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向眼前穿著一身大衣和長褲的女人。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周圍,沒有傭人跟隨,也沒有皇室專車。

  褚洲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宮雅月?”

  “是我。”宮雅月主動走到他面前,手里還拖了個行李箱。

  褚洲瞥了眼她的箱子,微微瞇眸,“你這是——”

  “我來向你道謝。”

  宮雅月對他的態度比之前客氣許多,一改之前的針鋒相對。

  “褚洲,我知道是你出面幫我作證,才讓我在鄭宏安這個案子里全身而退。”

  她伸出手,“謝謝你。”

  褚洲對上她的視線,見她的眼神不再被權利熏染,變得干凈清澈,就像從前的她……

  褚洲不禁有些恍惚。

  恰好此時,一陣風吹過,揚起她臉頰邊的長發,在她眼前飄舞。

  褚洲下意識地抬起手……但宮雅月已經先一步,將那一縷亂發撥到了耳后。

  看著褚洲懸在空中的手,她輕“嗯?”了聲。

  褚洲有些尷尬地回過神來,假意和她握了握手。

  他嗓音清冷地說道:“不用謝我,我只是還原真相,又不是特意為你求情。”

  宮雅月握著他的手微微收緊,“換做其他人,你也會如此?”

  “沒錯。”

  聽到褚洲的回答,她淡淡地彎了下唇角。

  “褚洲,再見。”

  然后,將手抽了回去,插進口袋里,另一只手拖著行李箱轉身離去。

  褚洲看著她在路口停下,褚洲看她拖著行李箱,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然后頭也不回地坐進去。

  直到車子離開,他才收回目光,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

  掌心似乎還殘存著溫軟的觸感,他忍不住握住,又松開。

  她剛才說“再見”……是什么意思?

  褚洲心里像是堵了塊什么東西,莫名發悶。

  他回到自己車里。

  剛才看完全程的司機瞥見自家主子沉郁的臉色,主動說道:

  “二爺,今天不是皇室設宴嗎?褚少他們都去參加了,這雅月公主怎么沒去啊?而且,她剛才還是坐出租車走的,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

  “查。”

  褚洲幾乎下意識說道,卻又立即改口:“不必了……機票定好了沒有?”

  司機一臉疑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轉換了話題,但還是如實回道:“訂好了,下周二。”

  褚洲點點頭。

  反正即將要離開這里,大概以后也不會再跟宮雅月有任何交集,何必打聽她的事情呢。

  “走吧。”他對司機說道。

  閉上眸子往身后的椅子里一靠,平靜的臉色再無半點異常。

  國主府。

  水晶宮宴會廳內。

  氣氛正酣。

  皇室精心準備的獎賞已經發到每個人手中。

  有代表精神獎勵的榮譽勛章,也有物質上的獎賞。

  其中褚臨沉的獎賞最特別——是一枚印章。

  這不是普通的印章,而是皇室首輔的象征。不需要操持政事,卻擁有管教皇室子弟的權利。

  宮守澤把印章交到褚臨沉手中時,十分意味深長地說道:“臨沉,以后弘煦就交給你了,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代我管教。”

  這等于直接賦予了褚臨沉一人之下的權利!

  宮守澤此舉,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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