的心靈。

  燕景余光瞥了眼秦舒的反應,似乎十分滿意。

  他用腳尖踹了下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具尸體,僵死的下屬沒有任何反應。

  “生命還真是不堪一擊啊,哪像你,能夠死而復生,實在是讓人……羨慕。”

  他嘖嘖地感嘆著,看向秦舒,毫不掩飾眼底的一抹炙熱。

  若不是秦舒讓圣石認主了,這不死之身,本應該是屬于他的。

  也是因為這女人眼下對他還有重要的用處,不然早就被他挫骨揚灰,以消心頭之恨了!

  秦舒在燕景的注視下,終于從眼前的幾具尸體的死狀中回過神來。

  與這樣的變態為伍,需時刻小心,保持冷靜的頭腦。

  她眨了眨眸子,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淡然說道:“你知道我死不了,還用這個來威脅我,有用嗎?”

  “當然有用。”

  燕景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說道:“別看這個小東西不起眼,里面有我特意研發的微型傳感器,只要我在控制面板上輕輕一點,這個項圈就能瞬間釋放出普通人無法承受的220伏電壓。就算你和他們不一樣,能夠再次復活,但是只要你戴著它,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說到最后,他森森一笑,眼中隱約還有一絲得意。

  秦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么?”

  燕景沒有急著回答,掃了眼地上的尸體,對旁邊的助手吩咐道:“找人過來處理一下。”

  不以為然的語氣,隨意得仿佛是讓人來清掃地上的灰塵。

  說完,他帶著秦舒往外走。

  來到另一間布置得像手術室的房間,他沒有多說什么,指著房間中央的手術床。

  “躺上去。”

  秦舒沒動,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燕景也沒隱瞞,幽幽地解釋道:“我要給你一個新的身份,為了不被人識破,我要對你的容貌和聲音做一些改動。”

  “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嗯?”

  燕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從他的目光里,秦舒讀到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她動了動唇,到底還是沒說什么,老老實實躺到了手術床上。

  她已經是死過無數次的人了,只要能活著回到她愛的人身邊,改變容貌和聲音也不是不能接受……

  冰冷的麻藥注射進她的體內。

  不知是燕景有意還是無意,并沒有給她做全麻,她意識昏昏沉沉的同時,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術刀切割她的皮肉和筋膜時,細密的痛感。

  做完手術后的好幾天,她從臉到脖子都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不能說話也不能進食,每天靠營養液維持著基本需求。

  除此之外,燕景每天還會從她身上抽走一管血,不知道拿去做什么的,那男人也并沒有要告訴秦舒的意思。

  秦舒住在手術室里,忍著手術后恢復期的瘙癢難耐,耐心等待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

  與此同時。

  褚臨沉順利抵達京都。

  來到京都的第一時間,他先和辛寶娥一起前往了辛家,拜訪辛將軍和辛夫人。

  除此之外,他也特意支走了衛何,讓他先去打探燕家那邊的情況,尤其是,秦舒在京都的蹤跡。

  辛家大廳里。

  褚臨沉將柳唯露委托他帶來的謝禮一并拿了出來,對安若晴說道:“這是我母親感謝四小姐對我的救命之恩,特意準備的,請伯母笑納。”

  “這、褚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安若晴沒有太過推辭,讓傭人把禮物都收了起來。

  辛晟看了辛寶娥一眼,贊許地說道:“寶娥這次做得不錯。”

  “謝謝父親。”辛寶娥溫順地頷首。

  褚臨沉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她臉上一掃而過,薄唇抿了抿,附和了一句:“是啊,四小姐醫術高明、古道熱腸,實在是讓人欽佩不已。這份恩情,我褚臨沉畢生難忘。”

  剛一說完,辛晟就大笑了起來,“哈哈,臨沉,現在外面都把她夸成什么樣子了,你要再這么說,回頭她可真的該驕傲了。”

  笑罷,以父親的口吻對辛寶娥叮囑道:“學醫這條路長得很,比你優秀的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鯉,切記要腳踏實地,虛心向前。”

  “女兒受教。”

  辛寶娥乖巧點頭,心里面卻有些不快。

  網上都在拿自己和秦舒作比較,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聽得出來,父親這話里其實是在暗示:自己始終是跟秦舒差了一大截!

  辛寶娥不愿意聽辛晟的教導,便把話題轉到了安若晴身上,關心起她這幾天的病情來。

  辛晟也不去參與母女倆的聊天,將目光轉到褚臨沉身上,問道:“你這次來京都,可有什么打算?”

  “嗯。”褚臨沉應了一聲。

  他有意借助辛家的力量,也沒想著要隱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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