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顧曦綰禁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此刻仍被盛欣怡壓在身下的楚凌爵。
楚凌爵朝顧曦綰伸出右手,也不知是藥的作用還是看見了她的原因,一雙冰眸里閃耀著一縷灼熱如火焰的情愫,
“我現在不能動,過來扶我起來。”
之前,顧曦綰還以為楚凌爵心甘情愿的和盛欣怡在糾纏,現在,她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她忙朝楚凌爵走去。
盛欣怡只得悻悻的從楚凌爵身上離開。
顧曦綰抓住楚凌爵的手就感覺到楚凌爵的手燙的厲害,她憑經驗判斷,楚凌爵的體溫已經超過四十度。
“送我去浴室。”
楚凌爵無力的指著浴室的方向。
他鼻端呼出的氣息絲絲縷縷的撲在顧曦綰臉上,將顧曦綰的臉燒得緋紅。
同時,顧曦綰也感覺到他的渾身在劇烈顫抖,顧曦綰更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沒有多問,攙著楚凌爵,以最快的速度朝浴室走去。
此刻,楚凌爵正忍受著烈火焚身的煎熬。
顧曦綰將他攙進臥室,他就后背倚著墻壁,癱坐在了地上。
顧曦綰沒想到楚凌爵這個矜貴如王者的男子竟也有這么弱的時候,看著他這副模樣,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陣陣疼惜。
表面,卻依然淡漠道,
“你現在很虛弱,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宜洗澡。”
“我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那一次……顧白雪……我用冷水消除了那種藥的作用……”飽受煎熬的楚凌爵,聲音微弱、沙啞,卻依然不失那種令人恍惚的磁性。
他抬眸看一眼那懸在顧曦綰頭頂的淋浴頭,
“把淋浴頭朝向我,把水溫調至最冷檔,打開……水龍頭,你就可以走了。”
顧曦綰雖然聽不懂楚凌爵又說顧白雪、又說“藥”的到底在說什么。
但她明白,楚凌爵既然這樣說,冷水大概率會對楚凌爵有用,于是,她按照楚凌爵的話,踮起腳尖去調整淋浴頭的方向。
那淋浴頭高出顧曦綰的頭頂太多。
顧曦綰踮起腳尖也沒有夠到,她只得跳起來。
顧曦綰這一跳,倒是成功觸到了淋浴頭,落地時卻因為腳下打滑,一屁股蹲在地上,正好后背朝著楚凌爵,跌進了楚凌爵懷里。
“啊!”
劇烈的撞擊令楚凌爵禁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而這一陣疼還沒有消失,顧曦綰身上獨有的馨香便一股腦的涌入了楚凌爵鼻端——
楚凌爵即使在清醒的情況下也對顧曦綰的香氣沒有一絲免疫力,此刻,飽受藥效折磨的他,聞到這香氣,那些被他竭盡全力才壓制下去的情愫,瞬間像干柴遇到了烈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再也顧不得什么,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顧曦綰抱入懷中,隨即,向她壓來。
“啊——”
顧曦綰發出一聲驚叫。
等她回過神,已經被楚凌爵壓在了冷硬的瓷磚地上。
她惶恐的看著楚凌爵那雙緋紅似火的眼眸,
“楚凌爵,你干……什么……”
“盛欣怡給我下了藥,我現在就像……就像你那晚在河里一樣,痛不欲生……”
楚凌爵一雙貼在顧曦綰鼻尖的嘴唇,干燥、滾燙,令顧曦綰整張臉都仿佛著了火。
顧曦綰已經很難正常思考。
她過了片刻才明白,原來楚凌爵被盛欣怡算計了!
難怪她走進總統套房的時候發現盛欣怡騎在楚凌爵身上,原來,是盛欣怡算計了楚凌爵之后,想趁楚凌爵藥效發作對楚凌爵動強的……
盛欣怡!
她看起來那么柔弱、清純!
一個女人多愛一個男人,才會不管不顧的對那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
“綰綰,救我!”
楚凌爵炙熱的聲音再次向顧曦綰襲來。
顧曦綰的身子明顯顫了顫,她近距離的凝視著楚凌爵的雙眼,
“楚凌爵,你還清醒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叫的這個綰綰,是哪個綰綰?”
“綰綰……你是我老婆,顧曦綰……”
楚凌爵的聲音愈加微弱了。
顧曦綰卻仿佛聽到一聲驚雷,心里驟然像起了沖天海嘯般,驚濤駭浪!
她一直以為“wanwan”這個稱呼對楚凌爵來說是盛欣怡的專屬,原來,她誤會楚凌爵了,楚凌爵也會叫她wanwan……
自從發現楚凌爵叫盛欣怡“婉婉”之后,顧曦綰傷感的以為,楚凌爵醉酒后緊抱住她對她說“我愛你”時,是把她誤當做了盛欣怡。
這一刻,顧曦綰卻不再那么確定了。
或許,楚凌爵那晚叫的那個“wanwan”,真的是她!
“嗚——”
一陣異樣襲來,楚凌爵依然將她深深占據。
顧曦綰沒有再拒絕。
顧曦綰雖然骨子里傳統,卻從不矯情。
她和楚凌爵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她和楚凌爵做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況,現在的楚凌爵正被毒藥折磨,而楚凌爵對她恩重如山……
無論從哪方面講,顧曦綰都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楚凌爵深受毒藥之害,來得太過猛烈,顧曦綰有些承受不住,即使竭盡全力的隱忍著,口中還是偶爾會溢出一聲聲如貓兒般的聲音。
之前,顧曦綰原本打算把楚凌爵送進浴室就離開的,所以,顧曦綰沒有關門。
那扇門最大化的敞開著,顧曦綰的聲音清晰的傳出去。
顧曦綰每一次忍不住的發出聲音,站在廳中的盛欣怡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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