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家被滅門的新聞就爆了。
在徐老的安排下,這件事大眾最應該懷疑的對象就是顧家。
畢竟,這起風波,就是顧家跟何家。
顧修然剛剛逼死了何澤,又毆打人家母親,那何家的滅門慘案,最應該懷疑的對象就是顧修然。
可是,網上緊接著發出,就在何家被滅門的這個時間,顧修然卻在希望小學看望那些孤兒,做著慈善。
顧修然有了不在場的證明!
更令人頭疼的是,警局那邊打來電話,通知徐老:“昨晚犯事的人怎么回事?都被人拍到了,這讓我怎么辦?而且當時審問他們的人不是我的人,我怕這幾個人架不住審問,什么都招了。”
徐老生氣的把手中的牛奶杯砸在地上。
牛奶灑了一地!
傭人都嚇得不敢吭聲。
徐老的面色難堪,問身后的男人,“靳時呢!”
“還沒消息,我估計,他是故意晾著您......”
“我只不過是在房間里打了一晚上游戲,怎么就成故意了?”門口響起了靳時的聲音。
他吊兒郎當的走進來,拉開椅子,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么,“有我愛吃的油條。”
徐老的臉色很難看。
“你還吃的下去?”
靳時嘆氣,“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靳時,你別跟我裝了,有什么辦法就說出來!”徐老忍著心里的怒火,他已經連續兩次被顧修然擺了一道。
靳時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容,嚼了嚼油條,“我說了,顧修然是在等你們出招,可您不信我。”
“昨晚,他為什么攔著何振華?不就是為了讓您懷疑何振華嗎?那他只需要等在何家,再把那些動手的人都抓起來,往派出所一丟,您這背后的大魚,不就給他釣上來了?”
徐董的臉色蒼白,確實,都被靳時說中了。
在他養的這群孩子之中,的確只有靳時,最有頭腦。
但他總是護著顧修然的女人,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靳時,對他有了戒備之心。
靳時見他面色很差,也不兜圈子了,“這事也不難,只有找一個人出去頂事了,而且你們放在警局的那個人,也不能再用了,該調走調走,不過,我估計,顧修然已經盯上他了,那就只能......”
靳時說著,用叉子指甲扎在了包子上。
徐董的眼皮跳了跳,“就這樣?沒其他辦法對付顧修然?”
“徐老,現在顧修然已經占上風了,他等著你們發出尸檢報告,讓整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你也知道,現在的社會,很多事情一旦關注的人太多了,反而不好。”
“關注這件事的人越多,那幫你辦事的人就越危險,顧修然在這個時候放出何澤吸毒的新聞,就是讓大家對這個尸檢報告產生懷疑。”
“一旦有質疑,那您的人,還能繼續用嗎?”靳時揚起嘴角,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牛奶,又道,“而且,以顧修然的敏銳程度,當天他被審問的時候,就已經盯上那個審他的人了,他去哪里要錢,錢放在了哪里,早就被顧修然知道了,可他為什么不一下全爆出來呢?”
徐老也想不通,“為什么?”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解除這次的危機,而是想要把真正收購顧氏股票的人揪出來。”靳時嘆氣,“您現在,只有把棋子都丟了,才能自保,這叫丟車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